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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富镇地方不大,地势平坦,大家的木棚,最多能够埋伏两千人左右,其余近八千将士,依旧需要埋伏在小丘陵一带。这一次,吴邵刚下达了命令,他从殿前司所属催锋军带来的两千军士,全部埋伏在安富镇,为伏击战的主力。
这个命令,让张炳辉摩拳擦掌,异常高兴。
蔡思伟亦没有什么意见,攻陷大足县城的战斗,吴邵刚交给了他,已经很不错了。
情报源源不断的汇集,大足县城被朝廷大军收复的消息传出,首先动作的是驻扎在永川的叛军,他们快速撤离,朝着昌元县城的方向而来,而驻扎在昌元的叛军,同样在做着撤离的准备,一时间永川和昌元两地都是鸡飞狗跳。
十一月四日,永川叛军进入到昌元县城。
十一月五日,卯时,永川和昌元两县驻扎的叛军,全部撤离,朝着泸州的方向行军。
已经冬月,气候变得异常的严寒。
叛军刚刚从昌元县城出发,天空之中居然开始飘落雪花。
可惜叛军不敢回到昌元县城,他们很清楚,固守昌元县城,就是死路一条。
安富镇。
看着天空之中越来越密集的雪花,吴邵刚想到了刚刚穿越时候的情形。
雪花飘落,本属于读书人眼中浪漫的时刻,可惜吴邵刚没有这样的福分享受。
“张炳辉,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番战斗,就看你们如何发挥了。”
“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全歼叛军,不让叛军走脱一人。”
“嗯,叛军一共三千余人,仓皇逃离,惶惶不可终日,没有丝毫战斗力,面对这样的军队,你们若是不能够完胜,那我会非常失望。”
张炳辉尚未离开中军帐,马龙进来禀报,吕文德派遣的亲卫,已经在外面等候。
亲卫进来的时候,身上的雪花尚未全部抖落。
吴邵刚认识这名亲卫,是吕文德的贴身亲卫,点头之后,他从亲卫手中接过了信函。
信函是吕文德亲自写的,盛赞吴邵刚兵不血刃的收复了昌元和永川等城池。
看着这封信函,吴邵刚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所有的部署安排,吴邵刚没有禀报吕文德,他担心消息泄漏,造成不必要的混乱局面,吕文德身边的那些谋士,并非是胸襟宽阔之人,背后出一些歪点子,会让吕文德与吴邵刚进退两难,既然吴邵刚有临机专断的权力,那就完全行使。
从信函内容,吴邵刚还是感受到了吕文德些许的不满。
战斗尚未开始,叛军是主动撤离永川和昌元,这根本不算什么胜利,也就不用盛赞了,既然盛赞,隐含的意思,是要求吴邵刚禀报一切的战斗部署和安排。
吴邵刚也很是干脆,坐下开始写信,仅仅一刻钟就写好了。
密封好将信函交给亲卫,吴邵刚就将吕文德的事宜丢到一边去了。
雪花越来越大,已经过了午时,叛军依旧没有抵达安富镇。
吴邵刚一动不动的站在雪地里,已经晋升为亲卫队长的袁世春,不断帮助拂去其身上的雪花。
吴邵刚有些着急,大军埋伏在安富镇,计划叛军是午时赶到。
天气骤变,雪花飘落,这是吴邵刚没有办法完全掌控的,下雪气候倒不是特别冷,可雪花飘落,渗入到衣甲之中,还是有些难受的,若是不能够很好的活动,身体会在不知不觉间冻僵,那样会严重影响到战斗力。
埋伏在安富镇的军队,是吴邵刚亲自训练出来的、最为精锐的大军。
这支军队若是有大的损失,吴邵刚真的是无法承受。
“袁世春,你说叛军还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够抵达安富镇。”
“大人,斥候刚刚来禀报了,至少还要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这天气,真的有些故意做对的意思了。”
“大人不用担忧,兄弟们都能够承受的,这点严寒,大家根本不会在乎。”
“话是这么说,不过严寒气候,对大家来说都是不易的,特别是设伏之将士,不知不觉被冻伤,那就不划算了,你去告诉传令兵,埋伏之军士,感觉到身体僵硬,可以稍稍活动。”
午时二刻,传令兵与斥候同时飞马来报。
叛军距离安福镇不足五里地。
叛军队伍依旧是缓慢和臃肿,他们甚至没有派遣在前方去侦查的斥候。
到了这个时候,吴邵刚冷静下来了,张炳辉派遣来的传令兵请示的时候,吴邵刚回答了几个字,命令张炳辉直接指挥战斗,临机决断,不用请示。
午时三刻,战斗打响。
吴邵刚听见了喊杀声,听见了战马的嘶鸣声音,甚至听见了金戈撞击的声音,他一直努力克服自身的冲动,不离开中军帐。
身为主帅,吴邵刚没有必要亲自冲锋陷阵,放手让张炳辉和蔡思伟指挥战斗,就没有必要去干涉,那样会让人家无所适从。
战斗开始的时候,吴邵刚抬头看了看依旧阴沉的天空,回到了中军帐。
战场上的厮杀,完全是一边倒。
叛军压根没有抵抗的能力,张炳辉率领两千将士,发起了冲锋,以骑兵为主的大军,摧枯拉朽一般撕开了叛军的队伍,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各级的军官。
不断有军士跪地投降。
大军的冲锋力度,以及强悍的霸气,让张炳辉等人都没有完全想到。
面对如虎般的大军,叛军还没有来得及抵抗,就完全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