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楠脸色一变,温和的表情顿时隐隐有些发寒,他正要起身去安慰女孩儿,卫澄却先一步动了,她竟是朝着禹铁跑了过去!
像是普通小盆友受了委屈会跑到爸爸妈妈身边告状一样,卫澄跑到禹铁身边,小手拽住对方柔顺的长须,揪着用力晃了晃,猫瞳泪汪汪地看着禹铁道:“爸爸,那个老女人欺负我?她是谁?他的身份比主母还高吗?她居然骂我没教养,我现在的监护人可是楠楠,爸爸,还有爷爷!”
女孩儿的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着哽咽,在寂静的大堂里回响,所有人都觉得,女孩儿是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了!
所以,主母这是在向家长告状吗?而且,主母的监护人是家主!老家主!老老家主!
禹果的身份当然没有主母高!试问,一个臣子的女儿敢说她的身份比皇后高吗?哪怕这个臣子也是皇亲国戚!
禹铁的冰块脸出现一瞬间的狰狞和扭曲,因为他平时哪怕是睡觉都怕压到的美须,此刻,正被女孩儿毫不怜惜地揪在手里,而且,他敢保证,绝对有不下三根被揪掉了,因为他感觉到了刺疼,嘶!他的美须!
禹铁觉得他心都疼了!但是,禹铁现在真的顾不上他的美须了,因为卫澄正瘪着小嘴,用那双泪汪汪的猫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对上那双无辜可怜的眼睛,好像不帮她出气,就是天理难容一样。
老头儿在一旁,看到卫澄手里揪着的长须,他惊恐地缩了缩脖子,眼神崇拜无比地看着卫澄,老大果然就是老大,不同凡响啊,连冰块脸的胡子都敢揪!
禹楠则唇角一弯,女孩儿的举动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澄澄这一招实在干的漂亮,向爸爸告状的孩子真是萌的他心都要化了!
禹铁心中暴燥的想杀人,都怪那个该死的女人,若不是她欺负了这女娃,这女娃就不会跑过来向他告状,这女娃不过来向他告状,也就不会揪他的美须!他的美须!
于是,禹铁冰寒刺骨,杀气腾腾的目光就转向了禹果。
禹果在卫澄向禹铁告状的那一瞬间就呆住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主母这么没节操,换了一般人,难道不是尽力维持自己的威严,故装坚强挽回颜面吗?
怎么这位主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受了委屈就哭鼻子找家长告状,你是主母,主母知道吗?堂堂主母找家长告状,你就不嫌丢人吗?就算你不嫌丢人,但你的节操呢?节操最起码应该有吧?
“你是三长老家的孙女吧,你想反了是吗?尊卑有别,这么简单的教养你都不懂,是被狗吃了吗?亏你一大把年纪了欺负一个孩子菲菲的公主梦!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分尊卑,冒犯主母的女人拉出去按族规处置!”禹铁寒声道,声音冰冷彻骨,让听到的人血液都能冻结。
“不要啊,老家主,果儿她不是这个意思,她没有想冒犯主母的,她只是一时口误,是无心的!”
三长老慌了,对于禹铁的冰块脸,他们都是怕的,这位可是真正的翻脸不认人,曾经铁血家主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他处事完全是决绝不留后路,更不会像一般人大多时候都会‘做人留一线’,这位可完全不信这个,他是真的敢杀人啊,惹恼了他,他谁、都、敢、杀!
“我亲耳听到的,他辱骂主母,目无尊卑,怎么,三长老是觉得我耳背?”禹铁冰冷的眼眸,带着浓烈的肃杀之气扫向三长老,只要三长老敢说他耳背,他连三长老也不放过。
三长老也是跋扈的性子,此刻却是硬生生被禹铁眼中的杀气震的软了骨头,忙告饶道:“是果儿的错,还求铁家主您大人大量,从轻责罚!”三长老跪了下来。
“哼,她得罪的人可不是我!”禹铁冷哼一声道,眼神扭曲地抓着自己长须的那只白嫩小手,这只小手,不,爪子真是太太太可恶了!。
三长老马上看向了卫澄,禹果眼中也闪过怯意,她天不怕地不怕,嚣张跋扈,可唯独怕禹铁啊!禹铁那张冰块脸,没几个人不怕的。
“求主母大人大量,饶过果儿这次吧,老夫代她向主母道歉,还望主母看在老夫一大把年纪的份上,饶了她吧?”三长老说道,换了一般人,一定会趁机下台,饶过禹果,毕竟,主母初来乍到,第一天就真的处置了三长老的孙女,未免不太好。而且,三长老都如此低声下气地求饶了。
大堂中的众人是这样想的,三长老和禹果也是这样想的,禹果甚至阴沉地盯着卫澄,暗暗思量着以后如何整一整这个小主母,最好让她怕了自己才好!
哪知,卫澄却是摸了把眼泪,板起小脸认真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是很正直的主母!三长老你别想让我循私枉法,那是不对的!”
三长老一噎,禹果也瞪大了眼眸,二人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其他人也是愣住,目光深沉难辨地再次认真审视起这位哭鼻子找家长告状的小主母。
很快的,禹果就被两个黑衣侍卫架了起来,向外拖去。
“不,放了我,放了我,家主,你说句话啊,爷爷,爷爷救命啊——”禹果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难听死了,跟杀猪一样,又不是要杀了她,只不过是二十板子的事儿嘛,堵上她的嘴!”卫澄噘起粉嘟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