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维没躲,俯身用她的袖子擦了擦,边擦边道,“连口水都是香的,待会子再给你加十个男人吧。”
“十个太多了点,我看你腿长腰细应该比我有天赋。”这种摆明了不管怎样都要她死的,她干嘛还要低头哄着。不如趁活着的时候多骂两句。
贺维谦虚道,“我不行,我不喜欢男人。”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也对,你可能真不行。”汤媛哈哈大笑的强调了“不行”二字。
以期对方暴怒将她一掌打死。
她这个人特干脆,有活路就比耗子还能钻,没活路就死个痛快。
此时此刻面对着生死,汤媛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害怕。唯一愧疚的是没法救出干爹,但干爹比她有价值,或许能撑到贺纶的救援大队,而她死的快些也能让干爹减少点负担。
不料变态反手一拧,拧的她胳膊差点变成麻花,“别在我跟前耍小聪明,你要不是被人玩过了,我现在就睡死你。”他低低的警告,幽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激将法不管用,汤媛平静的闭上嘴,只觉得身后一股巨大的推力,双脚已经离地,薄荷变态像扔破抹布似的将她丢在陆小六脚下。
“我再允你考虑一个时辰。”贺维对陆小六说,目光却戏谑的望着地上的汤媛,“一个时辰后,我的属下一定会温柔的招待您这漂亮的干女儿。”
角落里传来几声男人的怪笑,“谢谢主上。”
贺维摆摆手,“不必谢我,你们该谢她。”他对汤媛温和道,“待会就辛苦你了。”
汤媛啐了他一口,去死吧!
贺维不以为意,扬长而去。
那几个恐怖的男人也陆陆续续退出,但并未走远。
汤媛并不知,此刻自己的脸色已经白如缟素,死没那么可怕,但等死的过程可怕啊。
陆小六又咳嗽几声,低头看着吓成一团的女孩儿,“这厮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连你也扒拉过来。”
干爹在跟她说话。汤媛抬起头,可怜巴巴的偎在他腿边。
“几个月前他就在三清观附近行刺我,可是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他。”汤媛道。
陆小六动了动胳膊,似是绵软无力,汤媛唯恐他从椅子上跌下,连忙去扶他,边扶边道,“干爹,你还有劲吗?有劲的话就捏死我吧。”
“捏死谁也不能捏死你啊,那小畜生把你送我跟前,真真儿是亏大了。”陆小六呵呵笑,把脚伸给她,那双脚被成年人胳膊般粗的铁链死死缠绕,而缀在铁链上的大铜锁比成年男子的拳头还大。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守在门口的两个匪徒倒了点小酒,心痒难耐的想着屋里关着的那个小嫩娘们。死士说到底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平时尚能控制,可这种放在嘴边的肉就不吃白不吃,更何况那还是专门给王爷睡的,想必身上定有过人之处,想到此,二人不禁嘿嘿笑起来。
不料那小娘们开始闹腾。
汤媛委委屈屈的趴在门口,两只葱白的小手儿用力攥着乌黑的木栏,“两位大哥行行好,能不能给我行个方便啊!”
二人垂涎的盯着那两只要人命的小爪子,笑道,“你想要哥哥们如何给你行方便啊?”
汤媛的面皮刷的红了,支吾道,“人家……内急!”
里面就那么大地方,一个是她干爹一个是陌生男人,她一个女孩子如何解决啊!急的眼圈都红了。
其中一人目露猥琐之光,与另一个交换了下眼神,“原来是内急啊,好,哥哥这就放你出来,亲自陪你去解决……”
意图再明显不过。
女孩子似乎有点害怕,颤巍巍的后退了一步,待牢门打开,她立即反悔,拔腿就跑,边跑边道,“你们的样子好生猥琐,我还是憋着吧。”
“小贱人,敢拿你大爷开刷!”脾气暴躁的那个已经箭步上前去捉汤媛。守在门口的还不跌反应脖子骤然被一双鬼爪般的手拧断,皮开肉绽,露出一截新鲜的白骨。
另一边,汤媛已经被抓住,匪徒正要解裤带忽然右腿剧痛,原是被老内侍的爱徒风长陵一口咬住,色迷心窍的他也终于发现了诡异之处,老内侍人呢?椅子上坐的为何是风长陵?
念头一起,他惊讶的脸就随着不可逆转的力量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汤媛别开眼没敢看。
“扶着你风大哥,跑。”陆小六没有一句废话。
汤媛已经架起风长陵拔腿使出吃奶的劲紧跟干爹脚步。
“从这里出门往左,大约走一百步有个单独的马厩,如果有人阻拦,就交给风长陵,你只管牵马驾车辕,干爹几个能不能活就全看你的速度。”陆小六说话之前双手往黑暗中一探,瞬间捏碎两个死士头骨。
汤媛死死捂住嘴,这,这,才是真boss啊!她架起风长陵火速逃窜。身后干爹一路砍瓜切菜。
谁知还不等看清马厩,去路即被人堵个正着。
贺维脸上挂着难以置信,但此刻说什么都多余,只能全速杀过来,其中两只走狗直扑风长陵,汤媛吓得抱住脑袋,却还记得干爹的叮嘱,大家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速度!
速度!
一刻也不能耽搁的组装马车!
“找死!”贺维一掌拍向试图染指马厩的女孩背心,却被从斜刺里冒出的风长陵一脚踢开。汤媛这才明白干爹为啥不选风长陵独独命她这么一个弱鸡组装马车!
风长陵的两条胳膊软塌塌的挂在身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