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从东方的天际升起,金灿灿的朝阳之光,将笼罩在各大山峰周围的云雾水汽驱散的时候,七院之争的这一天,正式到来。
上一届七院之争,因为铭纹院力压其他六院,独占鳌头,夺得七院之争的魁首。
故此,本届七院之争的主战地,便在铭纹院举行。
铭纹院,铭纹峰,铭纹广场。
千奇百怪的妖兽飞禽,分别从其他六大山峰上飞掠而来。
妖兽飞禽背上,站立着一位位武道强者。
七大院的院主,率领长老、导师以及各院的学员,纷纷齐聚铭纹峰。
因此,铭纹广场上,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喧嚣声震天。
圆形的铭纹广场,被分割成七座梯形方阵,广场中央,则是武斗战台。
每座方阵的最前端是各院的院主及其长老高层,末端则是修为低微的学员。
做为本次七院之争的东道主,铭纹院院主耆九刑,率领的铭纹院方阵,位列东方。
上届七院之争排名第二的武道院方阵,则在铭纹院方阵的右侧。
以此类推,排名第三的执法院方阵,以及排名第四的御兽院方阵,依次排列。
上届七院之争的最后一名阵法院方阵,则在铭纹院方阵的左侧。
七大分院,依次排列,形成一个圆形闭环。
每座方阵的前方,都有一面白色的巨型旗帜,旗帜上方,苍劲的红色大字,写的是各个分院的院名。
每个院的院名,都是两个字。
比如铭纹院,写的是铭纹。
比如武道院,写的是武道两字。
每面旗帜上的院名,都异常鲜明、醒目。
清风吹拂着。
浮云飘动着。
七大院的高层和学员,纷纷就位,使得铭纹峰峰顶,显得庄严肃穆,阵容严整。
参加七院之争的学员,每院有七人,七座分院,则是四十九人。
此时,每座方阵的前方,都有七个座位,参加武战的学员,在七个座位上落座。
每名学员的实力排位不同,衣着打扮,也各不相同。
以李出尘为例,做为武道院的头号种子学员,他穿的是一身紫色长袍。
杨少排在第二,穿的则是蓝色长袍。
影虹吸排在第三,穿的则是青色长袍。
七名种子学员,以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坐序排列,实力越高,穿的长袍颜色,越是靠后。
此时,李出尘坐在武道院方阵的前列,他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其他六院的主意。
“哈哈,真是奇了怪了,武道院是怎么搞的,居然让一位新生学员,做为七院之争的头号种子选手。”
“对啊,我也纳闷,难道武道院没人了不成?杨少身为武道院的老生学员,怎么只排在第二位?”
“我看呐,上届七院之争,武道院夺得第二名,这一次,八成要拿倒数第一名,让一个新生中的青瓜蛋子扛大旗,这不是开玩笑吗?”
“哏哏,武道院摆明是没把我们其他六院的武道天骄放在眼里,派李出尘当头号种子学员,这是对我们的侮辱!”
“很好,既然李出尘做为头号学员,那么等会武战的时候,我第一个便向他挑战,必能将其一举击败,既然武道院想丢人,那我就让他们狠狠的丢人!”
铭纹广场上,一时之间,议论声四起。
其他六院的武战学员,很多都用嘲笑讥讽的眼光,盯着李出尘。
大家窃窃私语,眼里满是轻蔑的冷笑。
很多人都想第一个挑战李出尘,因为,只要将李出尘击败,那么等于先挫了武道院的锐气。
所以,人人都跃跃欲试,想拔得头彩,赢得开门红。
执法院中,一名学员,身穿赤红色长袍,迈步向这边走过来。
那名学员,盯住李出尘,眼眸中,带着三分仇恨。
李出尘端坐在椅子上,脸色平静,并没有被众人的冷蔑议论所打扰。
杨少看到那名身穿赤红色的阵法院学员走过来,立刻靠近李出尘,低声说了一句话。
“来者不善!”
那名赤红色长袍的阵法院学员,来到近前,向李出尘拱手,却用冷眼蔑视的仇恨眼色,自报家门。
“阵法院,司徒雄忠!”
李出尘端起茶杯,喝一口茗茶,慢悠悠将茶杯放下,才问。
“我与你有仇?”
司徒雄忠将双手背在身后,停止肩膀,扬起下巴,倨傲的愤然道。
“司徒展雄,是我堂弟!”
李出尘用手指敲了敲脑门,想了想。
“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我不记得了。”
司徒雄忠猛地盯住李出尘,一双铜铃眼,尽是愤然的神色。
“李出尘,你少给我装蒜,你杀了我堂弟,难道还想装糊涂不成!”
李出尘抬起头,一双目光,迎着司徒雄忠愤怒的眼神看过去。
“不是我装糊涂,是我杀的人,实在太多,你那堂弟司徒展雄,又算哪根葱哪根蒜,我为什么偏偏要记住他?”
司徒雄忠紧握双拳,嘭嘭两声,拳心之中,炸涌出两团元气战意。
“区区一新生学员,竟敢在我执法院司徒雄忠面前放肆,我看你真不知天高地厚,想以身试法!”
李出尘两条胳膊抱在胸前,不以为然的偏头看着司徒雄忠,道。
“何为天高地厚,何为以身试法?”
司徒雄忠用食指点指着自己胸口,傲然跋扈道:“我司徒雄忠就是天,我司徒雄忠就是法!”
噗嗤!
李出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