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穿越到现在,经过了近二十天的长途跋涉,朱俊和孟姜女终于驾着马车来到了他预测的目的地,位于山西东北部的代县大营。
这里是长城的中断,也是比较重要的一段,南下就是中原大地,距离帝都咸阳也不过区区几百公里,如果北边的匈奴长驱直入,只需几天功夫就能直达咸阳城下。
所以,这段长城无论是高度,还是厚度,都比其他地段要更显巍峨。
当然,如此重要的地方,负责人不可能还是官职卑微的小校,而是设置了一个领兵三千的校尉驻守于此,用来修城的劳工更是多达两万余人,偌大的营盘用延绵十里来形容,虽有些夸张,但也差不了太多,反正朱俊一眼没望到头。
“站住,来着何人?”当朱俊和孟姜女刚刚靠近营门时,就见一执戬郎上前喝道。
朱俊还没说完,他身旁的孟姜女就忙上前说道:“奴家孟姜女,沿万里长城寻夫十年至此,还望小哥通融。”
“不行,此处乃是军营重地,岂容你一女子胡闹,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手中戬没长眼睛。”年轻的执戬郎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板着脸喝道。
“官爷,奴家寻夫十年,我夫家很可能就在这里面,还请您行行好,放奴家进去与丈夫见一面吧!哪怕就一面也成呀!”孟姜女继续苦苦哀求。
“说了不成就不成,你这泼妇若再不离去,休怪我心狠手辣。”执戬郎越发不耐烦,似乎孟姜女再上前,他就真会当即杀人。
孟姜女岂是轻易放弃之人,再次上前两步,‘噗咚’一下,跪到地上,含泪哀求道:“官爷,我与丈夫成婚才三日,三日啊!他就被你们抓来修长城,这一别就是十年,我找遍了长城,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大人,求您开恩呀!”
说着,便拜了下去,把脑门磕的嘭嘭作响。
“你这泼妇一而再,再二三的胡搅蛮缠,看来不真给你点教训,你还真的不走了是吧!”执戬郎说着,上前抬抢就要给跪在地上磕头的孟姜女一棍。
还没打下去,就被怒火中天的朱俊一把抓住,“看你这年纪,应该也成婚了吧!你应该懂得夫妻分别之痛。她寻夫十年,你知道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吗?若换做是你,你忍的了十天吗?你不帮就算了,居然还想打她,你还是人吗?”
面对朱俊的愤怒,执戬郎略显胆怯,期期艾艾的说道:“我,我有什么办法,校尉大人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出入,否则就要杀我的头。”
“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该打她。”朱俊一把推开执戬郎,拉起孟姜女后,继续冲执戬郎说道:“现在,你马上去给你们校尉禀报。”
“不行,校尉大人治军甚严,我若为一女子去禀报,肯定会杀了我的。我劝你们还是离开吧!别害我了。”执戬郎苦着脸说道。
说完,便转身回到营门,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很显然,他是不会进入禀报了。
“夫君,夫君,你在哪儿呀!啊”朱俊本想硬闯,被他搀扶的孟姜女突然情绪失控,仰天长啸,跟着豪声大哭,“夫君,夫君,十年了,啊啊啊我寻了你十年啊!你到底在哪呀!啊啊啊哪怕你告诉我你还是活着”
“何人喧哗?”这时,突然从中军大帐里传来一道愤怒的爆喝。
守在外面的亲兵望了眼营门口的方向,又撩开帘子进帐篷冲一个虎背熊腰的络腮胡子壮汉单膝下跪,“回禀大人,好像是营门口传来的。”
“堂堂军营重地竟有女子痛哭,真是晦气。”说着,壮汉起身走向门口,他倒要看看,是什么女子胆敢在大营外痛哭。
壮汉叫梁非,老秦人出身,在秦统一战争中,也算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的主,因为治军甚严,深的秦始皇的厚爱,战争结束后就被封为卫将,常伴左右。
但这人又有个毛病,直肠子,口无遮拦,经常因为一些话得罪人,搞的朝堂内外的人想方设法的整他。最后不用说,堂堂近臣卫将,愣是被撸成了个校尉,还被发配到边疆督修长城。
梁非出了中军大帐,正要往营门口走的时候,突然发觉天色暗了下来,阳光被乌云遮盖,似乎要变天了一样。
等梁非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起风了,很快就狂风大作,把一个个帐篷吹的东倒西歪。
跟着,只听“啪啦”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过天际。
“下雨了?”梁非望着天空,感觉一滴雨水落在脸上,觉得很是奇怪,刚才还阳光明媚,这才多大会功夫,就变了天,难道是
当梁非出现在营门口的时候,天空已经落下瓢泼大雨,地上很快就起了水。
而营门外的孟姜女还在忘情的嗷嗷大哭,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天空的异常。
和这帮人比起来,朱俊算是见多识广的了,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天气,这雨下的也忒大了些吧!远处都已经变的模糊起来,是要发大水的节奏啊!
可就在众人愣愣的看着孟姜女撕心裂肺的大哭之时,只听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垮塌了,像是山体滑坡一样,很是惊人。
很快,就见一士兵惊慌失措的跑到营门口,冲梁非大喊,“大人,不好了,长城塌了,塌了。”
“什么?”梁非一惊,忙撇下他们,跟着士兵跑向远处。
朱俊因为眼神比他们都要好很多,所以在刚才的巨响时,他就已经看到了远处的一幕。
巍峨的上城像是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