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
县城中,一栋被藤蔓包围的六层写字楼,从外面看去与其它建筑并无两样,但走得近了便会发现,写字楼的周围埋设了不少捕兽陷阱,以及各种路障。
这是黑风游民团的一个据点。
此时,写字楼第五层,一群游民正在醉生梦死。
投影仪在墙壁上播放电影,几名小头目坦胸露腹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夸夸其谈。
大厅中几十个游民,年纪最大的头发都花白了,年纪最小的不过十几岁,一些人有说有笑地烤肉喝酒,一些人在窗户边警戒,还有的人躺在床垫上睡觉。地板上一片狼藉,空酒瓶、垃烟头、刀剑、枪械、子弹,到处都是。
“妈的,给老子跑!”
突然间,门口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男子一脚踹开了大门,揪着一个少女的头发,硬生生把她拽着拖行。那个少女大约十七八岁,一丝.不挂,浑身都是伤痕和鲜血,奄奄一息的样子。
“二秃子,你也太没用了吧,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周围的人纷纷嘲笑,让光头男脸色更加难看,阴沉到了极点。
砰!
他粗暴地拽着少女的头发,将她扔到了床垫上,二话不说便解开腰间的皮带,猛地抽了下去,嘴里还骂出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啪!
皮带重重地抽打在少女光洁的背上,少女身躯剧震,疼得抽搐着,却一声不吭。她将四肢紧紧蜷缩,任由皮带不断地鞭打着自己的背部,一道道鲜红的伤痕触目惊心,血从皮肤下渗出、滑落,很快便一片血肉模糊。
“二秃子,你快要把她打死了。”
有人喊道。
“打死就打死,一条母狗,老子会心疼?”
光头男又抽了两鞭子,把皮带一扔,面向众人狰狞笑道,“你们想不想爽一爽?反正这个女人精力旺盛,一个月要偷跑好几次,不如大家轮流上,好好折腾她一下。我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还有没有力气逃跑?”
“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刚落,不少游民便两眼放光,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来,如狼似虎地扑到了少女身上。
“滚开,让我先来!”
一个足有三百多斤重的胖子,像肥猪一样挤开了所有人,猥琐地笑着,要第一个上。
然而,就在此时——
“咻!”
随着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一枚子弹从窗外飞了进来,“嘭”的一声正中胖子的脑袋,使其轰然爆炸,脑浆混合鲜血四处飞溅,红的、白的、黄的洒得到处都是。
这突如其来的天外一枪,让其它人的脑子都短路了一秒钟。
“敌袭!”
一人扯着公鸭嗓子,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但他刚喊完便步了胖子的后尘,在一声炸响中,第二个被爆头击杀。
咔嚓!咔嚓!
同一时间,四周的窗户破裂了,一枚枚震爆弹破窗而入,骨碌碌在地板上滚着,随着它们一一被引,一道道强烈的闪光和剧烈的噪音在写字楼中不断回荡,没有游民能够幸免,全都失明、失聪,陷入了瞎子摸黑的状态。
下一秒——
唰唰唰唰唰!
战狼佣兵队的队员,从四面八方杀了进来。
这是一场闪电战。
虽然交战双方的人数相差不多,但游民的战斗力怎么可能比得上训练有素的佣兵,况且还是在被偷袭的情况下,更加不可能有任何胜算。
注定是单方面的屠杀。
“突突突突!”
巴图一脚将正门踹飞,提着火神炮便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扫射。炮口喷出几十厘米的火舌,在密集的金属子弹流的冲击下,所有一切都脆得如纸一般,一个个游民的身体被子弹撕裂,死无全尸。
“逃啊!”
这些游民从头到尾都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几十秒内便崩溃了,哀嚎、惨叫,四处逃跑。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
光头男陷入了几名佣兵的包围,没有了退路,突然从床垫上抓起那名少女,挡在了身前,用一把匕首死死抵着少女雪白的脖子。
噗!
下一秒,一道黑光一闪而逝,光头男眼前一花,整条手臂被斩断了!他感觉背后一凉,瞳孔急剧收缩,接着便仰头向后倒下,倒在了血泊中。
陈思偷袭了光头男,救下了少女。
他将少女抱起,穿越满地尸体,小心翼翼地让她靠着沙发,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少女的瞳孔是灰色的,眸子麻木,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
战斗结束了。
少女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还有十几个女人,身无寸缕,被拷在水管上。那些女人,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青淤血痕,明显是经历了长期惨无人道的凌虐所致。
让陈思感到悚然的是,她们并没有表现出痛苦,而是目光呆滞,傻乎乎地笑着,嘴巴微张,流着口水。
“她们被这群畜生喂了太多药,被改造成了发泄**的工具,用坏了就扔掉……这群畜生!”
梦露不知何时站在陈思身边,娇躯颤抖着,咬牙切齿。
陈思能感到她内心的愤怒,以及……恐惧。
“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怕死,我只怕自己有一天落在游民的手里,生不如死。”
梦露喃喃道,也不知是说给陈思,还是自语。
陈思默然不语,但他的心中,从未有过的强烈杀机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