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密的反应,王伯当和邴元真一起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密将那竹简丢在一旁,眉毛已经拧了起来,他起身来回走了几步,继而缓缓说道:“主公有令,让我等速速撤军!左魁已经准备偷袭南海郡,若是南海有失,我等后方不稳,势必会陷入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地。”
“若是现在撤退,前番的努力成果岂不是又要拱手让人?玄邃兄,三思啊!”
王伯当听到安禄山要他们撤军,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虽然李密如今只是取得了两场战斗的胜利,但是却让大军士气变得空前高涨起来,若是此时撤军,下次想要再攻下桂阳,想必难上加难了。
李密的心情一点不比王伯当差,可是他却不会感情用事,一来这是安禄山的军令,二来若是真的是左宗棠打过来了,他就是取得桂阳等郡,也毫无用处。
“元真,你领五千大军驻守桂阳县,记住,多备守城之物,若是敌军来攻,切记坚守不出,据城死守!若是不敌,再想办法突围。我和伯当暂时赶回,以防左魁。”
邴元真听完,眉宇之间有些疑虑,可是看到李密斩钉截铁的模样,他还是拱手应道:“末将遵命!”
李密率领大部撤离之后,邴元真便按照李密的吩咐,令人抓紧时间修缮城防,同时派人日夜巡逻,四处查探,提防着太史慈大军的反扑。
可是纵然如此,邴元真眉头之上依然还是写着惴惴不安,他知道自己手下只有五千人,若是寻常驻守倒也罢了;可是面对太史慈、甚至林冲、鲁智深等人,他都有些忌惮。他和鲁智深交过手,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更别说那屠夫一般的太史慈,他相信,如果自己直面太史慈,一定撑不住一个回合。之前有神箭王伯当在身旁,他还能有些放心,可是如今王伯当都被李密带走,他就愈发没有安全感。
“玄邃,伯当,你们可不要把我忘了啊!可记得早些回来!”
邴元真暗自在心里祈祷着。
李密率部一路南下,在苍梧郡竟然遇到了蔡希德,李密不明白为何蔡希德会出现在这,只是心中猜测了一下,猛然一惊,心里暗道:莫非南海已经出了变故?
“蔡将军,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左魁已经打过来了?”
李密下马后,连忙问向蔡希德。
蔡希德却摇了摇头道:“没有,主公只是听闻吴铭好像查到了杨高将军暗杀的事情,所以大为震怒,就让左魁来攻,以泄私愤。最近听闻左宗棠正在打造战船,主公担心左魁会渡海而来,所以想请李将军抓紧领兵回援。这不,主公又担心李将军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怕将军不肯回转,所以才特意派蔡某又来一趟。”
听到蔡希德的话,李密的心中有些不悦:安禄山这是怕自己不听调遣,所以才会在再次派蔡希德前来传令。
“蔡将军辛苦了!只是主公是否派人查探这些消息的真实性?”
听到李密的问话,蔡希德明显楞了一下,安禄山确实还没有及时核对信息的准确性,甚至现在还没有探到任何一点左宗棠大军的蛛丝马迹。
看到蔡希德的反应,李密此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蔡将军,莫非这是左宗棠的疑兵之计?实际上他的目的并不是南海,而是桂阳?”
蔡希德摇了摇头,“蔡某也并不知情,一切还是等回去见了主公再说吧!”
王伯当本来就对撤兵这个指令十分不满,此时听到李密的猜测,他也更加确信,这只是敌人使得手段,他在李密身边问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不如立刻赶回桂阳,否则以邴兄的兵力,势必难以守住桂阳。”
李密叹了口气,望着王伯当道:“王将军,我这也是身不由己啊!传令下去,大军加速向南海前进!”
蔡希德一听,十分高兴,拱手对着李密道:“既然如此,我这就先回去和主公汇报一下,让他好安下心来!”
蔡希德策马先行,而李密继续和王伯当一起领大军继续前进,王伯当再次问向李密道:“玄邃兄到底有何难言之隐?若是觉得这是左魁的诡计,大可和主公明言。若是一味听从命令,错过了机会,那下次机会还不知道会在何时!”
“伯当,你可知道主公派蔡希德来是为了何事?此次我领两万大军大举进攻桂阳郡,虽然你不觉得怎么样,但是这可是主公将近一半的兵马。假如我有异心,领军叛乱,那么主公的实力将会遭受巨大的损失。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放心有人领着自己一半兵马在外。所以主公先派人传令调军回去,后又派蔡希德来请。若是我不听从命令,恐怕我这项上人头也会不保。主疑臣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此次,无论左魁是否有大军来攻,只要主公下了命令,我必须要回去。”
听到李密的分析,王伯当才明白为何李密会说自己也是身不由己,毕竟安禄山如今的权利也是刚刚杀了洪明新才夺过来的,由此及彼,他也不会不提防手下之人做大,否则自己做了第二个洪明新,也未可知。
等到李密大军刚刚赶到南海郡治所番禺,却看到安禄山正在那里迎着李密。
“听闻玄邃此次出征,大败林冲、计破太史慈,实在是功不可没,辛苦了!”
李密连忙翻身下马,拱手拜道:“末将拜见主公,此乃借主公洪福,才能侥幸取胜!在桂阳便听闻左魁蠢蠢欲动,欲袭南海,不知如今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