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了一条腿的——锡兵!阿瑟呆住了,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在原著里不得善终的角色?他完全可以承认之前还想过直接把这家伙和纸公主一起丢进火炉里,进而强行完结的事情……
没有什么负罪感,仁慈才是最大的原罪,无意义的圣母病只会害了自己。
“不,我没事。”阿瑟顶着匣子盖,手扒在匣子边缘,眼神始终很冷静,“感谢你的关心,你还有什么事吗?”
锡兵看着那双漂亮的紫眼睛,嘴唇动了动,却笨嘴笨舌的说不出什么来。他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幅画面,也是这样的一双眼睛,睿智却冰冷,眼睛的主人在滚滚黑雾中侧过头,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就是……最后了!】
“我说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清脆声音把锡兵从虚幻的画面中拉出来,小魔物的猫耳已经不太高兴的歪向两侧,“没事的话我要关门了,你在这里愣了好久。”
“好、好的!”锡兵手忙脚乱的扶正肩膀上的枪,行了一个礼,“打扰您了!”
匣子在他面前合上了,锡兵说不出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甜蜜又有些失落,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往下层橱柜爬。
“……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不是吗?很骄傲的样子。”一道轻轻的声音传来,锡兵单脚刚刚落地,有些愕然地回头,纸公主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因为是白纸裁剪成的,她的头发和衣服都像雪一样白,只有脸庞上,点缀了一点淡淡的红晕。
见锡兵一脸惊愕,纸公主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你……你们已经不记得了,铭记那段时间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就这样,作为玩具而死好了。”
她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的纸宫殿里,白裙子拖得很长。
锡兵看着纸公主的背影,心中突然发酵出一种苦涩的情绪,混杂着些许不甘心,他低头看看自己上了油彩的锡制的手,怎么看怎么违和,这双手僵硬无比,而在他琐碎的记忆碎片中,他的手应该是柔软灵巧的,也许还带着一些薄薄的茧子,这可以让他方便的使用长-枪。
但他为什么要使用长-枪呢?他只是……一个锡兵?还缺了一条腿,不完整的尴尬着,作为男孩子的玩伴之一存在着,他为什么要使用长-枪呢?
正当他忖度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听声音是男爵的儿子,他们的小主人。
“赛尔温斯先生,我来向你介绍我最喜欢的玩具们!对的!就在那个橱柜里!整整一个橱柜都是哦!”
“您就是斯诺尔所说的,流落在外的同族吗?”
站在他对面的雪妖精微微眯起了眼,神情有些不快,他身上有着从冰雪之中脱出的孤傲,白发紫眸,绚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打算开战吗?”
斯诺尔把自己缩小再缩小,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这样跟长老说话,连他的父亲在长老是存世最久的雪妖精,从千年之前见证族中的历史直到现在,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都决定着他必定会受到最大程度上的尊敬。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一眼细纲,忍不住露出了绝望的神情,这个假期真能写完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