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义想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转过弯,“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明明是你踩死了我的鸡,现在怎么要我来赔钱了?”
“嗯,没有错呀,难道不是这样吗?按照你刚才说的,我的朋友已经把鸡的钱赔给你了,那么你是不是应该把省下来的精米钱赔给我们呢?
而且你说的这只鸡能够有无穷的后代,那么这精米钱也就是不可数的了,现在让你只给一百两银子也是便宜你了,还不满意?”
墨谦嘴角带着戏谑,一个在哲学上丝毫没有说服力的事物以为拿到敲竹杠上就有用了吗?这里的人虽然都知道他说的是强词夺理。
但是却都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他,而墨谦则是用了一个反例就让他跳进了自己挖的坑。周围的路人都兴奋起来,经过墨谦这么一想,他们终于想通了关键所在。
出门在外的,最怕的就是这在路上遇见麻烦,所以碰瓷这样的事情也是他们极为厌恶的,现在和义正在后悔着呢!
纷纷喊着要让和义赔钱,就连管繁都是满脸的惊喜。还是大哥有一手,这种坑人的手法以后要多跟大哥学学,以后回到京城再也不怕另外的“三害”了。
一定要坑到他们连裤子都没有。如果让墨谦知道管繁这时候在想这些东西,一定会拿起地上的雏鸡朝着管繁扔过去吗,然后爆喝一声“辣鸡”。
自己在这边伸张正义,没想到他还是在那里想着七七八八的东西。
“快点赔钱!”
“刚才气焰这么嚣张,现在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再扯出点什么歪理来呀。”
“现在没话说了吧,快点赔钱,一百两银子算是便宜你了,也得亏是这位小郎君,要是我啊,非让你赔上那么几千两不可。”
周围的人纷纷指责和义,但是依旧有这么一部分人,似乎对这些东西很是淡漠,又或者是很无奈的样子,静静地在旁边围观着,眼神中看不到什么生气,却有些兔死狐悲的痛楚。
墨谦也注意到了这样的景象,不过却没怎么在意,想来这些人是和义的邻居之类的吧,怎么说都有一些乡亲的情分,看着这个和义,虽然前些时候嚣张无比,但是穿的衣服却也是破破烂烂,家境想必也不怎么好,他们估计是不愿意再落井下石,“我……我没钱。”
和义一步步往后退,现在的他,终于有了些惧色。
但是墨谦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过他,没有将他送到官府,自然是有一些怜悯的成分在里面的,到了官府,再加上云候的面子摆在这里,和义就算不死也会脱层皮。
一个惹到侯爷身边人的蠢货,官府必定会除了原来的罪之外加上莫须有的罪名来取悦云候,这样不公正的场景,不是墨谦想要看到的。
但是这不代表墨谦就会对这个犯了错误的人有多少谅解之心。
欺骗,这是墨谦最为厌恶的一种类型之一,前世的时候墨谦受到孤儿院的恩惠,能够长大,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感恩之心的。
但是刚刚上大学的墨谦就是因为在路上帮助了一个受伤的老太太,结果送到医院的时候却反倒被别人敲诈了一笔,将他一个月的生活费都给骗走了,那个月,墨谦就只能到大学食堂去打上一份饭,然后再躲在宿舍啃着咸菜度日。
这样的事情,活生生的发生在我们的面前,所以说并不是我们的心肠变得硬了起来,而是在这个被金钱遮蔽了心灵的社会里,我们不得不用铁石心肠来保护自己。
所以说,墨谦怎么可能会不痛恨这样的人?也是自那一次之后,墨谦对于这些事情更加的多了一份理性。
“哼?没有钱?你这样的人骗了那么多的人,每次就算没有十两银子,那也时一笔很大的钱财,可谓是吸血鬼一个,怎么可能会没有钱?赶紧把你欠我们的一百两银子还回来,不然我就报警……啊不,我就报官了!”
墨谦嘴上一着急,差点就说错了话,但是很快他就改了口,同时脚步向前一迈,给和义一种盛气凌人之感。
和义看到墨谦的目光,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手上慌乱地向着墨谦摇晃。
“你不是在官府里有人吗?在这里欺负一下过路的人不过是手到擒来,怎么,到现在就连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你觉得我像是一个傻子吗?”
墨谦的眼神紧紧盯着和义,而且愈加冷厉。
“如果你现在就拿出一百两银子来,那么这事情我们就两清了,如若不然,别管我没有提醒你,你在官府里有人,我在官府里的关系也不少。”
“我……我哪有什么亲戚在官府啊,这都是我胡诌的,只是用来吓唬过路人的。”
和义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中再不复之前的神采,变得暗淡而无光。
“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亲戚是当差的,我也就用不着在这里骗人了,别说我时常骗不到人也就罢了,有时候碰上一些性子急的,我就是被人揍一顿也无处说理的。”
“嗯?”墨谦的眉头紧皱起来,这个家伙是以为这个样子自己就会放过他了吗?自己非得好好教训他一下,让他再也不敢做这等缺德事,于是墨谦又上前一步,步步紧逼。
什么?就这解决了吗?旁边的黄琛看着这样的场景,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好不容易有一个让墨谦出丑的机会,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黄琛略微思索了一阵,有了,就这样做好了!
想通了这些,黄琛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墨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