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鸡鸣山不远的小县,开元。
县城距离鸡鸣山不过就是二十里地,这小县,若是在往日,倒也是一个富庶的处所,皆是因为这里在交通的要道上,往来的客商经过这里,在这里稍作整顿,买卖交易,使得这里的繁荣程度远超临近的县份。
真要说起来,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但是这一切,在几个月前鸡鸣山的盗匪出现之后就变了,这些盗匪正是看中了这里的交通的便捷,往来客商频繁,这做上一票那就是一大笔的收入了,所以他们在鸡鸣山聚集,专门打劫过往的客商,甚至是直接垄断了这里的山头,很多的客商因为开元的道路不通而改走别处,开元的发展也一度停滞。
官府也不是没有派人剿匪,只是多次的围剿,不但没有能够将这些匪徒剿灭反而多次的失利让鸡鸣山的人更为嚣张,不得已之下,开元的县令才求助朝廷。
此时的开元城县衙之内。有几个人聚集在后堂,若是仔细看的话,还有几个是穿官服的,但是令人诧异的是,一县之尊姜恒却没有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
此时这个位置上的是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他的手上拿着下面人呈报回来的情报,眼神微眯,而这里的正主,恭恭敬敬地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姜县令他也没有理会。
但是姜县令似乎并没有在意,眼前的这几个人看起来虽然年轻,但是官职可比他大多了,自己这事情,还得倚靠眼前这几位。
“嗯。”林观澜将手中的情报放到桌案上,“这个方式倒也可行,既然姜大人已经拟定好了计划,我们护龙山庄自当倾力支持。”姜县令顿时大喜,“多谢大人,我们开元这次可算是有救了,大人是不知道呀,我们这里的百姓被他们害的有多惨!”
“县令大人请放心,既然大人相信我们,我们自然会妥善解决这件事,只是不知道这鸡鸣山的情况如何,这样我们才能有充足的应对啊。”
“这鸡鸣山的除了一些被掳掠括山大王在内的大多数人都是江湖草莽,我们在鸡鸣山的内线回报,里面三品的高手大概有七八人,四品也有几个,目前还没发现五品的武帅。”姜恒皱眉说道,就是这种江湖势力让他们的多次围剿都以失败告终。
林观澜点头,有这种势力在这里,难怪这鸡鸣山如此难缠了,但是单单有这些实力还是不够的,常驻护龙山庄的三品高手就有十几个,而四品高手加上慕寻雪方凉两人也有六七人,更何况这一次自己还是有心算无心,想必是很稳妥了的。
“那好,那就按照大人说的做吧,到时候,你们派人假扮客商,放出风声护送大批的珍贵瓷器、药材,引诱他们出手,我们在暗中埋伏,将他们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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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都是吃干饭的吗?就这么区区几个官兵,怕个鸟,直接做了了事,还让他们把墨谦给带走了!”
张猛很是愤怒,手上一使劲儿,直接就将桌子给拍断了个角,说话时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三个人。
若是仔细看得话,就能够看出来,这就是之前妄图“ ** 民女”的人,而那个“受害者”女子则是在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别看张猛一直在骂自己的手下,但是却不住地往那个女子瞥去,明显对这个女子也有些不满,只不过对方不但是上面下来的人,而且救了自己,所以倒也没有说什么。
那个女子淡然一笑,“张大哥勿恼,今天的事情本是十拿九稳的,只是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会有官兵参与进来,这实在不能怪罪三位大哥,要怪只能怪清璇没有把握时机下手。”
那个女子的神情真挚,似乎真的是在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原本被张猛怪罪的三个人也向着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南宫姑娘言重了,张某没有怪罪大家的意思,但是如果我们错过了这次的机会,墨谦那狗贼必然起了戒心,以后我们若是想要再下手,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张猛的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情,当然,含有深深地恨意,自己混迹江湖十多年了,自以为是老江湖了,谁知道竟然就被那个小子一杯酒给暗算了,若不是这位南宫清璇,他张猛就要交代在狱中了,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
而且在狱中棍棒鞭子可没少往他们的身上招呼,张猛将这每一棍每一棒的仇都记在墨谦的头上,也才有了这一次的刺杀。南宫清璇绣眉微蹙,“清璇不是很明白,这个人真的如此重要,值得张大哥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去刺杀?”
在他看来张猛与这个人的交集无非就是暗算了一次张猛。当然这个墨谦既然能够暗算张猛这个老江湖,也看出来了一些本事,若是能够杀了倒也是好事,但是他们现在还没有脱身,失败了也就罢了,现在就急于报私仇,这个张猛实在是有失偏颇了。
谁料张猛怒目一睁,“当然值得,南宫姑娘莫以为张某是在报私仇!若是姑娘知晓他以前的事情的话,便不会这么认为了。”
“哦?”南宫清璇来了兴趣,“愿闻其详。”
“这个墨谦,原是上次科举的状元,才压众人,只是因为世家的打压,掉落二甲,外放做一个小县令,但是就是他,让原本一个下等县在短短的四个月之间变成上等县,这个试问朝中什么人能够做到?”
南宫清璇点头,这么说确实是有些才能的,她看着张猛,等待他继续讲下去,就这样是不足以让张猛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