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谦,今日提审你的案子,赶紧出来吧。”一个衙役在门口大声喊道。
墨谦睁开眼睛,在牢房里面久了,现在忽然走出来,刺目的阳光让他一下子难以睁开眼睛,这一下子三天就过去了,想必自己交代的事情,管繁也应该有点眉目了。
“行了,别看了,你 ** 良家女子的事情案发,事主已经告到衙门里来,怎么着都逃不过官府的审查的,不要抱着侥幸的心思了。”
这个衙役带着嘲讽的口气说道,嘴里是一派的正义之词,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慢慢的得意之色,怎么看都跟他自己说的话对不上号。
这也在意料之中,许敬卿的人,可不是牢房里那些胆小的衙役,自然不需要害怕墨谦。墨谦也不介意,略带嘲弄地对他说道:“怎么,你们又找到新的名堂来陷害我了?不过我一个驾部主事,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们小小的京兆令来审理吧?”
“嘿,你小子还想套话?不过大爷我告诉你,完全没有用的,这次是在我们京兆令衙门里审理,但是大理寺已经派人下来了,京兆令不过是协助审理,只要一经审理下来,别说你的驾部主事不保,就是你这儿读书人的身份也该撤一撤了,你呀,是彻底没有什么指望了。”
“哈哈哈,你这人着实有趣。”墨谦大笑,不置可否。对方嗤笑一声,“等到了公堂之上,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潇洒?”
…………
…………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佳句,佳句啊!”
一个读书人打扮的摇头晃脑地吟诵,犹自还觉得不过瘾,转过来对着众人问道:“诸位兄台,你们怎么看?”
身后一个人立刻便站起身,称赞道:“这首诗能够在短短几日之内便在京城流传,自然是不无道理的,这全诗以石灰自比。
咏石灰便是在阐释自己磊落的襟怀和崇高的人格,这第一联是说开采石灰石之不易,锻造不易,说的是石灰石,但是更是对人困苦时心境的考验啊。
下一联乃是此诗的精华所在,这石灰石烧成了石灰粉便是粉身碎骨,但是他又言浑不怕,可见此人心智之坚定,立志要做清白的人,这样不知是哪位品德高洁之人,真想见上一见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墨谦写的诗句,听说也就是这两日才作出来的。”一旁的一个读书人接口说道。
此前那人却皱起了眉头,“此事可属实?按照我看来,这诗句乃是自表清白,不与人同流合污而作。
但是这个墨谦乃是登科及第,东华门唱名的人,现在刚半年就已经当上了驾部主事,怎么说也是春风得意,前途无量,不说春风得意马蹄疾,却怎么会作这种愤懑的诗句呢?”
“这兄台就有所不知了,我听说墨谦现在已经被抓进牢狱,吃起了牢饭了,罪名是 ** 民女,现在的处境可不妙啊!”
“这怎么可能!”那人惊呼出声,“能够做出这等诗句的人,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会坐出租这种事情的,我看哪,就是有人在陷害墨谦!”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不然墨谦怎么会被逼到用此诗来表明心志?这陷害的人真是无耻。”
“这可不是吗?我听说啊,墨谦墨公子跟潇湘馆的菲妍姑娘乃是情投意合,但是许敬卿欲横刀夺爱,现在就先拿墨谦开刀了。直接抓了墨谦诬陷说他 ** 良家女,还派了大理寺的人来审,今天就在京兆令衙门开审呢!”
一个人眨巴着眼睛说道,事实上,这首诗就是他从监狱里面带出来的,甚至墨谦要在那里审问,前因后果是什么,也是他和几个人传的,经过一番渲染,这首诗就成了一个心志高洁的人不堪忍受别人的诬陷而作的诗。
“不要听他们瞎说,墨谦明明就是因为非礼不成,被官府当场抓获才进的衙门,这种人就应该严惩不贷,我看革职查办都不为过。”
这个一听就是许敬卿那一边的人,不过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人的骂声当中。“还敢中伤墨谦?走,各位兄台,我们一起与京兆令衙门看看他们要怎么个判决法?”
“对对对,等我吃完这碗面就走!”
“还吃什么面,等回来的了,我请你吃十碗,走走走!”
那个带节奏的人惊讶地看着众人,开始的时候,他们甚至是管繁都不明白墨谦到底要做什么,难道一首诗加上多了几张说话的嘴就能够解决问题了吗?这样的话还要衙门干什么?
但是现在似乎形势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若是墨谦这里,一定会告诉他们一句……这就是群众的力量!
…………
…………
“公子,今天怎么这么急着出去?”
许敬卿匆匆从床上起来穿衣服,昨夜刚刚从那个碧玉阁新来小姑娘的肚皮上爬下来,现在都还有些脱力呢!身边的随从看见许敬卿的动作,都有些好奇,往日自家公子可没有这么勤快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赶紧给我备马,我要去京兆令衙门,今天墨谦的案子开审了,得赶紧赶过去。”
许敬卿匆忙说道。
“啊?合着就是那个小子啊,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公子你实在是多虑了,这种事情我们以前做的多了,这一次只不过是多了几个大理寺的人,要审判一个驾部主事,那实在是太简单了,不过也真是该那个小子倒霉,竟然惹到了公子,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