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谦所料不差,果然过不了一天,杨衔就找机会溜了出去。
但他却恍然不知,县衙中的人早就已经盯上他了,墨谦看着他自以为隐蔽地从趁着夜色溜出去,隐晦地露出了一抹笑容,“鱼儿,准备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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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可是真的?朝廷真的是炒了一个贪官的家?”
洪天寿从座椅上起身,瞳孔睁大,颇有些血脉喷张的感觉,一把就将杨衔的手给拽住了,厉声问道。
不过杨衔还没有说话,洪天寿身边的心腹杨驰便出声道:“大王,不要轻易相信他,这家伙毕竟原本是官府的人,说不定是被人抓了,现在来咱们这儿当内奸来了。”
杨驰一边说还一边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杨衔。
杨驰本是开元城中的一个教书先生,教书收束脩为生,不过归根结底也不过是读过几年私塾而已,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说得上是郁郁不得志。
这两人乃是同姓,原本也是一个镇子里面的人,彼此相熟。
不过走的不是一条路,杨衔看不起杨驰穷酸,而杨驰则是嫌弃杨衔二流子。
不过后来杨驰外出的时候被鸡鸣山的人掳走了,因为读了几年书,眼界比山里面的鲁莽汉子开阔些,成了鸡鸣山的“狗头军师”。
现在好了,杨衔也在开元当了内奸,帮着鸡鸣山卖命,两人却是殊途同归了!
不过殊途同归是一回事,这相互厌恶却没有改变。
现在一看见杨衔立功了,杨驰立刻就跳出来反驳。
杨衔当然不能忍,这可是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才送出来的情报,自己一辈子能不能混出头就看这一次了,怎么能让你个穷酸给毁了。
于是立刻就反驳道:“杨驰你放屁,这几天官府都已经传开了,而且银子都已经经过驿站转交给了开元的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我看过了,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只要我们能够做了这一票,别说是独秀整个开元了,就是称霸,又有何妨?大王,这个机会我们不能放过啊!”杨衔激动地说道。
“哼,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故意设置好的陷阱,就是为了吸引你这种人上钩的呢?”
杨驰讥笑道,“岂不闻兵法虚虚实实之论?虚而实之、实而实之、实而虚之、虚而许之,就你这种脑子怎么会知晓!恐怕是被人卖了都还在帮着被人数钱吧!”
杨驰说得滔滔不绝,杨衔和一众人却听得莫名其妙。
这一群的大老粗,要是让他们去打打杀杀的还可以,在这里听着杨驰扯了半天的虚实,硬是没有听出什么鬼东西,那就让他们不能忍了。
杨衔都还没有说话,洪天寿身边的大将于涵就站出来了,对着杨驰“嗤”了一声:“什么狗屁兵法,老子打了大半辈子架,打家劫舍的事情做过无数,砍死的官兵也不少,就没用过你说的什么兵法,死一边儿去吧你。”
“虚……”身边嘘声一片,都是冲着杨驰去的,这个家伙,往日里就一向主张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高傲看不起人,现在还要阻挡自己的财路,真是不能忍!
“大王,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眼见形势不妙,杨驰赶忙向着洪天寿求助。
不过没有想到一向亲信自己的大王,此时只是拨开了自己,淡淡说道:“军师你过虑了,别说开元的人再怎么自作聪明,也不会愚蠢到故技重施,想用这种办法来算计我们。
当然,最重要的是,既然我们能够打败他们第一次,为什么不能打败他们第二次呢?别忘了,我们原本的实力就是要强于他们的,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们又受到了重创,根本就不可能跟我们争锋,就是他们故技重施,我们夜无所畏惧。”
“大王英明!”
杨衔喊道,这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前途的,做好了自己不但能够分到巨额财富,还能够得到大王重用,做不好就只能回到现场当自己的二流子,继续让人看不起。
这一次,一定要成功!而现场的年轻人都比较赞同杨衔的想法,既然机会来了,自然是要干一票的,怎么能够让钱财白白从中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所以都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大王英明!”
“银子!女人!”
“抢他娘的!”
洪天寿很满意的扫了一眼,摆摆手,“好了,都安静下来,杨衔,你现在先回到县衙去继续探听消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向我们这边汇报。”
“是!”杨衔兴奋答道。说罢洪天寿又对着身边的大将于涵说道:“于涵,你这两天就按照杨衔回报的情报,在官府必经的路上加紧准备好陷阱,到时候我们争取一锅端了,永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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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做好万全准备了吧?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争取将他们一锅端了!”
两天之后,墨谦站在高高的城门上,而下方不远处,一支装满了货物的车队正在缓缓离去,或者说,正在“送羊入虎口”。
跟在墨谦身边的县令说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我这两天不但有意无意地将途径的地点都告诉了他,还把我们车队的人数都一并跟他说了,这家伙很是激动呢!想必他现在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鸡鸣山那边的人了。”
“很好,看来这一次我们计划的成功还得多谢了这个信使。”墨谦笑笑。
“不过比较可惜的事情是,这家伙也趁着这个机会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