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几天。
宁远县还是像往常一样,依旧热热闹闹。
仿佛那些江湖上的人来这里不是为了夺取秘籍,只是单纯来这里度假一样,没有打架斗殴,没有杀人越货,有的只是许多的人每天在比武台上争夺名次,看的人则依旧津津有味。
宁远县变得越加繁华,无论是本地的人还是外地的,都会有许多每天聚集在这里。
酒家和酒馆也开始兴建,往来的客商开始多起来,县衙里的亏空不但填上了,而且多赚了好几千两银子。
这样的赚钱速度,在建安府的各个县里,绝对是前无古人的。
这样的情形让临县的人跌破了眼镜,他们原本是想看宁远县的笑话的,在此之前,没有一个城市愿意让一堆跑江湖的聚集在一起。
但是现在不同了,隔壁的县还效仿宁远县,办了一个“武林大会”,但是效果远没有宁远县来得好。
墨谦这几天除了处理日常的公务之外,还会每天早晨去找那个年轻人比武。
经过这几天的摧残,墨谦已经把一套剑法练得七八成熟了,而且晚上也不放过时间来修炼,境界虽然没有提升,不过感觉实力是在不断地充盈的。
至于顾雨时这边,不知道是不是李无心的缘故,自酒楼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骚扰过,倒像是一种放任的态度,不管如何,没有了这些麻烦,墨谦倒是乐得清闲,原本他想要的就是这样一种宁静的生活。
“有意思,你继续说,别停下呀,后来那只小猴子怎么样了?”
这急切的声音,以及对故事的热切程度,一听就是白道人。
此时正是黄昏,霞光晚照,夜晚的凉风袭来,吹得人心情舒畅,县衙的后堂种有几颗树,一大片的树荫下,正是消遣的好处所。
白道人、顾雨时和墨谦三人就在这片树荫下搭了几张桌子,围坐起来,桌子上是墨谦准备的几道小菜,虽然只是简单制作的,但是味道却很不一般.
白道人夹起一块黄焖鸡块放就嘴里,细细咀嚼,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话说顾姑娘啊,我原先以为行走江湖的女子都只会打打杀杀,大大咧咧。操持家事之类的,我是不指望的,没想到你这菜,做的确实是不赖呀,这鸡肉鲜嫩可口,爽滑弹牙,真是美妙至极,想必持家也是有方的,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了。”
虽然惦记着那只猴子的故事,但是白道人仍旧不忘称赞一下顾雨时。
顾雨时闻言,难得羞涩了一下,尴尬道:“道长你误会了,这菜不是我做的,这是墨大哥做的。”
顾雨时尴尬不是因为这是墨谦做的菜,而是因为白道人说对了,顾雨时确实是只会大大咧咧,打打杀杀,这一点墨谦深受其害。
“哦,是吗?”白道人面色不改,面对着采飞扬,管辖有方,而且还会烹饪此技,实在是不可多得,谁要是娶了你那可真是有福咯!”
“噗……”墨谦把刚喝酒嘴里的酒一口全给喷了出来.
原本还想听听这个白道人是怎么称赞自己的,毕竟自己在现代为了学好那个女生喜欢吃的薰衣草蛋包饭,还特地某东方进修过两个月,连证都拿到手了,他就不信连个古人的胃都征服不了.
结果他把称赞顾雨时的话换了半句,原封不动的“娶了你便有福”这等万金油给扔了过来。
娶什么,我可是堂堂男儿汉,没打算过要变成小受。
顾雨时也是捂着嘴唇偷笑,能看见墨谦吃瘪他实在是太高兴了,虽然自己一直在修理他,但是那也仅限在武力上的而已,总感觉自己被他用智商碾压,这让从小就给自己灌输不服输念头的顾雨时很是不忿。
白道人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墨小友天资聪颖,难能可贵,只是这圣人有云,君子远庖厨,菜做得再好,终究不是君子的正道,小友你既然已经取得功名,更是管辖着这方圆百里的百姓,更加要把心思放在治理百姓上,切莫因为小道而坏了你的正途。”
墨谦听到这话有些气闷,这君子远庖厨之言竟然影响到了异界,只是无论在哪个世界,都让人给理解歪了,不但让厨子被歧视了这么几千几百年,食客也享受不到更好的饭食,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墨谦正色道:“道长着相了,依你所言,君子远庖厨,圣人确实说过此话,不过小子以前在读书的时候,就曾读过圣人文中之意,并非是鄙视下厨之人,道长可以试想,若是没有了下厨之人,我们吃什么?杀生下厨便是卑鄙之人,那么我们这些在这里吃着杀生之人吃食的人,岂不是更令人不齿?我在书中读到,君子之于qín_shòu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圣人此言,只不过是告诫世人,要心存良善,不要随意杀生,圣人也只不过是做个仁义待物,比喻,仁义待人,非是让我们不齿庖厨,实在是我等后人,曲解了圣人之意罢了。”
白道人一听有些惊讶,这番言语,倒是与现今的大多数自诩君子的人不同,若是说与他们听,恐怕是得不到认同的,只是细细一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杀生下厨的人低贱,恐怕你吃的人也高尚不了多少吧。
自己还真是,当了大半辈子的道士,连这些事都还没有一个后生来的通达些,白道人摇着头笑笑:“我一个道士,又不是和尚,着什么相,不过小友此番话确实是有大道理的,这等耻笑之言,不过是五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