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阳绝望的眼神当中,那些衙役全都被控制住了,而就连他自己,也没有还手的机会,就被罗昆玉请回了府中.
说是防止有人恶意破坏扬城的文会,但是孟阳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是墨谦要露出爪牙了,他甚至觉得,墨谦这一次不单是要阻挡自己运送私盐,就连扬城的权力,他也没打算放过。
只是在绝对的武力之下,他一个扬城名义上二把手并没有什么用处,更何况,现在掌握着军权的还是扬城一把手,他实在生不起什么反抗的念头,或者说,是不敢。
而在一边围观的众人,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很多的人都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听墨谦宣布诗会可以正常进行,所以也就没有多在意,这是合他们心意的。
至于墨谦这些官员之间的事情,在墨居士的魅力笼罩之下,却是构不成什么谈资。
众人的目光又被中央的画舫给吸引了过去,因为这个时候,被打断的诗会又重新开始了,也不知道墨居士有没有受到这些人的影响.
但是在中断的一点时间里面,画舫当中竟然又递出了一首词,不消多说,又引起曲艺大家们的一阵抢夺。
外面的人都在感叹墨居士真是个鬼才,但是只有画舫里面南宫清璇在感叹墨谦的诗才都是量产的……
此时事情已经解决了,有扬城一把手亲自出马,众人自然不会再去理会这些琐事,现在对这些读书人来说,那些新鲜出炉的诗句才是主角。
而对于那些看周围牵涉进来的人来说,能够达到自己目的才是正道,于是花魁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去夺取眼球,小贩们则是敞开了嗓门儿叫卖,之前的事情,就跟不存在一样。
只是众人却不知道,此时还有一个气急败坏的人紧紧盯着墨谦远去的眼神,然后转过头来凝视中央的画舫,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
这人便是之前出手的温兆云,只是被南宫清璇一招击落水中,被丁涟捞上来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现在换上了干衣服,刚刚清醒一点,就被墨谦的后招给惊住了。
“原来,我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墨谦此子,真是阴险毒辣,后手接连不断,都怪我一时冲动,差点就中了他的计!”
温兆云紧咬着牙齿,低声自语。
丁涟此时捧上热茶水,听见了温兆云的自言自语,于是忍不住插话道:“唉,温大侠,您这回真是鲁莽了,这墨谦可不是个好相与之辈,我们应该筹划周详再出手的。”
“那可是我师妹,现在跟墨谦的关系日渐亲近眼看就要被他给蒙骗了,我岂能坐视不理?!”
温兆云瞪圆了眼珠子,原本以为南宫清璇只是利用墨谦罢了,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帮着墨谦争权,甚至出手打伤自己,怎么能忍?
丁涟将手中的茶递给温兆云,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温大侠,这个墨谦实在家伙得紧,我原本以为有孟大人出手,他必死无疑,但是却没料到他竟然利用孟阳设了一个局,诱引他上钩,现在他还控制了扬城,大权在握,我们要是想要动他,真得好好筹划一番了。”
温兆云接过茶,也不管茶水滚烫,大口入喉,终于才感觉到身上升起来的一丝暖意,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
“仔细想想,你说的也有道理。但那墨谦终究只是个倚仗朝廷权势的狗官,正面我自然无法与他对抗。
说到自保能力,除了我那师妹之外,他也就只有身边的侍卫能够拿出手了,待我过段时日召集门派中的高手前来,引开那侍卫,墨谦便不足为虑了!”
“或者,要不……这事情咱们就这么算了吧?反正您是江湖中人,那墨谦也拿你没办法,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虽说丁涟心中仇恨墨谦,但是逐利的性格让他在除却心中的意气之后,更多的回去权衡利弊,现在对付墨谦的事情很明显就失败了,并且还让墨谦的实力大涨。
如果还想着贸然去对付墨谦的话,尤其在温兆云这个棒槌的领导下,必定得不偿失,甚至还有可能会搭上自己,所以丁涟已经想要抽身了,干点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作死呢?
“哼!”温兆云将茶杯重重地在桌子上一顿,讥笑着看向丁涟,“世人看不起你们商人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贪生怕死,追名逐利,碰上一点事情便只知道缩起脑袋当王八。
那墨谦三番两次欺辱你,你不思报仇也就罢了,现在也有底气说出让我跟你一起当缩头乌龟的话?”
温兆云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休想让我就这么放弃,你就好好看着吧,墨谦,一定会死在我手上的。”
丁涟嘴角嚅了嚅,终究没有说话。
…………
…………
常州,城郊的一处院子。
院子不大,就跟中等富裕人家的院子差不多大小,但是却异常幽静。
而且往来巡逻相当森严,寒光冷锐,往来的侍卫交错而过,但是却只有“喳喳”作响的脚步声,就连呼吸的气息都被控制到了最小。
肃杀之气就在这小院子里弥漫开来,俨然一座小型的军事城堡。
在屋子里面,虽然不如外面的那般齐整划一,但是紧张的气息不但未减分毫,反而更盛。坐在最上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不苟言笑。
目光扫过诸多人的脸庞,直让人觉得铁刷子划过一样,脸颊有些发疼,众人不由得将呼吸小心翼翼屏起来。
“谁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