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赖仁杰隐晦的笑了笑,走到墨谦的面前,低声却嚣张地说道,“墨拙言,你知道站在我旁边的是谁吗?菱湖-县令的公子,别说你把一张欠条给撕了,就是没有欠条,我都能给你弄一张出来。”
说罢转过身来,就见到滕彦青得意地笑了,而他身后的那些书生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立场本身就不一样,所以对墨谦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墨谦心中暗忖,看来对方放高利贷的事情跟这什么县令是脱不了干系了。
“呦呵,那还是应厉害的嘛。”墨谦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赖仁杰的神情变得狠厉起来,想起之前被墨谦羞辱的情景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到自己风光的时候了。
看见墨谦单刀直入,赖仁杰也就不再含蓄了,径直说道:“把岳瑶那个小妮子给我交出来,否则,有得你们村子好受的。”
“你说我们村子没偷没抢的,你有什么能让我们好受的?”墨谦笑道。
“嘿嘿,故意拖延赋税,拒绝徭役,你说是不是罪?”这个时候滕彦青走上前来拨开赖仁杰说道。
“你胡说,我们村子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章洲一听,这不是颠倒黑白吗?顿时胸中都快要气炸了,急忙出声争辩道。
但是滕彦青自小在官府当中长大,官场的一套太极拳比章洲玩得好多了,晃着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们做没做过,都在官府的账本上记着你,是你清楚还是朝廷清楚?”
“你这是颠倒是非!”章洲怒道,但是滕彦青却将脑袋转了过去,他自然知道这里是墨谦说了算,跟这些人争辩不过是浪费口舌罢了,“说吧,墨拙言,你是交还是不交?”
“既然滕公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傻子,当然……”
滕彦青听见墨谦这么说,不由得点了点头,“不错,还算是个识时务的……”但是他的话音没落,墨谦却兀然说道:“不交!”
然后飞起来一脚直接把毫无准备的赖仁杰给踢了出去,直挺挺地撞在旁边的墙上。
赖仁杰捂着胸口苦着脸站起来,一脸的委屈,明明说话的是滕彦青,怎么挨揍地又是我?
墨谦当然不傻,这滕彦青虽然只是个纨绔子弟,但是好歹也是这菱湖-县县令的儿子。
一城长官,要是真的把他给走了,那么自己这群人绝对是走不出菱湖城了,但是对方都已经这么欺负到头上来了,不给点颜色看看怕是会让人看低了,所以这赖仁杰倒是成了一件趁手的出气筒。
“大胆,竟然敢公然在县城行凶?”那些书生们没有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却看见墨谦一脚把赖仁杰给踢了出去,不由得出声呵斥。
而滕彦青的脸色也很不好,虽然平日里自己也看不上这个赖仁杰,要武功没武功,要智谋没智谋,整就草包一个,但是好歹是自己的狗腿子,竟然敢在自己的打了他?这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混帐东西,赶在本公子面前行凶,真当王法不存在了吗?走,跟我去县衙,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滕彦青怒道。
“慢着。”墨谦抬头说道,“你们都没有看见是这个家伙企图调戏良家妇女,所以我才愤而出手出手的吗?”
“这个……”众多书生们愣了一下,虽然这个赖仁杰对于欺凌良家妇女,横行霸道的事情没少干,但是……刚才他们确实没看见啊!
墨谦也没打算就靠着这几句话打发了他们,又接着说道,“况且我也是读书人,还是有功名在身的,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读的是圣贤书,看到这样的事情出手教训,难道不是圣人所倡导的吗?难不成诸位还要将我问罪,那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读书人?还是有功名在身的?”滕彦青身后的读书人们听到墨谦的话,心中顿时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沉默良久,终于有一个书生站出来说道:“在下邱浩远,是城中晴明书院的学生,阁下说自己是读书人,还身负功名,不知道是何功名?”
“墨拙言,举人。”墨谦淡淡说道。
对面顿时一惊,要知道一个普通人,考上一个功名的几率是很低的,所以才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说法,尤其是在这么一个小的地方,晴明书院当中的很多学生皓首穷经也不过是个秀才,至于举人,那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啊,结果这大街上一撞就撞出来个举人,不得不让他们谨慎对待。
“原来是举人老爷啊,失敬失敬,学生苏照,还望多多提携。”一个学子立刻凑了上来。
“学生赵承见过墨兄。”
但是赖仁杰却不买账,“这小子在说谎,我上次在尧乐村见过他,明明是个庄稼汉,这一转眼就说自己是举人,骗谁呢!”
“对,更何况空口无凭,你看看他身上能不能拿得出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滕彦青冷声说道,要是这人真的是举人的话,在尧乐村的时候只要将身份亮出来,赖仁杰敢拿他怎么样?何必到了现在才说出来,无非就是被逼到退无可退了才打着举人的幌子想要蒙混过关!
滕彦青自认为抓到了墨谦的把柄,就想招呼人上去擒住墨谦。
而那些书生们却有些游移不定,这墨谦要是真的是举人的话,只要讨好了他,可是一个大大的资源啊。
菱湖的县令虽说也是读书人,但是地位太高了,人人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