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家放心的走了,田苗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大秀,三老爷的事儿,你真的不管吗?”小梅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像,大秀一贯的风格。
“不管。”田苗笑道,她的态度自然是要强硬的,如果谁想改变她的想法,那么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小梅见田苗有表情,有些莫测高深,心中就是有再多的不解,也不敢再问出来了。
因为她知道,大秀这样子的时候,就代表着她的心情,不是那么好,自己才不要去捅马蜂窝。
付氏和田占财双双倒在房间的炕上,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唉声叹气了许久之后。
“老头子,这事儿可咋整啊?苗儿一向说话算话,也说不管,那就一定不会管的。
咱能眼睁着,让老三他们死吗?就算他再不是人,也是我身上掉下来肉啊。”付氏来到田占财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
田占财听了她的话,坐起身来,把脸上的泪水一抹,轻叹了气说。
“你哭有啥用?苗儿也是在气头上,莲花干得那叫人事儿吗?要不是苗儿念着亲情的份儿,把她送到官府里都行的。”田占财恨道。
“切,让你这么一说还完了呢,她咋地了就送官府啊?不就是知道老三的下落,没和咱们说吗?”付氏觉得田占财太过于夸大了。
“哼,你个二百五,要只是这事儿,苗儿能生那么大的气吗?”田占财刚才派了柳管家的大儿子,柳知明去正厅把田苗,他们说的话全都给听了回来。
“咋地?还有啥事儿啊?”付氏不解的问。
“她是不是给了你一个荷包,让你偷偷放到苗儿的枕头里?”田占财真是伤透了心,自己的姑娘咋就能做出这么伤天的事儿来?
现在他想想都后怕得不行,这要是苗儿真的中了圈套,遭多大的罪不说,这整个田家也就完犊子了。
这谁不知道,田家要不是有苗儿支着,那就是啥事儿也玩不转的,现在看着摊子铺得挺多,可全都是起步阶段。
今年储木场才算是有了生意,之前那都是存木料,做着的准备工作。而蒋师傅他们的木器作坊,倒是生意红火,但人家蒋师傅服的也只是田苗一个人。
再就是鹿惩这个收山货的摊子,那全都是准备阶段,离赚银子还远着呢,现在这酒坊又要开张,哪一件不得田苗亲自费心?
“是啊,咋了?”付氏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哼,还咋了?那里面放的是毒药,要不是小梅机灵,咱苗儿现在还不定啥样呢?”田占财看她那个蠢样就来气。
“不可能,咱莲花就是有些小心思,她是绝对不会干这样的坏事儿,当年要不是为了咱,也不会嫁到那样的人家去。
现在好不容像算是熬出头儿了,哪能干这样的事儿?再说了,苗儿和她也没有啥过码,为啥要害苗儿啊?”付氏一听心里惊得不行,她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哼,还不是被猪油蒙了心,那种毒药能让人上瘾,他们是想着,要是苗儿上瘾了,再高价卖给她药,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银子嘛?
你以后长点心,咱家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凡事多想想,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田占财苦口婆心的说着,他这两年跟着田苗一起创业,眼界开阔了许多。
“他爹,这事儿是不是整错了,我实在是不相信,咱莲花能干出这样的事儿来。”付氏感觉自己的头,忽忽悠悠,随时都要摔倒的样子。
“唉,苗儿那孩子,啥时候说没影儿的话了?她要不是查得明明白白的,哪能说出来?
听那意思,那些人和莲花家老二,有点子啥关系。那小子可不是啥正遛子,整不好这事儿,就是他在背后捅鼓的,也就是莲花那个傻子,想不明白吧。”田占财对自己的两个外孙,那个一百个看不上。
大的吧仗着认两字儿,那眼睛都快长到脑门儿上了,现在考中了秀才,那眼睛直接上头顶了。
看到自己从来都不带打个招呼的,看他那样儿,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再说这个二的,从小就好吃懒做,那是坏事做尽的主儿。
去年要不是易然帮忙,他那事儿能有这样的结果吗?苗儿可是和他说过的,二小子那是理亏的,咱们那是仗着他受了伤,才硬讹来的银子。
这件事儿,一直都在田占财的心里,他做了一辈子的老实,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儿,还是头一遭。
“我的娘啊,那现在可咋办啊?”付氏没有想到,这整来整去的,算计自己家的,竟然是自己家的人。
“还能咋办?凉办呗,苗儿不是说不管了吗?那咱们就不管,让莲花她们娘俩自个儿斗法去。”田占财气哼哼的说。
“你这是什么话?那老三呢?不管了?要是他们一错手啥的,那不是要咱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付氏从小就偏疼老三,现在一听他出了事儿,心里哪还受得了?
“你就别管了,我去找苗儿唠唠去,那孩子脑袋不糠,心里有数呢。”田占财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是没有啥底儿的。
“我也去,这事儿,我可不能不管。”付氏见田占财穿鞋,也快速的起身,准备下炕。
“你就老实呆着吧,去干啥?就你那样儿的,去了也是添乱。你就消停的在屋里等着,我和苗儿商量完,马上就回来告诉你。”田占财才不会让付氏跟着呢,她的性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