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爷爷田占财看到从里面出来的爷俩儿,并没有说什么。田苗当着全家的面,向二婶儿及田大壮真诚的赔了不是。
田占财见她认罪态度良好,也就没有再把她怎么样,只是叮嘱她以后做事情,不要冲动,要懂得长幼亲疏。
得到自由的田苗立刻就去了张爷爷家,之前因为生病都好几天没去给他干活儿了。
“张爷爷,我来了。”田苗为了给人一个好印象,故意卖了个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你来了,我还以为你病死了呢。”张老爹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
“呃?啊。我去收拾房间了。”田苗被他噎得,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要不是她有求于他,小爆脾气还不得喷死他?
“不用了,前儿个田朵来过了,你把那些个衣服洗了去。”张老爹半在竹制的躺椅上,指着一旁的木盆说。
“好嘞,我这就去。”田苗像个快乐小二一般,抱起木盆就向河边走去。
等她出了院门,张老爹才睁开半闭的双眼,盯着田苗的背影,目露精光。
田苗感觉浑身一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立刻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却什么异样也没有发现。
“田苗,你好了?”一个中年女人看到田苗抱着盆子过来,将自己的身体向一边挪了挪,给她倒出一个大石来。
“堂婶,你也来了?我早就好了。”田苗看到她之后,立刻知道她是杨氏,是二爷爷家的儿媳。
这有之前的记忆还真是方便,就像是自己真的经历过一般,毫无违和之感。其实她现在总是有种感觉,自己本来就是田苗,而那些现代的事情,才是她的梦境。
“又是给张老爹洗的?”杨氏看了一眼田苗手上的木盆说。
“嗯哪。”田苗不太喜欢她,感觉她是那种很爱八卦的长舌妇,不管是长相还是给人的感觉都像。
“你娘身子好些了没?这都快一个月了,咋还没见她出门呢?”果然不出所料。
“她身子弱,多休息也没坏处。”田苗避重就轻的说。
“她这次小产闹得可有点凶啊。”杨氏感慨的说。
“堂婶,谁说我娘是小产?”田苗一惊,娘小产的事情可是保密的,虽说她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记忆当中奶奶是下了封口令的。
“你这孩子,咱们可是一家人,和我还啥不能说的。”杨氏见田苗如此反应,忙笑着说。
“堂婶,我不是不当你是一家人,只是我娘她不是小产,你为啥说她是小产啊?”田苗装出一副天真的表情。
“啥?你娘不是小产?你三婶明明说她是小产啊?”杨氏一时不查被田苗套出了话。
“谁知道呢,我娘就是身子弱,没啥大毛病,这不是我病了嘛,她一时着急上火的就倒下了。”田苗边说边注意着杨氏的表情,看来一会儿她就得找三婶去理论。
果然杨氏因为心里有事儿,草草的洗了两把,就起身离开了,田苗向她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之后。心里又开始盘算起将来的事情,目前最为迫切的就是吃饱的问题。
她把自己所会的技能都列了出来,散打、追踪、审讯……居然没有一个能用得上的?难道自己要一直这么饿下去?
正想着她一下子瞄到了不远处的山,顿时愁容尽消,猛的一拍大腿,她这个猪脑子,怎么就忘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道理?
想通了之后,她快速的洗好了衣服,心情愉悦的向张爷爷家走去。
“磨磨蹭蹭的,这是给你的,这些是给大黑的。我要出门两天,你别把大黑的全吃了,要是我回来发现大黑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张老爹见田苗回来,将一大一小两个布袋扔给她,然后就出门走了。
田苗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接过布袋再一抬头的功夫,他的身影都到了百米开外了。
“果然不是普通人呢。”田苗将洗好的衣服晾上之后,就把院门一关,像到了自己家一样,大大方的进了他一直不许她进入的书房。
她并不是想偷东西,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让她知道张爷爷的身份。看了半天之后,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还真就不是普通人。
哪个村里住的人有那么多的书籍?谁的书房柜子里会是十来套一模一样的黑衣服?还有就是谁会在家里设置小机关?要不是她眼尖的发现那些头发、铃铛的。
等张爷爷回来之后,立刻就会知道她不请自来过,到时候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崇拜他,才进来参观感受他的气息吧?估计他听了之后定会,毫不留情的一掌拍飞她。
“唉呀妈呀,大黑你吓死我了。”田苗小心翼翼的将书房的门恢复原样之后,一转身就看到大黑悄无声息的,站在她的身后,一双闪亮的狗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田苗也不知道它是不是明白,反正她高举着空空的双手,向它解释自己什么也没有拿,还说了许多它完全听不懂的话。
最后大黑也不知道是懂了,还是懒得理这个疯丫头,酷酷的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窝里去了……
桥头镇唯一的茶馆里,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带着帏帽的女人,她全身都被那帏帽上的黑纱所覆盖。
“主子,事情出了点小纰漏。”女人身边的丫头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
“什么?说清楚。”女人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东西没有找到,人自尽了。”那个丫头咽了下口水,身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