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说着好话送了一路,尤其是见到那只断手后寒眸瞬间舒缩了两下。
“这是怎么回事?”黑衣男子回来后厉声喝道。
“不就.......”祝艺菲刚想话,又被玉麟公子拉扯了一下,只见他突然上前跪倒在地,深吸一口气苍声道:“都是奴的错”
“哼,你是有错,不过就凭你?”黑衣男子冷哼一声便向着祝艺菲看来。
“跟他没关系,就是老娘砍得,只不过他的血污染了我的宝剑,明儿自是还要接着算账”昂首挺胸的走出来,祝艺菲将那还在滴血的帝王剑一挥,上边的血珠子登时被甩了个干净。
那黑衣男子一见那剑顿时惊诧的半饷,虽然他并不知道是帝王剑,却也看出此剑的不同,再加上那剑柄上雕琢的繁复的金龙,确实是真金镂刻的,而且还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可见并不是普通的软金。
“姑娘,奴这的水月倾城也不过是个小生意,您刚才剁了县令儿子的手,这让奴没法交代啊”黑衣男子转了神色,软着声音道。
“太守?这是哪个县城,哪个县令?明儿叫他过来找我就是了,儿子都教不好,怎么能管好百姓,你放心,明儿姑奶奶不高兴直接撸了他”祝艺菲酒虫上脑,大言不惭的道。
“怕是等不到明天早上了,姑娘不如先自己去官府?”
“爹爹,你这是要让她投案自首啊,不行.......”玉麟公子突然拉住黑衣男子的裤脚大声说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黑衣男子毫不客气的一脚蹬在玉麟公子的肩膀上,将其蹬了个倒仰。
“喂,你怎么打人?”祝艺菲看不过去了,不顾着自己手里有剑,便凶神恶煞的欺身上前。
“姑娘,这是我们的家室,有精力还是多管管自己吧”黑衣男子话音刚落,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凌乱而又庞大,像是二十几个人在急匆匆的赶来。
“姑娘,请”黑衣男子说着便错开了身,不但如此还讲玉麟公子也从地上拽了起来,退到一旁,瞬间一群甲兵涌了进来。
“是谁当众行凶”领头的那个看起来高壮有力,对着院内沉声喝道。
“是我”玉麟公子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黑衣男子的束缚,三两步跑上前去。
“哼”祝艺菲刚要说话突然见那领头的抽刀而出瞬间挥下,只听咔嚓一声闷响,玉麟公子的人头倏然断裂,掉落在地上,鲜血迸出三米多高,溅了一地的血花。
“玉麟”祝艺菲这才大叫出声,两步上前一看,登时惊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是个人啊,几乎就是断头的野尸。
“谁允许你私自杀人的,还有没有王法了”祝艺菲走上前去,目龇俱裂,酒气似乎都变成怒气,周身散发出淡淡的月华之光,十分清美。
“在舞阳城,县令就是王法,敢当众行凶者,斩”那领头的觑了她一眼义正言辞的道。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言罢祝艺菲手起剑落,众人只见眼前仿若电光一闪,顷刻间那领头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过了五六秒之后,领头的手掌渐渐抬起,脖子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手腕上,他似乎要低下头去看,可就这一低头的瞬间,整个脑袋便如球一般滚落在地,身体也直挺挺的栽倒,刚好压在玉麟的尸身上。
“啊.......”一旁的水月似乎第一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正处在病中的他瞬间便被吓晕了过去。
其他的士兵看着那提剑上前的白衣女子,都吓得不断后退。
将玉麟的尸身和头颅捡起,解下自己的腰带,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群目瞪口呆的士兵,将他的头和身体捆在一起后,向上一甩扛在肩上,大步向前走去。
血染白衣,两旁的士兵从没见过如此强悍的女子,在他们的印象中,女子都是娇柔懦弱,需要保护的,甚至见到只死老鼠都要被惊吓的哭出来,像这种面不改色一身鲜血扛着个断头尸的女子还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都纷纷向两侧闪开,不敢靠近。
一步一步,祝艺菲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在门口处又忽然顿下,轻声说道:“舞阳城?哼,等回来再收拾你们县令”言罢,像是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