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祝艺菲不断的挣扎,手向后边用力一抓,居然抓到一大把黑色的头发,顿时惊悚万分,腿脚踢蹬的更加厉害。
“艺菲”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非常轻,紧接着熟悉的味道瞬间充斥入她的口鼻,安抚着周身上下挣扎的无比剧烈的细胞,嗅到这熟悉的味道,绷紧的骨肉顿时松懈了下来。
扒开手稍微转过身一看,居然是披头散发,神情疲惫万分的紫阳,似乎一路追着她追的有些辛苦,本来真气耗尽的他此时明显变得异常颓废,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被他抬起的手背无力的擦了两下方才擦净。
光泽黯淡的双眸盯着她,里边似乎藏着千丝万缕欲问还休的话般,在浓郁的雾气和黯淡的光线中神色晦暗不明,复杂难辨。
一见是紫阳顿时放下心来,虽然不晓得他是何时跟着来的,但见到熟悉的人总比其他什么陌生的东西强,虽然被他着怪异的目光看的有些羞赧,不过幸好他却并未说些什么。
“师父”祝艺菲叫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紫阳突然双目精光大盛的看着她的身后,紧接着一只手快如闪电般的伸出,一声尖细的惨叫在脑后骤然炸响,回过头一看,便见紫阳的手掌之中正攥着一个老妇人的脖子。
那老妇人异常的矮小,上下加起来也不过三四岁的婴孩一般高,脸上的皮肤极为苍老,像是原来很肥胖后来迅速瘦下来后又被什么东西吸干了水分一般,那皮层层叠叠的耷拉下来,远远看去像是一条条诡异无比的纹络。
只见她被紫阳捏着脖子提在半空中,短小的四只不断的踢蹬,洁白的粗糙的头发异常的长,像是铺成的地毯一般竟不知是何时缠绕在他们的脚下。
没有眼瞳的双眸上遍布青紫色凸起的血管,像是静脉曲张长在了眼白上一样,密密麻麻的仿若是老树在地底盘起的根,说不出的恶心和诡异。
尖长的鼻子像是硬生生用塑料撑起来的假体般,看着有些像西方童话故事中的巫婆的形象,当然如果那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的唇角两侧没有血红色的獠牙就更加符合了。
老鬼婆子不断的发出幽怨而尖细的声音,似乎是在挣扎求饶,不过那双手却突然冒出颀长的黑色指甲对着紫阳的手臂就狠狠地刺下,若是这真被它刺中,那紫阳的手臂就得像刺猬的针被拔光了般都是血洞。
“师父”祝艺菲急忙叫了一声。
紫阳毫不留情的在那诡异的指甲刺进皮肉之前狠狠一捏,便见那东西像是被捏爆的皮球一般,张开血口冒出一股黑色的气体,与此同时,身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迅速瘪了下去。
紧接着紫阳虚空画出一道血符直接打在那团欲要逃跑的黑气上,一声凄厉无比的尖叫在甬道内炸响,仿若将死的公鸡打鸣般,只一瞬便被金光打散,消失无踪。
“这是个什么东西?”祝艺菲缓了许久方才脱口小声问道。
紫阳却摇摇头,突然身体向后瘫软坐在了地上,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来,整张清隽的容颜白的吓人,脸颊上都是凉津津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个不停。
祝艺菲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比较完整的丝帕将他的汗水擦干净,顺便将那些恶心人的白色头发踢到一边,自己也坐下,想抱着紫阳做他的支撑,可是抬抬手又觉得不太妥当,想着他可能还在生自己的气,便默不作声的小心偷看他。
“那是鬼婆,剧毒无比,若是被她咬了,你便会变成跟她一个模样,生生世世困在这里直到周身的血肉散尽最后变成一滩老皮”
紫阳无力的说道,其实他现在也很想靠在她身上,毕竟背上的玉很冷很凉,斗人面蛊王的时候已经几乎耗尽了真气,现在一路追着她架云过来,可以说透支了全部的储藏,若是身处净地,现在只想闭目休息。
听着紫阳如此说,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一不小心碰到了紫阳的手,极为冰冷,又见他似是不耐这玉石的寒冷,周身都忍不住微微哆嗦起来,便狠狠心一咬牙将他的身体拉过抱在怀中。
玉面染绯,紫阳闭着眼似乎正处在羞涩中,不过这温香软玉确实要比那干冷的墙壁舒服的多,瞬间便觉得一股疲惫感袭来。
书墨早已经醒了,知道紫阳来了,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的把自己又变小了好几圈,几乎像是小婴孩的拳头般大小,一动不动的藏在祝艺菲的双峰之间,它自然是在躲避紫阳,不但是因为害怕,更是因为外边的世界哪有这里舒服,只要艺菲没有危险它便是在里边待上几年也心甘情愿。
“师父,这里是妖王墓吗?”祝艺菲怕他睡觉,便找些敏感的话题问他。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妖气极重,想来危险重重,不能在向里深入了,艺菲,等会跟我回去”紫阳模糊的说道,疲倦感极为强烈,任是紫阳如此坚韧的人都顶不住这种困乏,神思模糊之间说话也变得轻声细语了起来。
“恩,师父要不你先睡会吧”祝艺菲说着将他抱紧了,也许是太过疲倦,也许是真的无比舒适,紫阳果然完全失去了意识,推了他两下见他居然真的毫无反应,当下艰难的站起身来,矮着身子将她扛在肩头半蹲着向前走去。
大约行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钻出了那狭窄的通道,来到一处宽阔的地方,四面都是整块玉石砌成的墙壁,只有一扇玉门,散发着湛蓝色的光泽,门上有一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兽头,八只眼睛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