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侧妃摇摇头:“我又不是王妃,怎么知道她转的什么主意?”
庄令昭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您知道呢,这样我也可以说给大姐姐听。”
傅侧妃恨铁不成钢:“不都是告诉过你了,好好管着你这张嘴!”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唯独一张嘴不好,今天她知道的消息,赶明儿整个王府全知道了。
庄令昭见母亲发火,急忙忙应了,“我知道了,下不为例!”说罢又搂着傅侧妃撒起娇来。
傅侧妃无可奈何,就任由她去了。
无独有偶,这厢白术也在禀报着庄令姣的事情。
“你说,晋王妃有意把明安郡主许给文国公世子?”庄晏诧异道。这两家怎么走到一块了?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晋王那个性子,又自诩才华无双,向来看不上只会讲经义伦常的文国公。自然,文国公自持身份,也看不上专门写些旁门左道淫词艳曲的晋王,只是碍于他的宗室身份才不好出言反对罢了。任凭庄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这两个人居然会做亲家!
她忍不住问:“这事七叔知道吗?”
白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庄晏纳闷儿,忽然一个想法一闪而过,“该不会七叔把郡主的婚事放手交给王妃了吧?”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晋王为人洒脱,平日里就看不上明安郡主孤傲的模样,又曾经拐着弯地在妾室子女面前落王妃面子,他一气之下两手一摊,还真有这个可能。
白芨道:“不会吧!”晋王爷连她家姑娘的婚事都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似的张罗,怎么可能不管亲生女儿。
没想到白术果然点了点头,不知该如何措辞,“王妃曾把她看中的世家子弟画像拿给王爷看,王爷大约是觉得个个都是好的,便让小顽公公回话说,郡主的婚事全由王妃做主。”隐去了晋王爷曾在王妃的准女婿里替庄晏挑选一事。
什么个个都是好的,分明是不耐烦看。
庄晏捂着嘴笑了笑,她都有点期待七叔知道自己的居然和死对头做了亲家时的表情了,一定很有意思。
白芨还懵懵懂懂地道:“原来晋王爷待姑娘这么好!”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其实他们姑娘才是晋王的亲生女儿吧?
白术又敛了神色道:“江南那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庄晏来了兴致。
白芨悄悄退了下去,掩了门,自己守在门外。
白术低声道:“高大人进言后,虽然有不少人反对,但是却得到了定国公的支持,皇上也有心通过这件事充实国库银两,毕竟西北那边军情告急……”说着看了一眼庄晏的脸色,看上去与平时无异,眼神却有些飘动,“但是安陆候一派纷纷出言反对,还是中书舍人范禄上了折子,力主改革时弊,皇上看后龙心大悦,就准了高大人的法子,还派了户部尚书崔远道大人主理此事,吏部的王侍郎在旁协助。”
没有用到端王派或荣王派的任何一人。
看来他也不是真心宠爱荣王,否则,何必用贤妃的父亲王侍郎?
要知道贤妃生的诚王庄景璋只比荣王小一天,当年明明是贤妃有孕在先,却被魏贵妃抢了风头先生下儿子,以前中宫稳固,太子已立,这点小事也没什么可争的,但是太子夭折后,荣王却成了庶长子,立嫡立长,荣王平白占了个“长”字,怎能让贤妃不暗恨!
庄晏努力回想了一下有关诚王的事情,只记得是个低调有城府的弟弟,和只差一天的荣王不怎么融洽,倒是与小了他一岁的安王终日形影不离。
应该是个好说话的,庄晏便吩咐白术:“照着原计划做,咱们的漕帮虽然比不得那些世代经营的商旅,但就贵在一个新上,与各家官府势力都没有牵扯,请的镖师也是长江两岸都叫得其名号的,再说只要我们出得起银子,还怕争不上吗?”
只要庄晏肯砸钱去做,还没有做不成的生意。
白术抽了抽嘴角,嗯,姑娘财大气粗,他已经习惯了。
“高琮那边,既然办了事,少不了他的好处。你让刘域问问他,愿不愿意入股到通宝号在济南的银楼?”济南就是高琮的老家,庄晏向来不亏待人,也希望借此一事,能把他牢牢绑在端王的船上,毕竟能在户部找出一个为端王说话的人太少了。除了崔远道这个老狐狸,户部几乎都要改性魏了。
白术点头称是,又迟疑了半晌,看了看庄晏,拿不准是否要说这个消息。
庄晏觉得奇怪,“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尽管庄晏从未主动提起要他收集这方面的消息,他们之间也几乎素无交集,但是白术毕竟和庄晏相处了九年,多少也能猜出她的心思,便道:“裴将军…半个月前就已经失去联系了。”
庄晏默默不语。
白术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怎么告诉我这个?”许久之后,庄晏才慢慢开口。
因为在西北的时候,凡是有关裴则的邸报你就会多看两眼,甚至四年前还专门跑去了凉州,就为了一万把不能动用的火铳?鬼才相信!白术这样想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庄晏,不由得汗涔涔的,思忖着合适的理由。
庄晏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出什么事了?”并不再追问白术突然提起裴则的缘由。
白术松了口气,“半个月前,裴将军带了五百精兵夜袭敌营,但冲破敌军中军大营后就无所踪,听说是往茹茹王帐去了,但后来一直没有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