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一直都昏迷不醒?”
这是一间四人床位的病房,阮水清就住在其中一个病床上,其余三个床位都空无一人。
一个看上去跟阮水清差不多大的女生,正询问着正好前来巡视病房的医生。
这个女生名叫杨娇,京城人士。是阮水清在学校里最好的闺蜜之一,说是之一,其实阮水清的姐妹只有两个,除了杨娇,还有一个孟婷,她们都是同一个寝室的室友。杨娇是一个分外豪爽的女生,中分的长发,浓眉大眼的很是招人喜欢。只是一张嘴巴特招人嫌,属于说话从不经过大脑那种。
“病人的情况很奇怪,因为搜救及时,她在水中的窒息时间并不长。而且肺部也没有发现积水,被救上岸后针对性的抢救措施也很到位,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所以我也非常疑惑她为什么会始终昏迷不醒?昨天给她做了各项检查,她的生命体征都非常平稳。她这个状况不像是昏迷,反而像是正在深度睡眠之中。”医生非常专业的回答道。
“话说医生大哥,你的意思是阮水清她丫的就是睡着了?整整一天了啊!24个小时啊!就是只猪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吧?再说你见过这么能睡的猪吗?你敢专业点吗?你敢比我专业点吗?”扮相清纯的女生,有些激动说道,好友莫名其妙的跳湖,紧跟着就昏迷不醒,不由得她不激动。
“猪醒了!”医生斜着眼睛,望了一眼正躺在病床上的阮水清,面无表情的说道。
杨娇马上将目光转向了床上的病人。只见阮水清果然已经睁开了双眼,正茫然的四下张望着。
“我专业吗?我比你专业吗?”医生白了杨娇一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便转身走出了病房,走到门前突然又转过身说道:“你是病人的同学吧,到我办公室来办出院手续。学校医院可不是旅馆,不管住宿!”
“我说阮水清,你没事装什么忧郁青年?去学屈原跳湖玩?人家那一跳能流芳百世,你行吗?你除了灌一肚子水还能得到啥?话说人家那时候的湖水该多清凉啊!死前灌几口那叫舒坦,你灌进肚子那水臭到连鱼不小心呛一口,都得翻白眼,你冤不冤啊?”杨娇没有理会医生的话,冲着床上仍在模糊状态的阮水清问道。
“我?什么学屈原跳湖玩?我怎么可能回去干跳湖那种愚蠢的事!”刚刚醒过来的阮水清意识还没有清醒,她正在纳闷她为什么会出现这么落后的医院里面?更是被杨娇的话说的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虽然感觉面前人从未见过,但是总感觉分外熟悉,能叫出她名字的人总不至于不认识她。
“哟,做完了还不认了!拉完屎擦干净屁股,你是不是就敢说自己从不上厕所啊!谁信你啊!话说你没跳湖你怎么会被送到医院来?你没跳湖你跑南湖边上做什么?南湖的风景就那么好看?”杨娇毫不留情的讽刺着病床上的阮水清。
“可我真没跳湖啊!那天我心情不好,就想在南湖边散散步,然后……”说道这里,阮水清突然顿住了,她明明是发现了一处有可能是上古遗迹的大裂谷,运气极好的发现了一本灰黑色木质封皮的神秘书籍。
但在预备撤离的时候,大裂谷却突然发生了坍塌,她顺利成章的捡了起来正准备逃离,之后她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失神,再次清醒的时候,她就来到了这间设备极其差劲的医院里。
关键是,她非常顺畅脱口而出的那些话,阮水清突然感觉到一阵慌张,紧接着脑仁凸凸的刺痛起来,连脸色也变得毫无血色,一股汹涌澎湃的记忆流急速地冲击而来。
“然后什么?没词了?还是不知道怎么编了?让我告诉你吧。然后你就跳湖了呗。别瞒了,瞒也没有用了。昨天整个中北民大都已经知道了我们文学院出了一个痴情烈女,被男友抛弃后,舍身跳湖!到今天对面的武防学院,旁边的政法大学,还有你那个王凯正所在的化工学院,都已经知晓了你的事迹了!无数的美女都为你的痴情感动到落泪,无数的怨男都在为你的痴情欢呼雀跃,不瞒你说,你出名了!你出大名了!以你的事迹改编的顺口溜都已经开始流行了,我来念给你听听,化院的帅哥,民院的妾,政法的狐狸爱刨墙。”杨娇见到阮水清说道然后,便没词了,就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阮水清,见她脸色刷白,用嘲讽的语气一口气说道。
“你们怎么会都知道我失恋了?”阮水清又脱口而出问道,她知道这是原身在作祟。从原身阮水清那里知道,杨娇是真心对她好,所以她堂堂神域一方大地主没有在乎杨娇的语气。
可是这个原身阮水清真是太懦弱了,父母早逝的她不仅被亲戚欺负,连在学校都要遭受欺负,在上大学之前这个情况非常之糟糕,拳打脚踢都是平常事,后来有幸遇到了杨娇和孟婷,这种事情才减免了许多,但是自从爱上化工学院的王凯正之后,她省吃俭用,拿亲戚寄存的一点点钱给他送这送那的,连平常的三餐有保证不了,要不是杨娇和孟婷接济,阮水清可能就要饿死了。而王凯正交往半年以来只有追求她的时候送了一束玫瑰之后,就没有送过礼物给她。王凯正大概是对百依百顺的阮水清腻歪了,就转移了目标,追求起了旁边政法大学的林洛宁,直到前天原身阮水清撞破了两个人的苟且之事,王凯正先是羞辱了阮水清一番,之后潇洒的带着满脸嘲讽之色的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