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阮水清端着一个破旧的铁盘回到宋力强躺着的地方时,孟婷和杨娇已经回来许久。
此刻,孟婷和杨娇一脸兴奋地细数着地方一堆的食物,阮水清刚刚一脚踏入这里,就被孟婷和杨娇拉到了食物堆前,兴奋地介绍着这堆食物的来龙去脉。
阮水清只是一扫,就知道这堆食物就是她之前有意为之准备的那些高热量,容易填饱肚子的食物,但是她就是端着破旧的铁盘,静静地聆听着两人娓娓诉来,不时和两人对视一眼,都能从两人眼中发现那股激动的情绪,她自然舍不得打断两人兴致高昂的讲述,反正宋力强的病情,只要稍等她涂上药,便能痊愈。
孟婷和杨娇这一说,竟然滔滔不绝地说了足有半个钟头,要不是白扬出来打断了两人,估计两人没准儿还能说上个几个时辰,都停不下来。
本来孟婷和杨娇非常气愤被打断,但是牵扯到病患宋力强身上,两人倒是没有说些什么,而是脸上出现一丝不好意思,将注意力放在阮水清一直端着的破旧铁盘上,眼里露出一些疑惑。
不仅是孟婷和杨娇不知道她铁盘上端着的是什么,甚至连宋斌和贾辉几人也是一脸懵懂的神情。
说来也奇怪,阮水清这铁盘上端的不是医院上的绷带,反倒是有些类似之前在武防学院超市门口处救治宋力强时,孟婷和杨娇偶然看见的药剂配方。
阮水清端着的破烂铁盘上,摆放着一个白净的小碗,还有几株看起来刚刚采摘下来的草药,草药泛着翠绿的荧光,几人一瞧,这草药堆里混杂着至少四种的药株,他们完全就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认不得这些草药的名字和用处。
若能认得,他们岂不是也能成为一名药医了。
只不过,这些草药莫非是在这处工厂里找到的?
一时间,宋斌和白扬脑海里几乎同时划过这一道念头,相互对视了一眼,也只能这般相信了,否则这些一看便知是草药的药株能从何而来?
就在两人对视的当口,阮水清已经端着破烂铁盘来到了宋力强身边,李韧和贾辉自觉让出了一道口子,阮水清刚刚蹲下来准备调制药液给宋力强的患处涂上,孟婷和杨娇也跟紧步伐走了过来,一并蹲在她的左右,孟婷更是稀奇地盯着铁盘上的各种药株,眉眼里全是重重的疑惑,她记得在武防学院的超市门口时,阮水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采来了两株草药,这不是最让她感到讶异的,而是阮水清捣制的药液,居然神奇地将半死不活的宋力强救了回来。
现在的这几株草药,是否会像之前那次一样,让宋力强的外伤全部痊愈呢?
孟婷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句疑问,偏头看了一眼认真神情的阮水清,同时又深入遐想,如果真是这样,阮水清岂不是就是一个神医了吗?
从各大医院和民间各处谣传出来的神医,虽然能治愈好各种疑难杂症,但是多半是救不活半死不活的人,通常治愈率也不是很高,就算是治愈外伤也需要疗养几日,甚至是几个月,还有可能更严重一些的就需要住院一年以上。
孟婷带着疑惑,又偏头看了一眼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创口狰狞,已经呈现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之地的宋力强,只见他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已经就是一副病怏怏,病入膏肓的状态,乍看之下还有些吓人,特别是宋力强背部的患处。
杨娇已经在阮水清左侧急不可耐地问道:
“水清,你这是又要调和草药吗?”
阮水清轻“嗯”了一声,手上动作没有停,将已经破烂不堪的铁盘放了下来,将其中一株长相有些类似明琅草的草本植物从中抽了出来。
虽然她手中这株草药外形也是类似兰草,但是它通体紫兰,凑近鼻翼,还能闻出一股淡淡的,带着腥土之味的苦涩味道。
杨娇本打算再问出口,孟婷却是向杨娇打了一个眼色,制止了杨娇本来要从喉咙里吐出来的话,杨娇只能强行将没有说出口的话吞入腹中。
她理解孟婷的意思,就是先等阮水清将草药研制出来,再为宋力强敷上了患处,等宋力强的药效起效了再问这些问题。
阮水清没有注意到孟婷和杨娇之间的小动作,她已经拿出了这株类似明琅草的草本植物准备放入小碗中捣蒜起来,等将这一株类似明朗草的草本植物捣烂成稀药水,阮水清又陆续加入了剩下几株草本植物,放在碗中捣蒜起来。
小碗中的药汁越来越稠黏,阮水清捣烂到一个度,就停了下来。
李韧一直在旁边震惊得看着阮水清捣蒜着,心中莫名得感到震惊,脸上已经露出了几分微楞神情。
调和完毕,阮水清叫孟婷和杨娇让了一个位置,她更凑近了一些宋力强,随即将碗中的稠黏药液倒入宋力强的患处。
泛着墨绿腥臭的药液,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覆盖了宋力强背部的患处。
阮水清刚收回手,一直没有知觉的宋力强忽然眉头一动,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豁然睁开了眼,这一睁开眼就看见周围除了阮水清之外,其余人都是一副震撼和呆愣的神情!
宋力强完全懵了,问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
宋斌虎目圆瞪,直指宋力强背部的患处,吃惊问道:
“你没有任何痛感了吗!”
宋斌一提到这个,宋力强就豁然惊醒了,心头一震,他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明明清楚的记得,他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