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休自己知道用情不能至深,一夜黄粱,大梦一场。可自己遇到了皇上,像是遇到了此生的劫数,逃不开,他织成的幻境。
“本宫为了皇上虚无的宠爱搭上了自己的后半生,可本宫至今不知皇上心中到底有没有本宫。飞蛾扑火,大抵便是如此。”
她似有说不尽的愁,全然成了擦不尽的泪,,宣泄叫嚣,放纵喜乐悲欢,叹息叹息。福休抚上她毛茸茸的襟子,满是疼惜。她本不该为此苦恼,自己只想用余生为她洗刷苦痛。
“只一点你记得,本宫离不开这后宫与他给的温柔乡了,你不一样,你还有大好的年华,来用时间忘掉他。“
长记取、四弦莺旎语。长记取、律商犀沐浴。几声啁啾引得我抬头望天,正午的阳不肯放过每一寸隐晦的土地,总会好的,就像雨后的阳光和清香。
“妹妹,留着吃了午膳再走,可好?”
因得了其人语,反觉可笑,这后庭佳丽三千,受帝宠幸之人不占少数,多为承欢膝下之人。定曾夜谈蜜语,况,自古英雄爱江山,可何帝王,心下自然还是最爱自己与那位子罢了。皆是可怜之人,心下痛然,无可奈何。
“说的极是,我因该是能忘怀得了的。”
余氏偏头侧目,一双流彩眸闪烁不清,只见云翻云涌,天色渐变,风吹草动鸟鸣归,悠悠岁月如歌,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许久未尝娘娘宫中膳食,到让我嘴馋了。”
数年之前,储秀宫。
凡事因有前因,才有后果,祥嫔听门外风声鹤唳,手掌抠住凳的边缘,忽地坐起,李贵人一事无力回天,幸是她活着。却活的不舒心,几番托人给她送饭,最后都送到狗肚子里。
祥嫔阖目长出一口气,心里却想起兰槿轩的那位,该是亲自去谢,此事没让她捅出去,就已是大恩大德了。才传了膳食,落座罢,持筷匆匆夹了几口菜,饭罢。洗涤了玉手使毛巾擦拭干净,往锦琅宫方向去,停在兰槿轩门前。
苏氏记得上次寻自己助人一事是推了,此事便如此不了了之,过了这么久,也早早的忘于脑后。
衿烟进来告告诉自己说祥嫔来时,已是半刻钟以后。
苏氏唤人请进,急急将衣物穿戴整齐,素面朝天也别有一番韵味。苏氏见到了祥嫔,面上已经带了歉意,”嫔妾不知祥嫔娘娘来兰槿,是宫女办事不当,害得你等久了。“
言罢之后,苏氏眼色落在衿烟身上,她只是心虚的垂了头,颦蹙了远山眉,衿烟跟了自己许久,从未如此失误过。可到底也是有了感情的,说下手也不会重到哪去。
祥嫔对她盈盈拜了周全礼数,眼前人素面朝天,唯有一身衣物整齐,知是自己来得不巧。笑容有些窘迫之感,想不到再来一次也是这般尴尬之敬,为化解气氛,敛去笑意,端正了面色。
“不怪她,姐姐与妹妹初次相见,便是有所求,未了解如何,印象了无也是情理中事。”
祥嫔摆摆手示意,她千万可别在意,几步走入内,侧首看四下摆设如何,只觉如人般淡雅,脚步停顿,指尖轻触袖口,语气温和。
“姐姐此番来是来谢谢妹妹的,您倒是好呢,对道谢者反而道歉,嫔妾向来不计较繁琐儒节,您尽管放松些。”
苏氏自惹了抹笑意,故自坐于棱镜前绾上了墨发,用簪以固。步至她前,一手牵之人荑,语气温了许多,“姐姐,到底是衿烟不对,也开脱不了。“
苏氏一手将猫儿圈在怀里逗,”我啊,对它真是爱不释手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抱着才安心,可能这便是所谓的寄托吧!“
苏氏眉眼弯弯,是显而易见的乐意。须臾抬了眸瞧祥嫔,略了后边的话儿,轻声的问:“姐姐,可喜猫?”
祥嫔侧头看她梳发着簪,菱花镜内娇俏的脸庞细腻光泽,人靠衣装,马靠鞍倒是半分不假的,借着力盈盈直起身来。摇摇头,垂眸扇睫微微颤动,启朱唇调笑道:“妹妹做法倒好,姐姐平日惯着奴婢,还不知他们惹出什么劳什子事?”
话罢谓叹尔尔,祥嫔看人儿怀中的猫,觉得可爱心便打心眼里里喜欢,只可惜这小东西最不好养,夏日就好扑人,也不知这苏氏否有得防啊。
“喜欢。”祥嫔只答一句,仔细想过,还是要说道明白的,走近身前,看着它精致的猫眼。怪不得有一种宝石叫猫眼石,猫眼是真的好看,迷了眼轻抚袖口,幽幽道来。
“猫儿春天里好扑人,妹妹可别见谁,都抱出来。”
苏氏素指轻揉了揉怀中猫的脑袋,面上维持着的温笑杂了些失落,鸦睫轻颤是掩不住的涩意。这宫如此之大,也就它可以陪陪我了,这种小东西比人都真心的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只道乖乖的在人怀中给之宠着。唤婢沏了茶递上给那人,我与她,怕也只是一交罢了。
“姐姐,是吗?妹妹是第一次养猫儿,我记得,妹妹记得姐姐将猫养得极好,在她怀中乖巧的很,从不闹人的。”苏氏心怀着苦意,将猫儿至与了她手,跌跌撞撞着起身至一侧,扶墙以立。白荑遮颜,似不让她见了我这般模样。
”陌姐姐,你说,她当真是红颜薄命吗?她又怎忍心舍我们而去呢?“
祥嫔抬眸看她,那人神色自若却实有异样,摇摇首反而叹气,眸光不觉暗淡下来,知眼前人儿终究没能明白我的意思。猫儿本身没什么能祸害人的动物,可人心难测,难保不会借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