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杨轩中了举人,比杨轩考的还好的张西泰却落了榜,这分明就是有人暗自将两人中举的名额给换了。
事情清晰后,吕儒林也不敢耽误,立即带着一队人马就直接去了赵民游的府邸捉人。
他是平国公府一派的人,不同党派那就是政敌,自然不用与赵民游和冯智学客气,也好在如此,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那季月他虽然从来没见过,却也听说过她的事迹,这人可不是寻常世家贵女,她除了是皇后,更是一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
而且还是一个可以和帝王同掌江山的人,如此棘手的人物,若是他敢有半分心思,只怕就是被她当场杀了,那也是白杀。
难不成平国公大人还能为了他,去跟一个与帝王同掌江山的皇后兵刃相见不成!
因此,吕儒林心中无比庆幸今日这皇后要弄死的人不是自己党派的,下手那也叫一个快速利落,直接带兵闯入了赵民游的府邸把人给抓了,不仅赵民游,还有监察御史冯智学和举人杨轩。
吕儒林抓人的时候为了能够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所以根本没有掩饰,因而在三人被巡抚大人的兵马带回衙门牢里的时候,大街上早已将此事给传开了。
吕儒林并没有按照正常程序到大堂公开审理此事,毕竟皇后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若是按照正常程序的话,一个晚上根本出不了结果。
所以吕儒林让人将三人直接抓入了大牢,私下带着人如牢房审理。
冯智学三人被抓的莫名其妙,杨轩还好一些,毕竟只是一个举人,可冯智学和赵民游不同,那可是朝廷命官,居然被人突然抓入了牢里。
虽然理由是私收贿赂和舞弊,可也必须三堂会审,光明正大的审理才行,哪有直接就判了罪的……
因此三人一见到吕儒林出现,杨轩还好,冯智学和赵民游直接就怒目而视的大吼道。
“吕儒林,你这是要公报私仇!无凭无据的居然想要冤枉我们,你当真以为能以此定我们的罪?!”
虽说他们确实做了这事,可目前不是还没凭证嘛,他们又不傻,怎么可能自己承认,就算是证据确凿那也绝对不能认,他们就不信吕儒林敢不上报就杀了他们。
只要吕儒林一上报,清王和温国公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然而常理来说,两人的算盘打的不错,若只是吕儒林要治他们,自然不容易,而且最后的结果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可偏偏这真正要治两人的并非吕儒林,而是当朝皇后,还是一个有实权的皇后。
吕儒林本来还觉得这两人也够倒霉的,现在见他们还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顿时就乐了。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无凭无据本大人又怎么会抓你们,那些中举的考卷本大人都看过了,这杨轩的成绩分明不如张西泰,却成为了举人,两位都是监考之一,总是脱不了干系的,何况听闻这杨轩还是赵大人的准女婿,当真是个好丈人,连路都给人家铺好了。”
吕儒林那幸灾乐祸的嘴脸顿时看得冯智学和赵民游黑了脸,心中却咯噔了一下,要知道物证其实很好找的,只要将那些中举的举人的考卷和张西泰的考卷做对比就能发现不对劲。
想到这里,赵民游有些埋怨的看了冯智学一眼,若非这个冯智学见张西泰文采好有前途,想要拉拢到清王一派,非要留下他的考卷送给清王阅览,他早就将那考卷毁尸灭迹了,也就不会有如今的物证!
冯智学见赵民游明显在埋怨自己,也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现在是内讧的时候吗?!与其相互埋怨还不如想办法!
赵民游看懂了冯智学的意思,也知道现在最关键的不是起内讧,是想办法怎么把这事给压下来。
想到这里赵民游顿时换了一副嘴脸,也没有一开始的针锋相对了,反而讨好的看着站在牢门外的吕儒林,笑眯眯的说道。
“吕大人,咱们虽然不在一个党派,可毕竟同朝为官也算是同僚,而且如今皇上亲政,咱们效忠的主子都放下前嫌的合作了,咱们这些做下属的是不是也该效仿效仿,何必伤了彼此的和气。”
冯智学也连忙笑道:“是啊吕大人,那张西泰不过是一介平民,从村子里来的小子,没什么背景,吕大人何必为了这么一个无用之人为难自己的同僚,若是事情闹大了,我们两派争斗起来,也只会让旁人渔翁得利不是?”
这个旁人是谁,不用明说,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
一直站在吕儒林背后充当隐形人的凤夜听到此,唇角冷冷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看向赵民游和冯智学的眼神就犹如看待一个死人。
周身那股子不自觉蔓延出的寒意,让站在他身前的吕儒林直接后背一寒,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背后可还站着一个皇后娘娘的人……
想到这里,看向冯智学和赵民游的眼神也由原本的同情,直接变成了看待将死之人的麻木了。
这事明显就是皇后娘娘要给张西泰做主,如此大的靠山还算没背景,那他们这些人都可以去死一死了。
何况这当着皇后娘娘的人议论皇上不说,还暗指联合起来对付皇上,这分明就是嫌死的太慢……
“两位大人还是认了吧,如今证据确凿,你们私收贿赂,暗中调换举人名额,按律当斩。”
一听吕儒林居然要斩了他们,冯智学和赵民游直接就暴怒了:“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