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没想到剧情来得这么快。
睁开眼的时候, 看到那明显不同的床帐,还有一旁听到他动静立马过来查看的丫鬟,曹志手抚着额头,皱着眉, 一副头疼的样子, 低声嘀咕:“我这是怎么了, 头好疼。”
丫鬟什么都不知道,见状只觉得恐怕是外头摔到了, 忙过来探问,曹志索性做出一副失忆样子, 询问自己的过往。
已经经历过管家恐吓的丫鬟听闻“失忆”,吓得花容失色,不等曹志再说什么,就一扭头去找了管家。
见他这般模样,曹志也知道这个家中最大的并不是曹光启那个少爷, 而是这位管家了。
在原剧情中, 这位管家却是现身最少的,平常什么事情都是丫鬟小厮在前头,原主的各种吩咐, 哪怕是要银钱, 也是丫鬟小厮就能拿过来给他的了, 原主不知道官宦人家的规矩不觉得什么,但是放在曹志眼中,这其实就是很大的问题。
大户人家管账都是有专门的账房的, 再不然也是把银钱放在管家手里,关乎银钱上的事情,小的丫鬟小厮就能够代领,若是大的,那是必然要当面交到少爷手上的。
而这位管家连面都不露,如果他对替身身份不知情的话,便是蔑视主家少爷,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那么… …
曹志揉着额头,那劣质的mí_yào真是让人头疼,他可真是忽略太多东西了。
也是那剧情太简单,他一看就觉得自己绝对能够避开,却不想盲目之下忘了这种分明是蓄谋已久的事情哪里那么容易避开。
等到丫鬟再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回大夫,只是带回了管家的嘱咐,并遵照这个跟曹志说了说他的身份,还有周围大略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丫鬟知道的,比如说三少爷曹光启是庶出,上头有个嫡出的大兄,庶出的二兄什么的,还有这一家子除了武安侯征战在外,剩下的都是姨娘庶出儿女什么的,武安侯的正妻,这个家最名正言顺的女主人早就过世了。
乱七八糟的事情被没有什么条理地叙述出来,曹志安静地听着,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贸然宣扬自己并非曹光启显然是不明智的。
如同剧情中一样,原主说过他并不是曹光启了吗?说过了,但是得到的是被饿被看管被监视,以后所谓的自由也不过是有限地享受身份尊贵带来的好处,他的害人行为,看剧情只当是他心虚所为,为了遮掩身份,现在想来,他身边小厮丫鬟不断,难道真的没人发现他害人的行为吗?
尤其是把丫鬟推入荷花池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谋害行为,真的没有人发现吗?只不过发现的人都不敢说,或者说管家默许了这种遮掩行为。
有了这位相当于幕后boss的暗中协助,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很简单,但其他的事情同样也就更难了。
从一落入这个身份,想要逃脱便是不容易的事情,如果引起对方的警觉那就更不容易了。
所以,曹志一醒来就假装失忆,然后乖顺地接受对方安排过来的身份,只要对方能够放松警惕,他就可以趁机做点儿什么,总不能真的乖乖地等着几年之后被斩杀祭旗吧。
不过,并不见大夫,可见那位管家并不相信他的所谓失忆,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把曹志放在眼中,只管一切按照他的想法进行就是。
这样一来,还需要再安分一些。
过了两天,曹志好像很适应少爷生活似的就要去逛街,让小厮到管家那里支取银钱。
小厮带着一袋子钱回来,曹志看了看这些银两似乎很符合富家少爷的身份,但是跟侯府少爷相比,那就大大不如了。
不过这并不是“失忆”的他该知道的事情,他也没说什么,交给小厮拿着,带着对方就出了门。
“之前我是怎么生病的?”曹志这样问着小厮。
小厮唤作三宝,闻言说:“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大约是病得有些严重,管家也没让我们过去。”
因为府中还有姨娘之流,对小厮的管束算是比较严的,后面主子住的地方他们轻易不能进去。
“我总觉得这头还晕着,也不知是什么病,我要去药铺找大夫看看。”曹志这般说着,算是找了一个比较好的理由,往药铺去了。
三宝也没怀疑,作为下人,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他们觉得如今的主子跟之前的有些不一样,但,连管家都没说什么,他们管那么多呢?
京中的药铺有很多,曹志转了几条街挑了一个最大的进去了,能够在京中把药铺开得这么大,背景定然是有的,如果对方能够发现一点儿什么,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可不愿意做别人的替死鬼。
曹志的身体和曹光启差多少呢?
农人出身的曹志,从小没有好的营养,还因为被人打得重伤伤过底子,这些事情表面上看跟一个因早产而有几分弱症的公子似乎是一样的,脸色常年透着些苍白,文文弱弱的瘦弱,没什么力量的胳膊… …
表相上好像是差不多的,但是一把脉就知道了,这并不是一样的,何况,他因为农活而起了茧子的手跟读书公子的手也是不一样的。
这些细微的差别并不是单纯的容貌相似而能够短时间内弥补的,哪怕那位管家也想出了好方法,让他香汤沐浴又或者怎样,但这些并不能够在短时间内磨灭这些差距。
大夫一把脉就觉得古怪,看对方的衣着打扮,绝对不是那种贫穷人家,怎么这身体… …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