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府苑的布置,莫小邪一点也不关心。
看倾城津津有味的指挥若定,莫小邪也没有能插手的地方。
忙活了小半个钟头,莫小邪什么都没做,只在那站着发号施令的倾城倒弄得满头大汗,娇俏的小脸红扑扑的,面对院内的殷殷成果,脸上显现出满足的神色。
连管家既然是倾城的阿爹,莫小邪自然不能怠慢。
其后,就被他邀请到一个桌子上,不温不火的吃了一顿不知应该称为早餐还是午餐的饭。
饭桌自然有下人收拾,抬头望了望天色正好,莫小邪就以有事为借口,颇有些尴尬的离开了府苑。
从吃饭时的坐立不安,到倾城给莫小邪夹菜时他所表现出的慌张无措,连管家都看在眼里,直到他离开饭桌,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后,一直假装木讷的连管家才露出了几分笑容。
“倾城丫头,你找了个这么优秀的夫婿,我这个做阿爹的也就放心了。”连管家叹了口气说道。
倾城却显得不以为然,用手戳着快要见底的饭碗,说道:“优秀?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哪里优秀了。要我说他整个人就是块木头,你没看吃饭时他傻傻的表情,我若是真和他过一辈子一定会闷死的。”
说完,还皱了皱小巧的鼻头,眼神深处带着些厌恶。
看来不光是在嘴上说说而已,就连她心底里都是这样想的。
“呵呵——”
连管家摇头失笑,倾城从小就喜动不喜静,对于乐器不怎么擅长,但类似于表演或是舞蹈方面却是一点就通,说是天资卓越一点都不为过。
由此也养成了她现在这种性格,说好听一点叫做心高气傲,说不好听的则是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因为她这种脾性,连管家没少替她担心,虽然也想将它纠正过来,可终究还是于事无补,尤其在来到蓬莱城后,通过神乎其技的舞姿迷倒众多男性,她那以往就素有的高傲姿态更是有增无减。
“你呀你,就是不知道知足,凭他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就能以那种温和的态度对待一名下人,至少他的为人不坏,现在的很多年轻人和他相比,那真是差远了。”
连管家以一副历经沧桑、看过世间百态的口气感慨道,末了还呷上一口白酒,咂了咂嘴。
这壶酒本来是为莫小邪准备的,谁知他说什么也不喝,倾城身为女儿家更是不能喝酒,理所当然他就代为收下了。
从莫小邪离开后,连阿爹对莫小邪连番夸奖,毫不吝啬言语。
这反而惹来了倾城的不满,只见她怒气哼哼地道:“你就算把他夸上天,我也不会改变我的看法,和他结婚完全是权宜之计,何况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正好用他作为挡箭牌,等我把事情办完,就是和他撇清关系的时候。”
瞧见倾城嘴角一抹得意的微笑,连阿爹摇晃着酒杯一饮而尽,嘴中说道:“不管了、不管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老咯,可管不了你那么多了。”
说完,还感慨万千地叹了口气,眉眼间却透着促狭之意。
听得这话,倾城眼珠一转,陡然离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连阿爹的身后殷勤的为他轻锤着后背,笑容满面地说道:“阿爹,你怎么能说自己老了呢,在我看来,阿爹你和几十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年轻。”
连阿爹欣慰的呵呵直笑,感受到身后轻重缓急恰到好处的秀拳,闭上双眼享受着按摩。
还好在吃饭前已经让那些下人都各做各的事情去了,要是被他们看见这座宅邸的女主人居然在给管家捶背按摩,一定会目瞪口呆吧。
虽然有人给自己捶背,喝着小酒的日子很是享受,但他还没老糊涂到认为倾城别无所求,上回她这么大献殷勤的时候应该是让自己通过和迎鸾阁老板的关系,将她悄无声息的安排进去吧,就是不知道这回她又有什么事情。
连阿爹身形笔直地坐在凳子上,半睁着双眼,老神在在的问道:“有什么事情说吧,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我就是想问问莫小邪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厉害。”倾城知道他既然放下了这句话,自然是说到做到,手中捶背的动作停了下来,毫不掩饰地问道。
连老爹给自己倒了杯小酒,用另一只手指了指后背,示意她继续,反问道:“你没看出来?”
“看出来的话,我不是就不问阿爹了吗,再说他要真的如传闻一般,能打过道疏境的修道者,以我的修为也看不出他的深浅啊。”倾城双手改为揉捏按摩,力道恰到好处,异常熟练,小嘴轻轻撅起道。
连阿爹笑了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但还是不愿直言相告,说道:“你们现在是夫妻关系,自己问他便是,想来对你,他也不会有所隐瞒吧。”
“我才不要问他呢。”倾城想想莫小邪笨笨的样子心里就来气,要不是为了让他坐实了这门婚事,早上她连好颜色都懒得给他。
随后,倾城讨好的巧笑着,撒娇道:“阿爹,你就告诉我吧,昨天他喝醉之后你有没有用灵识探查他的修为?”
“我哪里有时间去做那事,总不能等你们洞房花烛的时候我去偷看吧。”连富轻摆着脑袋,调笑着说道。
倾城脸蛋红了红,重重锤了下连富的后背,发出‘咚’的一声,显然对他的敷衍有些不满,撇了撇嘴嘟囔道:“什么洞房花烛,你明明知道我……”
“嗯?”连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杆弓子敲在了她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