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然走下楼,看到一楼大厅里有几个嗓音很粗,说话声很大的男人正聚在一起,边吃边聊起此镇人口失踪的案件,其中一个人说“老大,我昨天去白云山上砍柴,发现有男子的衣袍被挂在枝头,事有蹊跷,我忙下山来告诉老大这件事,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另一个手下含糊不清的道:“不如我们去报官,让他们好好地彻查事情的真相。”
一个男人撞了另一个手下一下,示意小声一些,有人过来了,被撞的人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又看了看走过来的林若然不再说话了。
林若然走到他们旁边的桌子坐了下来,对店小二招手示意他随意来些早餐。
那个被叫老大的人,身形高大魁梧,埋头正喝着小米粥,并且发出唏噜唏噜的声音,吃的很香,他听到手下说起报官二字,停下喝粥的动作,抬起头道:“好,小四你吃完就去吧!快去快回,听说贺子鸣是一个好官,也许这个案子会很快的结束吧!我的弟弟还轻松一些。”
林若然听了点八卦,吃完饭后,喊来店小二结账,那个店小二听说她要走,二话不说就把剩余的金银递给了她。
林若然走出客栈,在这个镇子上去了几家最大的铺子,买了一些感兴趣的物品,就急匆匆地走出了城门。
林若然出了城门,不再避讳世人的耳目,运转身法疾飞向白云山,一柱香后,林若然在白云山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跃上一棵大树,闭目打坐。
天渐渐黑下来,一轮皎洁的弯月高高升起,多如牛毛的繁星在蓝色的天幕上开满明亮的光花,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白光,万籁俱寂的山上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下子这个山就像活过来一样,时不时有动物的哼叫声虫鸣声传来,林若然放开自己的神识,一下子把半个山的情形都反馈到她的脑海中,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树上,静静地等待着猪物的到来。
林若然走后,那个被叫做老大的砍柴人对她起了疑心,一个孤身在外的女子如果不是武艺超群就是有执仗,他可是知道小道消息,人口失踪之事,可是和一个女子有关。
看着林若然离开的背影,那个老大对着一个手下招了招手,示意他把耳朵贴过来,那个手下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跟着老大有几年了,是一个有眼色的机灵鬼,要不然不会成为老大的心腹,他的优点是擅于追踪。砍柴老大俯首在手下耳边说了几句,那个手下就走出了客栈。
这个砍柴老大姓柴,叫有贵,是白云镇上的一户砍柴人,从小和他的父亲进山砍柴,习的一身好武艺,家中还有一个小他十岁的幼弟,是他的母亲用生命把他生了下来,他的幼弟从小在邻居的帮助下平安的长到七岁,那一年,他的父亲被野兽咬伤,养了几个月后还是撒手而寰,这个重担一下子全都压在了柴有贵身上,于是他为了给弟弟凑学费,把自己卖身给镇上唯一的一家镖局,一签就是十年,得到一百两的银子,给弟弟一下子交了三年的学费,并买了一个小厮伺候,几年过去,柴有贵成为了一个优秀的镖师,在一次出任务的时候救了一个姓花的镖头,这个姓柴的发了,花镖头看到他无父无母,有一个弟弟小小的年纪还考中了秀气,于是把他的女儿嫁给了他,这下柴有贵过起了当‘老爷’的生活,手底下有一帮似仆似友的人为他卖命,他早已习惯整日里过着刀头舐血的日子,年年出门在外护镖,如若这次不是听说人口莫名其妙的失踪,弟弟的年龄又到了弱冠之年,他不会在家里休整几个月,整天地想着要抓住这个害人之马。
柴有贵问了一个手下他的弟弟柴有富现在到了何处?说起柴有富这个人,因为从小没有娘亲照看,整天是顽皮捣蛋,在村里一向是横行霸道,如果不是他的哥哥管的严,可能就变成了镇上的一个小混混,自从进了学堂,他聪明好学,不过几年,就考中了秀才,谋得了一个县令师爷的位置,生活是越来越好,人也是越来越上进,前几个月进京赶考去了,来信说这几天就到家里。
他的手下一脸笑呵呵的对着柴老大道:“老大,二少爷是个有出息的,刚回来的小厮柴小丁来报说明天就会到达白云镇。
柴老大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他上次写信让他的弟弟在京城里住在一段时间,等这件事情过后再回来,不料前几日接到柴有富的信说中了举人,被安排到这个镇上当县令,这下是不得不回来了。
当晚,柴有贵听到小三的回报,皱皱眉,挥手让他下去休息,而后自己带着手下骑着马一路疾驶地来到了白云山脚下,他们把马拴在树上,留下一个人看守,其他人步行走向白云山。
柴有贵凭着几年砍柴的经验,一路有惊无险地随着那个发现衣物的人来到一片杂草地,那里是一片长约一米的刺蒺藜,它是一年生的草本植物,淡褐色的枝,矩圆型的绿叶子,果可入药,有散风、平肝、明目之效。
众人手中拿着自己的武器,不断的砍向那片刺蒺藜,开出一条路来,柴有贵有前,他的手下紧随其后,忽然一阵风吹来,众人都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柴有贵嘴中还骂道“什么鬼天气,害的老子的手直打哆嗦!”
柴有贵回转头,恶狠狠地问身后之人,“小六,你说在什么地方,我怎么还没有发现放衣物的地方?”
那个叫小六的人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用手指着柴有贵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