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温煦的东西,脸色阴的快滴出水儿了。

温煦觉得自己是在做贼,不是一般的贼,而是奉旨行窃的贼!他就像很多的贼一样,专挑黑暗的地方跑。虽然很冷,但是心情是很兴奋的。十分钟之后,终于跑到目的地。温煦想着:方才亮了一下的地方不是七层就是八层。

要命啊,好冷!

又冷又兴奋的温煦开始爬楼,爬的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生怕脚步声被谁听到。可是,爬到六楼了也没听到上面有什么动静,温煦在六楼的缓步台上静静地听了好一会儿,别说上面,整栋大楼都静的落针可闻。

难道爬错了?

温煦转身走到窗前。

盖了一半的大楼就像被老鼠啃过的奶酪,数不清的“洞口”形成了阴森怪异的迷宫。风,从洞口吹进来,却连一丝声音都没有。温煦小心地观察外面的几栋楼,情况基本都一样。他有些怀疑爬错了楼。于是,快步上了楼梯,到了七层。

七层有两户公寓,因为没有门,看起来非常别扭。但他可以确定爬错楼的事实。

突然间,身后的方向传来模糊不清且非常短促的叫声,温煦下意识的转回头,就在对面的大楼里,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糟糕,是对面!

与此同时,远在另外一栋楼内的花鑫也听见了那一声响动,只是,他没有像温煦那样急忙跑过去,而是站在没有安装窗户的洞口前,打开手机的录影功能。

手指拉近焦距,隐约可见远处的大楼里,有一团影子晃来晃去。花鑫想,温煦应该已经在附近了,那团影子十有八/九是杨俊和程双林。

花鑫收了手机,往楼下跑。

从距离上算,花鑫离目标要远一些,跑过去至少需要十多分钟。他寄希望于温煦,同样,也很担心温煦。

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花鑫,温煦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他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但是听到声音的那时候,他估摸着应该是一点到两点之间。因为有声音就说明人还活着,那么就是不到两点。

再快一点,或许就能看到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说不定除了钱文东的线索之外,还能看到其他事情。想到这里,温煦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温煦自认体力很好,从楼上下来直奔目标,也就五分钟左右的事。但是,当他跑到一堆垒砌的转头后面的时候,忽见远处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似乎是个女人!

温煦急了,是继续跑到那栋楼里,还是跟踪那个女人的身影?

机会转瞬即逝,温煦咬咬牙,改变了方向,去追女人的身影。

惨淡的月光透过云层稀稀疏疏地洒落在工地上,阴影与灰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处处都是遮掩物的环境里,想要跟上一个女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温煦跟着女人跑到一块儿还算干净宽敞的地方,貌似这里是用来停放车辆的。温煦藏在一个简易房的侧面,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前面的女人。

女人所在的位置很宽敞,前方就是公司的大门。女人似乎失去了方向,正在四下观望。当她扭回头的瞬间,月光映在她的脸上,躲起来的温煦在心里惊呼——廖文文!?

那女人正是撞死钱文东的凶手,也是杨俊的女友——廖文文!

相比前两次见到的廖文文,眼前的女人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她穿着一件黑色的齐膝羽绒大衣,牛仔裤,黑色的靴子。头发变编了麻花辫垂在背上。冻的通红的脸上尽是焦虑与不安,眼睛望着远处,不停地跺着脚。

她在等什么?温煦想。

几乎跟这个念头同时而来的,是清晰的警笛声。

温煦暗惊,廖文文在等警察?对了,资料里说有人报警,是廖文文报的警!?

警察来的很快,在温煦的概念里从听见警笛声到看到警车,也就是一两分钟的事。温煦偷着探头看了一眼,来了两辆警车,原地上还有一辆白色的本田车。

警察跟廖文文碰了头,朝着工地深处走去,温煦只好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因为距离关系,廖文文和警察说了什么,温煦听得很模糊。大概是“不知道在哪里”、“很担心”、这一类的话。跟廖文文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乱看相比,警察的行动很快也很有效。

两个警察打开强光手电,一直照着路面。当时跟在后面的温煦心里咯噔一下,他跑过来的时候留下脚印了。

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温煦的脚印,警察很快就确定了方向,带着廖文文朝着工地深处走去。

这会儿,温煦特别后悔没把新手机带出来。想通知花鑫都没办法。

联系不上老板,温煦只能自己跟上去。大约过了十分钟,温煦发现,警察只是确定了大概范围,这会儿也发愁要怎么招人。

变数,就发生明里、暗里的两拨人都焦急的时候。

廖文文不知道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来,低着头鼓捣了几下,忽然说:“在左边!”

她是怎么知道的!?温煦暗暗心惊。

这时候,警察从廖文文手里拿过那个东西,边走便低头看,其余人都在旁边,他们确定了目的地,行动也比方才快了很多。

温煦一咬牙,跟吧,不跟上去什么都不知道。可就在他准备跑出去的一瞬,忽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搂住了腰。

“嘘……”花鑫紧紧控制着温煦,低声说道:“不能靠近,警察很敏锐。”

温煦抓着花鑫的手,低声说:“不进去怎么办?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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