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上楼洗澡换了衣服,回到一楼的时候温煦还在沙发上琢磨操控石佳伟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虽然这个问题毫无根据所以不会思索出什么结果来,但温煦可以确定,石佳伟潜入黎世翔家中,绝对是很具体的目的性。

在花鑫换衣服的时间,他反复观看针孔摄像头拍下来的经过,直到花鑫回到沙发旁,他还没有将注意力从显示屏上收回来。

花鑫没有打扰温煦,先去厨房倒了两杯果汁拿了一小盒巧克力,他需要甜食来激活大脑的灵敏度,分泌更多的多巴胺。

其实,花鑫同样在想这个问题——石佳伟要偷的是什么东西?

回到沙发旁,花鑫把果汁放在温煦的手边,温煦揉揉眼睛,长叹了一声:“线索太少了。”

“我们刚刚开始,不用急。”花鑫说道。

但是……

温煦侧头望着花鑫,语气中有些忧虑何和疑惑:“你,看到黎月夕了?”

花鑫喝着果汁,摸着兔子,点点头。

“你对他有什么看法吗?”温煦问道。

只那么一眼,能看出什么呢?花鑫想了想,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温煦又问:“你觉得,黎月夕会杀了自己的父母吗?”

“怎么说呢?”花鑫放下了手里的果汁杯,拿起一块巧克力,“你的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妥。”

温煦立刻变得格外认真地说:“我们来想想,石佳伟到底要偷什么东西。”

花鑫笑了,玩味地说:“温助理,你岔开话题的方法真僵硬。”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花鑫把兔子抱起来举到温煦眼前:“宝贝儿,来替我打一下。”

温煦出手可快,啪的一下打在兔子的爪子上。

兔子一整只都不好了!

花鑫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着倒在沙发上,温煦的脸涨得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老板是在叫兔子“宝贝儿”不是在叫……你说你多个什么情啊?

温煦拿起杯子,揶揄道:“我,我去倒果汁。”说完,逃也似地跑向厨房,站在厨房里还能听见花鑫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倒好了果汁,温煦硬着头皮回到客厅。花鑫还倒在沙发上笑着,几乎笑出了眼泪。兔子努力挣扎从他的怀里跳下去,跑到温煦脚边蹭啊蹭。他把兔子起来,揉揉小爪子,亲亲小额头,就差开口跟兔子道歉了。

再看自家笑得没啥形象的老板,温煦敲敲桌子:“还能不能谈正事了?”

“还谈什么?”花鑫翻了身,懒洋洋地用手撑着脑袋,“了解内情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个黎月夕。我们想要知道具体情况,必须见黎月夕一面。但是,噗……”

不能好好说话了是吧?噗什么噗?

花鑫捂着肚子,哎呦了两声。

温煦无奈地看着花鑫:“老板,笑岔气了吧?”

——

与两个说说案子开开玩笑的人不同,此时此刻在刑警队里的杜忠波一脸苦逼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下属。

“来,再说一遍刚才的话。”杜忠波沉声道。

下属忐忑地说:“就是,你不在的时候来了个精神鉴定专家,我,我都说了队长不在,他不能见黎月夕。可是,跟他同行的还有个律师。”

“你的态度会让群众们怀疑我们的坚定立场啊。”杜忠波拿起放在一旁的警帽扣在了下属的脑袋上,手指弯曲敲着帽檐儿,“我走的时候怎么交代的?没有我跟副队的允许,谁都不能见黎月夕。你耳朵里塞驴毛了!?”

下属委委屈屈地说:“但是那个,精神鉴定……”

“要作精神鉴定也是我们先申请,谁申请了?是我还是副队还是你?”杜忠波推开面前垂头丧气的下属,迈开大步朝着谈话室走去。

下属赶紧追上杜忠波,小声地说:“老大,局长打电话来说可以的。你就这么闯进去,明摆着不给局长面子啊。”

“什么面子?没按照程序走还要什么面子?”杜忠波白了下属一眼,“你也办了好几年的案了,你觉得黎月夕像精神不正常的?”

“像。”

“以你敏锐的洞察力判断真相的话,那局里至少有一半的人会举报我是一个边缘型精神分裂症患者。”

下属被杜忠波挖苦式的玩笑挤兑的欲哭无泪,颠颠儿地跟在他身后,苦哈哈地说:“老大,你就饶了我吧。”

杜仲波故作无奈的模样叹息了一声,边走边说,“这案子的疑点太多了。首先,按照黎月夕自己说的杀完人换了衣服才出来自首,那我问你,换衣服的时候他洗手没?”

“洗了啊,要不然衣服上会有血迹。”

“洗了手,为什么他的手上还有那么多血?”

“他不是说了嘛,就是确认两名被害人死没死,所以换完衣服摸了尸体。”

“这话你也信?”

几句话的功夫,杜忠波已经到了谈话室,直接把门推开闯了进去。

他的忽然闯入让正在谈话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坐在黎月夕面前的医生。

杜忠波打量了一眼,除了靠墙角站的刑警队警员、坐在黎月夕面前拿着笔的医生,靠着窗台站着的那位估计就是律师了。

杜忠波露齿一笑,朗声道:“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小程,怎么不给客人倒水啊?”

靠墙站着的警员眼睛都直了。

“傻站着干嘛?去到几杯水。”

“哦,这就去!”小警员终于等来了主心骨,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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