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真会让人大吃一惊,误以为她是……
即使是再像,也不过是形似,男人玩弄了一阵子,总觉得不过瘾,一把将草女拦腰掐断,变成了两截枯草。
他站起身,魅惑的眸如春水潋滟,闪过一丝疑虑,自己随手一变,怎的就变成了她的模样?
转念又一想,或许,是因为那少年的缘故吧。
山间风起云涌,渐渐看不清眼前景致,松下的人影不知何时也不见了踪影。
…偿…
水牢中洛宝珠正在打瞌睡,在这齐胸口深的凉水中浸泡上几个时辰,想必谁都不会有好精神。
头一点一点的,若不是双手被高高束缚着,恐怕整个人早都栽入了水中。
一旁有三只水老鼠,油光水滑的,在水中游过来游过去,睁着豆大的眼睛窥视着什么。
洛宝珠的手被铁链紧紧绑着,几乎快要勒进肌肤,渗出一圈一圈的血珠,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水牢中的血腥味就越发浓郁,那几只老鼠就越发兴奋。
吱吱吱的叫唤着在水中劈波斩浪,可惜洛宝珠精神不佳,不然她会好好欣赏一下这老鼠们的标准泳姿。
鼠妈:“窝囊废,你上!”
鼠爸:“这人还有气儿呢,媳妇儿,我们、我们再等会儿吧”
鼠妈:“你个窝囊废,活着还不如去死”
鼠爸捂头:“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鼠妈:“还不快去,窝囊废!”
鼠爸畏畏缩缩的缓缓朝洛宝珠游去,一直等它爬到洛宝珠的左手腕,壮着胆子啜了一口鲜血,还不加洛宝珠有反应,又龇着尖牙啃上一口肉,洛宝珠仍然只是闭着眼睛。
还不等鼠爸招呼,鼠妈就带着鼠儿子快速爬了上来,鼠儿子爬上了右手臂,鼠妈扭着肥胖的身子爬上了左手臂,一个扒拉,将瘦弱的鼠爸就扒落在水中。
鼠爸:“媳妇儿,让我也吃点儿吧”
鼠妈:“你个窝囊废,在下面看着,等我们娘两儿吃饱再吃!”
鼠爸的眼睛红了,嘴角的几根胡须高高翘起来。
鼠妈:“嘿,窝囊废,走远点,别让我看着烦”
说完就埋头专心致志的啃肉。
洛宝珠当然听不到这些,她只听到一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咕叽咕叽,咯吱咯吱
在这空荡的水牢里似乎能听见回声。
手臂上的血淌得更厉害了,老鼠们像饿鬼一般,很快就将洛宝珠的两只手腕啃得能看见里边的白骨。
洛宝珠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只感觉铁链之下空荡荡的,若是老鼠再加把力或许她就可以摆脱这铁链了。
自上次在那地牢中醒来,被夏微凉抓花脸她就发现,自己失去了痛觉,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毕竟这不过是在梦里,梦里发生的事情,多少都有些不可思议的,例如,她明明是瞎子,在梦中竟视线完好!
她睁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看两只老鼠是如何一点一点啃食自己的肉,“快吃吧”
或许,将自己这幅躯体都吃完了,这梦,也就醒了。
吱~~~~
洛宝珠的声音让鼠妈骤然受了惊吓,黑豆般的眼睛扫一眼洛宝珠,见她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又低头看下面红眼睛的鼠爸,张嘴便骂,“窝囊废,马勒戈壁,让你看着点你在干啥,人醒了都不知道,辛亏这位是懂事的,若换作以前那些个,光是尖叫声就能把老娘的耳朵震破”
鼠爸的眼睛更红了,像是滴了两点血进去。
洛宝珠也稍稍低头,看那只奇怪的瘦老鼠浮在水面,红着眼睛,两颗大板牙磨得霍霍响,大概也是饿了。
“你怎么不上来吃,快来吃吧”她好心的招呼着。
鼠爸一听,稀疏的胡须快速的抖动起来,两腿往后一蹬,做出要冲上来的姿势。
鼠妈吃得满嘴腥香,还在嘀咕着,窝囊废!!
这无休止的叫骂声再一次传入鼠爸耳中,鼠爸的脑中嗡一声作响,头脑一热,像一道黑箭一般倏的带起一道水浪,速度极快的蹿上了洛宝珠的左臂,张嘴朝着鼠妈的屁~股就是狠狠一口。
“马勒戈壁,你搞邪了”吃痛的鼠妈当即转身跟鼠爸对咬起来。
两只大鼠跌入水中,咬做一团,吱吱吱的,很快,有血水从水中漫上来。
鼠儿子头都不抬,因为以往的每次战争都是它妈单方面的狂殴它爸。
而这次……
吱吱吱的尖叫声停歇了,鼠儿子抬起头,“妈,您打累了快上来吃吧,甭管那个窝囊废”
话音刚一落地,一道黑影就冲了上来,恶狠狠将鼠儿子的尖嘴一口咬掉。
又是一阵吱吱吱
等一切恢复平静,水面上漂浮着一只肥鼠和一只幼鼠,一只瘦弱的大老鼠在一旁围着尸体游了三圈,然后趴在肥鼠身上,慢条斯理的剖开了肥鼠的肚子,拉出里面的肠子大嚼起来。
洛宝珠有些目瞪口呆,这只大鼠是疯了吗,竟然咬死自己的同类。
她并不打算对老鼠们的事情多发表意见,只感叹了句世风日下,鼠心不古。
然而,何止鼠心,人心更是如此!
夏微凉此刻正抽抽搭搭的偎在夜璟宣怀中。
“皇上,你杀了那傻子,不然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没事了没事了”夜璟宣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着。
“你还是不愿意杀她?”夏微凉哭得梨花带雨,仰起脸看着夜璟宣的眼睛。
“不是不杀,而是未到时候”夜璟宣低头吻她的眼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