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打开姚公安的手,啪嗒一声把大门甩上。
碰了一鼻子灰的姚公安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等着,等他追到手娶了当媳妇,看她还神气!
过了试用期转正,两人如同寻常情侣一般,会压压马路,会去看看电影,易真会在白天请他进门坐坐,天一黑就撵他走人。
姚公安还算老实,没对她太动手动脚。
渐渐的,易真发现了姚公安身上有她忍受不了的坏毛病,特别大男子主义,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用来洗衣做饭暖被窝的附属品。
“我不可能辞掉工作的,就算是结婚,跟工作也不相违背。”
姚公安显然不赞同,“你不把工作辞掉,以后谁来洗衣做饭?到冬天,谁把棉花被、大棉袄拆开洗掉重新装上?以后你再带带孩,哪还有时间去上班?”
“洗衣做饭不是我一个人的活,你也可以干,孩子你也一样可以带!”易真所接受的教育,让她无法苟同这种观念。
姚公安不可置信,“你去看看,有哪个男人是干这种活的,咱们局里哪个家属不是支持男人工作,安心在家带孩子伺候老人!”
易真不想跟他再继续谈这种事了,“那你就找个能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的老妈子,反正我是不会做!”
姚公安脸铁青,额上青筋直跳,有那么一瞬间易真以为他要揍自己,吓得连后退了两步。
姚公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终戴上帽,站起了身,“易真,你可别后悔。”
说完,大步离去,门甩的震天响。
易真拍了拍胸膛,好半响才缓过神,盘腿坐在堂屋的沙发上,第一次认真思考她跟姚公安的关系。
如果仅指望爱情,感情渐退去之后,她跟姚公安肯定过不了一辈子,她实在无法苟同姚公安这种大男子主义的想法,在易真的观念里,你上班,我也上班,回家之后一起干家务,一起带孩子,这样才是她认为正常的家庭生活方式...
真正令易真下定决心跟姚公安闹掰的是,她看到姚公安跟别的姑娘打情骂俏。
但姚公安对此却不以为意,“局里其他几个,平时都是这样开玩笑,我看也没谁娶了她们。”
易真忍不了,在姚公安来找她和好时,正式跟他提分手。
姚公安无法理解,深觉她是在胡搅蛮缠,气恼道,“易真,你想清楚了?!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易真抱臂冷笑,“不是真想法还能是假想法?我是嫁不出去了还是怎么着,非要吊死在你这棵树上?”
姚公安气得拿手指着易真的门面,“我希望你别后悔。”
很快,姚公安发现,易真没后悔,他后悔了...
易真这个人比较随性,压根就不是个死性子的人,更看不起失恋就要死要活,平时该上班就上班,下了班去找秀春玩,或者自己去看电影,走街串巷找挑担子卖吃的,再不然就是干压马路,没了姚公安,她也不是活不下去的人。
期间易真找到了她的玩伴,以前背地里说过她坏话的小实习生何新阳。
易真发现他真的会玩,而且精力十足,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还会吃会喝。
整个泽阳市的大街小巷,哪家晚上开门做狗肉汤,去哪家能吃到热乎乎的芝麻烧饼,他都清楚。
“过年你跟谁过?”何新阳送她回家,问她。
易真耸耸肩,“我一个人过呗,不行就去春儿家蹭饭,她肯定收留我。”
何新阳忙苦哈哈道,“我也是一个人,要不咱两凑成一桌子,搁一块过年怎么样?”
两人说着话,拐进了易真家胡同,易真还没开口,就瞧见站她家门口的姚公安,制服外面套了件军大衣,肩上落了层雪花。
姚公安咬着后牙槽,看向和易真并排走的何新阳,眼神不善,“你这么晚不回来,就是跟他去鬼混了?”
何新阳只当没看见他,把易真送进去,叮嘱道,“记得插好门,以后可别给不相干的人随便开门,外头冷,快进去。”
易真点头,无视了姚公安,开门进去之后就反插上大门,她可不想上演什么两男为一女打架的戏码,更不需要跟姚公安解释什么。
她现在是自由身,爱干啥就干啥!
大门外,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视了半分钟。
姚公安先开口了,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你知道她跟我处过对象。”
虽说时下对待男婚女嫁方面放开了不少,也提倡自由恋爱,但不少男人还是会膈应女人跟别的男人处过对象,因为这意味着她被男人拉过手,亲过嘴,甚至可能那什么过...
本以为这样会激怒对方,哪知道何新阳仍旧吊儿郎当的样,扫了姚公安一眼,两手插在毛呢大衣口袋里,“我不知道她跟谁处了对象,我只知道她被狗咬了一口。”
说完,踩着雪,大步离去,留姚公安在原地咬牙切齿。
农历除夕年,何新阳死皮赖脸来易真家搭伙过年,易真念着他在饥荒年弄了大米白面给她,她也不能太小气,从空间里取了大豆油,花椒大料的佐料,动手做了满满一桌香味俱全的菜。
溜肉段、糖醋鱼、土豆炖排骨、红辣椒炒白菜、凉拌萝卜丝,满满当当摆在堂屋的茶几上。
茶几下面有地毯,易真又扔了两个垫子在上面,堂屋里烧着炉子,暖洋洋的,两人盘腿坐在地毯上也不觉着冷。
有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