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查清楚了。”
康熙瞥了梁九功一眼意示他继续说。
“皇上,咱们的人去晚了,宫道的石子已经被人收走了。不过在王佳小主摔倒的地上发现了一些苔藓,奴才让花房的花匠看过,这些苔藓和小方子捡到的石子上的苔藓是一样的。”
佟妃扭头看向康熙,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有一想法,那就是说那些石子会在宫道上出现其实是人为的。
“梁九功,吩咐下去给朕狠狠查,朕倒要瞧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虽然心里有所猜测,但当证实时康熙心里还有愤怒不已。在这个时候算计王佳氏腹中的孩子这已经不仅仅是针对王佳氏还有针对他这个皇帝。
梁九功领旨便下去传旨去了。
因为不是自己做的佟妃自然是十分坦然,佟妃自信不管怎么查也查不到她身上。佟妃眯了一下眼睛,若是查出来是庶妃小主做的于她是无关紧要,但若是查出来是其他人做的那于她可就是大大有利。佟妃又想咸福宫的事,于是她便道。
“这事倒是让妾身想一事还未向皇上您禀报。”
“还有何事?”
今在的事一件接一件,事情实在是不少,让康熙头疼不已。
“妾身从咸福宫东配殿出来时发现有一宫女在东配殿外鬼鬼祟祟并命人将那宫女擒住,只因妾身要来永寿宫主事便将那宫女移交给了钮祜禄妃姐姐审问,听闻那宫女似乎与李庶妃动胎气有关。”
“李氏动胎有关。”
难不成李氏频繁动胎气是人为的。
咸福宫那佟妃走后钮祜禄妃就让人押着那宫女进殿,皇后还疑惑可站在皇后身边的香桂脸色却是在看到那宫女的瞬间变了一下,不过只是瞬间又恢复了。香桂避着众人悄悄扯了一下皇后的衣袖,皇后斜瞥了她一眼见香桂正看着被钮祜禄妃押进来的宫女顿时心里了然不由身子一僵。
“这是做什么?”
皇后端着一脸疑惑还没等钮祜禄妃坐下便问。
“做什么?呵呵,皇后娘娘不知道吗?”
钮祜禄妃冲着皇后嘲讽一笑,傲然姿态坐下。
“钮祜禄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本宫一直在殿内未出去又岂能知道。”
皇后微眯凤眸瞪着钮祜禄妃,心里对钮祜禄妃这意有所指的话十分不悦。
“这奴才可是谋害李氏龙胎的凶手,本宫和佟妃妹妹将人擒住了,正好当着皇后面好好审问。”
方才她已经跟佟妃交过底,这奴才不是佟妃的人,也不是她的人,那便是其他人的,最可能是皇后的。
钮祜禄妃说话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皇后,这几乎是在明指;钮祜禄妃这大不敬的行为皇后却拿钮祜禄妃没办法,现在她怀着身子万不敢与钮祜禄妃硬碰硬。
除了后位和怀着孩子其他的赫舍里皇后没一样比得过钮祜禄妃。钮祜禄氏可是满州大八姓之一,族人众多人才倍出,在朝当官掌权的男丁更是无数,此时替康熙领兵征战三蕃的钮祜禄氏一族就是数十人。不管是前朝还是战场上钮祜禄氏都不是人才不显人才凋零的赫舍里氏能比的。
她两人若是真的硬碰硬起来,就算她怀着大清的嫡子,现在三番未平皇上也未必会站在她这边,所以赫舍里皇后只能忍着。
钮祜禄妃见皇后怂了不接话,顿时心情大好。
“将那奴才给本宫押上前来。”
两人太监将擒住的宫女押上前扔到地上,那宫女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被抓住时就给吓傻了。
“是谁让你谋害李庶妃?你是如何谋害李庶妃?还不给本宫一一招来。”
钮祜禄妃看向那宫女厉眸如箭。这话几乎是断定了那宫女背后有人,断定宫女谋害李庶妃。钮祜禄妃这气势,若不是知道正坐主位的是皇后,单凭这气势胜似皇后。
那宫女也不知道是真吓傻还是假的,趴在地上抖半天没回话,胆敢无视她,钮祜禄妃顿时恼了。
“本宫问您话呢?你最好如实交代,胆敢说半句谎言,本宫会叫你知道慎刑司可不是摆设。”
“钮祜禄妹妹何至如此?这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孩子罢了,你这般凶狠岂不是吓坏了她。”
皇后笑得温婉却将凶狠这般贬义的词加在钮祜禄妃身上,皇后此时的气质比起钮祜禄妃的凌厉倒显得仁慈,只是她这样却让钮祜禄妃看不顺眼。
“这点本宫自认是比不过皇后的。”她凶狠,再凶狠也比不过赫舍里氏的狠毒,进宫十年,死在她赫舍里氏手上的人命早已经不知凡几了。
钮祜禄妃意有所指皇后自然知道,只是皇后却故意佯装不懂继续对那小宫女态度温和的问话。
“你莫怕,只管将事情如实道来,有本宫自是让人冤枉你。”
听出皇后意指她会冤枉那小宫女,钮祜禄妃嘲讽嗤笑。
“这会儿皇后娘娘可真是仁慈。哼,这奴才都有胆子谋害怀有皇嗣的嫔妃可见其胆子之大,又岂会因本宫两句话给吓住。”
“还未审问过就断定这宫女谋害李庶妃,钮祜禄妹妹你这般未免太武断了。”
皇后的温言细语与钮祜禄妃严厉措辞一比更显得皇后通情达理钮祜禄妃蛮横无理,可是钮祜禄妃岂会在意。没等钮祜禄妃开口皇后又继续与那宫女说;
“钮祜禄妃不过是着急罢了,你莫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来本宫替你做主。”
那宫女抬头看到皇后温婉的笑容,不过她更看到香桂眼中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