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芸萱心里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心道程雨菲估计就此难逃一死了。心里对刚出生的婴儿与顾明玉带了些心疼。
敛了心思,霍芸萱意味不明的看着皇后,冷笑道:“皇后娘娘太抬举臣女了,臣女将人塞进淮王府作甚?臣女一届女流之辈,这般做也着实太没道理了些。”
“你一届女流之辈自然是不会做这些也想不出这些来,”霍芸萱话音刚落,皇后便冷笑着接上了话,冷冷的看了霍芸萱一眼,怒声说道:“你大哥如今位高权重,想来是不满当前的位置了吧?”
言外之意便是在说霍尘易想要谋权篡位,所以才会让自己妹妹选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塞进淮王府以作奸细。
平远侯府自建国以来至今一直都是忠臣,还未出过一个奸臣,如今被皇后这么一说,与其说是想要陷害霍尘易,倒不如说是在侮辱霍家的列祖列宗。
霍芸萱冷哼一声,果然皇后的目的主要是想要卸了霍家这根胳膊让顾绍远少了最大的依靠。
“皇后娘娘慎言。”霍芸萱垂着眼睛让人看不出情绪来,低垂着脑袋声音低沉却沉着有力:“请皇上明鉴,这封信并非是臣女所写。”
皇上虽生病时日无多,脑子却还不是很糊涂,况且这些日子对薛家早就是有所防范的,自然是信不过皇后与薛茹冉弄出的这一场闹剧的,不过是前些日子自己刚刚砍去了薛家的一大助力,这会子薛家心存怨言也是实属正常,想要以此报复顾绍远,看去顾绍远的最大的助力罢了。
不过这次皇后做法实属有些过分了,尤其是要弄出人命来,这是皇上着实所不能容忍的。淡淡看了皇后一眼,眼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再看向霍芸萱时,眼中便是带了些温度,说道:“你先起来罢,你的字朕看过,与这笔记并不一致。”
说罢,便将拿张纸递给了霍芸萱。
霍芸萱接过来粗略看了一眼,内容确实是与她当时所写的一样,只是这字迹......霍芸萱着实有些不敢恭维——她还真没想到陷害别人这么不走心的。
上午时皇后要霍芸萱展示才艺,霍芸萱为了防止跳进皇后的那个坑,不得已才写下一副字,却不想,却是那副字救了自己。她还以为皇上是有多明君多相信自己躲不信任皇后与薛家呢,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字迹明摆着就不是自己的,这才更给皇上确信了这一切都是皇后一手策划的目的。
无语的抽了抽嘴角,霍芸萱谢了恩顺势起来,沐清雅这才松了一口气,给皇上叩了头,也顺势起来。
当时清宁来给她递信时她明明就已经烧了,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上?如今见霍芸萱一副无语的模样,心里便松了一口气,正欲说话,皇上却是先开了口:“皇后,你被人骗了,这封信不是霍四姑娘的。”
皇后自然是看出了皇上眼中的警告,心里一颤,忙低头说道:“臣妾也是被有心人所骗,日后臣妾查出那人来,定会狠狠惩罚。”
话已至此,这次陷害霍芸萱的计谋又没有得逞,反而让皇后这一次输的一派涂地,让后妃们白白看了笑话。
霍芸萱勾了勾嘴角,恰巧这个时候温太医也赶了过来,霍芸萱立马给青阳使了脸色,青阳会意,立马跟着温太医进了产房。
原本青阳进去产房之后,皇后便想着趁机开溜,只是霍芸萱怎么会如了她的意?
勾了勾嘴角,霍芸萱淡淡说道:“娘娘是该好好清理一下身边的人了,这样有意陷害臣女骗了娘娘,让臣女名声险些毁了,这也就是臣女脸皮厚些不在意,若是换了那些脸皮薄的,岂不是要为了证明清白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
言外之意则是在告诉皇上,皇后这次做的确实莽撞了,不论是她霍家还是沐家,都是朝廷重臣,得皇上重用之人,如果霍芸萱真的因为皇后的有意陷害一时转不过弯来,以死明志,皇家要怎么给霍家交代?霍尘易年纪虽轻,却到底是手握兵权在战场上真刀实枪的杀过敌的,军营中立威不少的,况且霍芸萱时霍尘易唯一嫡亲的妹妹,尤其是亲生父母过世,兄妹两个相依为命,若是霍芸萱在皇宫出了事,依照霍尘易那样的劣性子,还说不定要做出什么事呢。
皇上倒不是怕霍尘易,不过是因为如果是因为皇后的诬陷霍芸萱不堪受辱死在宫中,霍尘易就算是装疯卖傻的杀进宫中,皇上到底是处罚他不处罚?
处罚吧,人家是朝廷重臣,平日里给你卖命的,人家妹妹因为你媳妇儿出了事受不了刺激疯了你还不放过,难免也太无情了。这岂不是寒了下边人的心?
可若是不处罚,开了先河,一有家人去世就情绪失控,皇上难不成还要挨个原谅?那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
皇上心里叹了一口气,皇后到底是这些年来无人压制又母家一家做大,确实是无法无天了一些。皇上重重叹了口气,正欲开口,青阳却又从产房里面出来。
青阳对着皇上几人福了礼,对顾明玉微微点头,眼中带着些悲伤:“各位主子,姨娘她......怕是不行了。”
“什么?”顾明玉反应最是激动,还不等身旁嬷嬷阻拦,便已经往产房里冲眼中带着泪,哭着喊着要进去:“我要去看我娘!”
“玉姐儿!”
薛茹冉嘴角带着得意的笑意淡淡的看着这一出闹剧,这些年来她一直无所出,凭什么一个出身卑微的庶女,一个姨娘就能膝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