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走了。”
说是走了,走了十几步,又摇摇晃晃的快步走回来,双手紧握着二帮的双手,关切之语感激之言总是说也说不完。
“不送,不送。”说是不送,还得紧随其后,一会同他道别,一会同你道别,真是恋恋不舍,难舍难分。
一直等到公交车开了过来,看见大家一窝蜂似的挤上车去,千言万语似乎都在了一挥手间。
“都是我的亲人哪。”二帮感到鼻子一酸,有种欲哭不能的感觉。
扭头回来,看见满屋子的杯盘狼藉和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子满地,赶快收拾吧,不然这一关过了,还不知道下一关怎么办,等那彭瑛回来如果看到这一番场景,不知道还会对自己怎么样呢。
“李师傅,快点,不得了了,刘文虎让我来喊你赶快过去。”正在二帮准备收拾桌子上的碗筷时,车间里的徐凯上气不接下气的冲了进来。
“不要急,有话慢慢说。‘徐凯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电风扇下面的凳子上,接过二帮递过来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汗才继续说道:”顾丙容过来检验,说我们的那三个急件加工棍杂郭七八丝,不好用,要返工重做,可是如果返工的话,从仓库里重新领胚子。就要被罚款,可能要罚好几百块,而且材料和人家的也不一样,又怕不行,大家急得六神无主,让我赶快来找你,让你拿个主意。“
杂郭,江阴市的土话,其实就是指辊子外径的椭圆度,版辊如果椭圆的话,那么打印出来的产品定下来就不合格。
二帮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东西,骑上车子就往车间赶,等来到了车间,二帮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三个版辊的材质颜色黄的发紫,而公司里的版辊颜色黄的发白,同样是黄铜,但是外加工拿过来的材料质地软,而公司里的材料质地硬
那么现在的解决方法就是把这三根外加工的棍子拿到老厂区去重新电镀,等电镀完了,再重新磨,而且在磨得过程中,一定要多修砂轮,保证砂轮口锋利无比。
方案想好以后,二帮马上向顾丙容汇报,得到了顾丙容的同意之后,二帮赶快装棍子上车,运送到老车间以后,给电镀的杨师傅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亲自动手,将棍子刷洗处理完毕,放进了电镀池里。
本来也准备到楼上去给彭瑛说起一下家里发生的事情,但是考虑到自己喝了不少的酒,虽然没有喝醉,但是红头杠脸的总归也不好看,而且也难免酒气熏天的招人讨厌,所以就在电镀的休息间坐了一会。只希望在下班前能把它处理好,再送到质检科检验。
二帮的思路还是对的,按照这种方法实行以后,磨出来的辊子基本上都达标了,但是就是慢了点,时间长了点,等二帮一切处理完毕急匆匆赶到家里时,发现那彭瑛正坐在床沿上,面孔红红的在傻傻的发着呆。
”对不起,对不起,老家的人做生意顺便走这儿看看我们,留他们吃了顿中饭,后来车间里又发生了事需要我赶过去处理,所以家里乱七八糟的没来得及收拾,还请原谅。“二帮是一边说着赔礼道歉的话,一边手脚麻利的收拾着。
”等我收拾好,马上就给你做晚饭,还给你留了两个好菜。“二帮继续陪着笑脸说道。
”不吃。“那彭瑛还是一脸的不高兴。说是不吃,那是因为还没做好,等到做好了彭瑛比谁吃的都起劲,一来是因为彭瑛不是个度量小的人,生起气来摔盘子摔碗可以,但是就没有跟自己肚子过不去的时候。
二来因为二帮的厨艺确实不错,真可谓色香味具佳,让人忍不住馋言欲滴,不吃到实在吃不进了都不忍罢手。
吃好了晚饭,当然是接受审判,二帮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有问必答,包括来了多少人,都是谁,买了多少菜,喝了多少酒,总共花了多少钱等等。
二帮一句假话都没说,如果对自己的老婆都说假话的男人,二帮认为绝对不是个好男人,当然说真话的另一个目的只是想争取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彭瑛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其实自己也不想这样做,但是又不得不这样,不然的话就要被人家说闲话,戳脊梁骨。更何况这些人当中有很多都是和自己家有着特殊交情和关系的。
”你真二,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二,真拿你没有办法。’听到了这句话,二帮开心的笑了,因为二帮明白其实这就是一句****令。
本来还以为这一晚就可以平安度过了,没想到才九点多钟,彭瑛说感到有点肚子痛,而且是那种要临盆的感觉,二帮二话不说,穿衣下床,把房东家的三轮车又一次借了过来,铺好垫好,又准备了些生活必需品,拖上彭瑛就往中医院跑,因为二帮老早打听好了,人民医院的医生技术水平高,但是人太多,而且收费贵,乡下的小医院,收费贵而且医术水平还不咋地,只有中医院,人少收费也不是很高,但是医术又不是太差的,经过彭瑛批准同意以后,所以老早就决定到等到临盆的时候,就到江阴市中医院去生产了。
当然经过医生检查确定是要生产的时候,二帮第一件事就是跑到老丈人那通知一声,因为老丈人现在住的离中医院不远,他已经到市区和别人合伙开了一家卖地钢砖大理石的门市部。
丈母娘是老早有言在先,因为她是信佛的,是不能够进产房的。二帮也不知道还能去通知什么人,或者通知他们来了以后,可会有什么用,或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