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帮本来不但是一名优秀的共青团成员,而且还是一名团支部的骨干,加上父亲又是一名老共产党员,耳濡目染的自然是一位无神论者,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神之说,现在感觉到自己不但轻飘飘的爬了起来,而且还能看到自己的身体仍旧安然的躺在床上,那二帮心里仍就确信,这只不过是自己临死前的一种幻觉。
待到自己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外面,二帮也感到奇怪呢,门早已被自己所好的,既然没有开门,自己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回头看看,那房门还是关的完好无损,这个房东家的院落里到处漆黑一片,二帮现在就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个荒唐的梦。
恍恍惚惚之中,就看见两个也是轻飘飘的人影,不但长相奇特,而且穿戴也是古怪,一个手里拿着拿着一个黄亮亮的钩子,朝二帮身上一搭,另一个手中拿着一根链条,往二邦脖颈上一套,就这样三个人飘飘荡荡的向前走去。
钩子钩的也不痛,链条挂的也感觉不到有重量,二帮仍旧感到奇怪,难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了,不然的话为什么要跟这两个家伙走呢。
这时二帮才想到,难道自己是真的死了,这二位不会就是那传说中的勾魂使者吧,即使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鬼魂,二帮也不感觉到害怕,不由想起了高中时学的一首陈老总的诗,好像叫什么《梅岭三章》,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对,我正要去找那个阎罗王好好的评评理呢,为什么论长相我长得又不丑,论勤快我也积极努力上进,论智力我二帮也不能算是一个笨蛋吧,偏偏为什么给我安排了这么一条倒霉的命运,别人都是有房有车有钞票,过的都是幸福美满的好日子,而我二帮又不贪心,只想三口之家和平安稳而已,为什么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给我,偏偏把我折磨的体无完肤死去活来,如今又被生活所迫,真的就奔上了这条黄泉路。
想到这里,那二帮就感觉到自己牙龈底部都有点发痒,一边是咬牙切齿,另一边又想大喊大叫,不由抬眼望向那两个家伙,这时那两个家伙也正好回过头来看二帮,就见那两个家伙,面带笑意,好像对二帮还蛮友好。搞得二帮还有点是哭笑不得感觉。
好像果然来到了什么大雄宝殿,殿上坐着一人,长得是黑得发亮,比那电视里放的黑脸包公似乎还要黑,好像也比那包大人瘦了点,不过个头很是高大,一副瓜子脸,好像更是帅气威严,但是二帮还是没有感觉到一丝的怕意。
下面并排站了很多的衙役一样的小鬼,不过他们好像很不严肃认真,都在冲着二帮龇牙咧嘴的笑着,搞得二帮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甚至怀疑自己在穿戴上是不是有点什么不妥,不管他了,听听这个判官大人说点什么吧。
”被告,我来问你,有人告你偷看人家小姑娘洗澡,可有这么回事?“
那个黑脸判官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说话的表情神态就好像是在唱戏,不过唱出来的戏词可不是开玩笑的,听的二帮感觉到脸红心跳的,这二帮心里就纳了闷了,心想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那天自己小心得不得了,而且四处都张望了的,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现在怎么搞得就好像是个公开的秘密。
”要想人不知,除非人莫为。“那个家伙又来了那么一嗓子,让二班感觉到那个家伙好像还蛮可爱的。
”大概你就不明白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吧,来来来,让我给你好好的说道说道。“说完,就见那个判官用手一指,又大声的说道:”你来看。“
二帮好奇的顺着那个判官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见那地上不知何时居然跪着一个老鬼,浑身瑟瑟地发着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二帮自然也就看不清他的脸,不过凭二帮的印象搜索,好像是从未见过此人。
”我来告诉你吧,此人正是你那邻居刘鸟翔的父亲,因他刑期将满,即将要去转世投胎,准许他回家探望探望,不料想他回来就告了你一状,说你不但偷看了她的孙女洗澡,而且,唉,不说也罢。“
那个判官好象很是斯文,话说一半,打住了,但是二帮心里有数,这下真的感到难为情起来,不由得就感到心跳加速,耳朵根子发热,浑身似乎都燥热难当。
二帮似乎感到心中明白,但是还是不服气的大声质问道:”不错,我是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荒唐之事,难道这就是我这段时间倒霉受罪,妻离子散的真正原因吗,试看当今世上,比我做得伤天害理之事的人简直多了去了,大贪官小贪官多如牛毛,衣冠qín_shòu者更是遍地皆是,各行各业都有很多潜规则,做生意的不说缺斤少两,而且以次充好弄虚作假,做医生的广收红包,做老师的也失去师德,哪里还能看到一点点的人间真情正义善举。他们都能好好的活着,为什么我就不能。“
大概那判官还有那些小鬼们就被二帮的慷慨激昂和愤怒所震住,再有可能也感到理亏,所以都瞠目结舌的呆立在那里。
那二帮才不管那些呢,发完了一通牢骚,抬起腿来走人了。
可是刚到那大殿之外,就看见自己的父母都低着头站在那里,好像他们也看见和听到了二帮在那大殿之中的所有一切,父亲是一脸寒霜,母亲是不停的唠叨:”把你养这么大,真是白养了。”
二帮是真的感到没有脸面去见自己的父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