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这次清明回去,我们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本来打算不告诉你的,但是又怕你以后埋怨,但是我考虑了一下,决定还是告诉你一下吧。”
也就是在二帮清明节过后,上班的第三天中午,那成业又发过来了一条微信私信,通过那字里行间的犹豫之中,二帮已经感觉到了是一条不好的消息,心里也在担心,怕是父母的身体状况有什么变化,所以就迫不及待的回了一条消息过去追问一下:“有什么事情,你就只管说。”
“也不是我们家里的事情,但是又是我们家里的事情,那就是我老姑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很不好,清明节前,保卫几口子把她带到了南京军区肿瘤专科医院检查了一下子,现在已经确诊为肺癌晚期,可能在这个人世间也没有多长的时间了,反正我们弟兄几个也都去探望过她了,也希望你能过去,让她老人家在有生之年,还能看上你一眼。”
那二帮一边看着成业发过来的消息,一边就止不住的两行热泪直流,说实话二帮对自己的这个姑姑是很有感情的,这个姑姑性格爽朗泼辣,为人热情好义,不是说整个观音堂,就是在整个枣巷乡的很多乡亲父老的心目中对她的评价和印象都是十分的好,因为姑姑所在的地方盛产芦苇,而枣巷黄湾一带的人,多少年来又都是靠编织加工芦席为副业的,所以这一带的人,每年都会有很多人,拖着板车到姑姑所在的那个地方去购买。
但是姑姑只要听说是这边的人过去,都会像对待自己的娘家亲人一样,买酒买菜的热情款待,甚至很多卖芦苇的人也都会看在姑姑的面子上,把价格适当的放低一点,所以很多过去买芦苇的人,回来以后对她都是赞不绝口。
更何况二帮小时候家里一直都是很穷,那个姑姑不论是从经济上还是物质上,对二帮家那都是帮衬不少,而且二帮每次过去,那个姑姑不是为二帮做上一套新衣服,就是要给点零花钱的,所以弟兄四个有空没空都是抢着要到姑姑家去过上几天的。
可是渐渐的二帮就大了,就是在二帮上高中甚至高中毕业回家起房子的时候,也是那个姑姑大力周旋帮上了几千块钱的,那份感激和大恩大德其实一直铭记在二帮的心里,后来二帮出外打工,一直认为自己以后一定有机会去报答她老人家的,可是生不逢时运道不济,一直都在苦苦的挣扎,哪里还顾得上。
但是二帮始终坚信,好人始终有好报,所幸的是姑姑家的几个子女,都是女贤子孝,而且任劳任怨的也都很有出息,老早的都是有房有车,小日子过的风调雨顺了,加上姑姑又是个非常勤快贤惠和会持家的好女人,所以她老人家的身体一直也都是很好的,按二帮以为,像自己的姑姑这样的人,老天爷一定会让她长命百岁安享晚年的才对,可是如今怎么也会把这样的不幸降临到她的头上呢?
二帮还真有点想不明白了呢。
听到如此不幸的消息,二帮真想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上就请假赶回去,可是钱呢?
家里面还有一个身体不好的人,需要照顾和调理,越越的上海复查,回来后又是手术,一万多块的余钱很快也就花光了,朱梦茹已经在二帮面前连续性的说过好几次,现在手头很紧了,话外之音,二帮老早都听明白了,意思也不过就是想要钱,二帮一直也都在劝慰,再等等,再等等,快了,五月一号之前,厂里总归会发工资的。
可是离五月一号还有二十多天呢,现在姑姑又摊上了这种事,你说怎么办吧?
二帮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给那个成业回消息说:“我知道了。”
“如果你过去的话,不要对姑姑说,她现在得了不治之症,我们怕她一时半会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所以都故意的在隐瞒着她的。”那个成业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叮嘱道。
“我知道了。”二帮还是这么简短的回了一下,说实话,二帮此时感到特别的心烦,真恨不得站起来立即把这个破手机给他摔碎砸烂了:“好消息不来一条,都是他奶奶的不好的消息,你说我要这个手机有屁用。”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看你眉头紧锁愁眉苦脸的。”
那二帮下了班以后回到了家里,也才几分钟的时间,不知道怎么就被那朱梦茹看了出来,所以就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那二帮本来也想强打精神故作笑脸,隐瞒着不说给朱梦茹听的,可是实在做不到。
“没事的,你我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我们都要共同的来承担,再者说看见你不开心,我心里也很难过的,你说出来了,心里也会好过一点的。”那个朱梦茹柔声的说道。
说的也是,再者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切自有天意,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谁又能抗拒的了呢?
如此一想,那二帮也有点感到淡然了,所以就把自己姑姑的情况向朱梦茹简单的叙述了一下。
“那么你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你的姑姑了呢?又有多长时间没有到过她家去过了呢?”那个朱梦茹问道。
“唉,说来惭愧,自从出来打工以后,就几乎没有机会再到她家去过了,最后一次见到她老人家和到她家去的时候,还是因为自己那年感到特别的困难,想过去向她老人家借钱的,虽然她也答应借个两三千块钱给我的,但是由于当时我听了她说的话,感到有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