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弥君贼人!胆敢入我尉南地界,通通给我拿下!”
丛林里,草灌中,小路上,只是一瞬间功夫,早已经密密麻麻围满了巨烈尉南兵士。领头一个叫唤一声,众多兵士手舞兵器,齐声吼着冲了上来。
“慢!”弥义大吼一声,喝停周围兵士。向着那头领说道,“我们乃是司徒府巨烈谷大人的客人,不信请看车上标识!”
那领头的巨烈将领正是尉南的伏统,为了拿下这斩杀弥君二王子的莫大功劳,一收到巨烈谷的通知,便亲自带着军兵在此地设伏。他哪里不知道这车上就是司徒府的客人,听到弥义这么一说,心中不免一阵冷笑。不过转念一想,不如先稳住他们,不但可以避免误伤司徒大人的亲属,还能轻松拿下其他人。
便瞄了一眼车上标志,回答道,“确实是司徒府的车轿!几位真是司徒府客人?”
“如假包换!”弥义答。
伏统假装沉思片刻,“既然这样,几位是否敢与本将前往尉南将军府,等我邀请司徒大人前来确认?”
“有何不敢!”弥义不知是诈,不等思考,回答得甚是爽快。
弥胜心有不宁,但弥义都这样回答了,来不及阻拦,也只好硬着头皮与他一起,准备随这些巨烈士兵前往尉南将军府。
“等等!你们还有一位呢?”眼看兵士们将要收回兵器,拥着弥胜二人往尉南将军府去,伏统却又看了看他俩,突然问道。
弥义这才想起压在车下的韩信,刚想说出还在车下压着,回头的瞬间想想这巨烈将军的问话似乎哪里不对。
这边却被弥胜一把拉住,拦住了他,“四弟!”。表情严肃,皱起眉头使劲向他递眼色。
‘他一个巨烈尉南将军,从不认识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是三个人?’,弥义突然反应过来,“你……”
未等他的话完全说出口,面前的伏统顿时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立即拔出宝剑,向周围兵士一声令下,“给我拿下!”
前后左右,这些巨烈兵围得正紧,兵器正好在手,瞬间几十号刀剑就架了上来。弥胜、弥义来不及反抗,又都是赤手空拳,眼睁睁看着刀剑夹在脖子周围,唯有愤怒地瞪着此时正得意忘形的伏统。
“你这奸诈小人!”弥义破口大骂。
伏统并不理会,一眼望见弥义弥胜身后破烂的马车,顿时更加奸笑出声来。“原来竟然在这马车之下,看来不用本将军亲自动手,老天就已经帮我除了一人!哈哈哈!”
“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这般为难?”弥胜见他就要靠近马车,害怕他伤害下面的韩信,胸膛一挺,两只手蠢蠢欲动。却又无奈脖子周围全是锋利的刀剑,只有勉强拦在马车之前。
他这一阻拦,不但于事无补,反而让伏统更加坚信另外一人就躺在车下。‘司徒大人说过,这三人之中,一人是弥胜,一人是弥义,另一人只是一普通随从。看这样子,这高壮汉子一定就是弥义,和这面前另外一人极力保护车下之人,想必车下就是弥君二王子弥胜了。’
但他不知道,事情紧迫,巨烈谷只记得关心弥义安危,提醒他三人之中最高壮那位就是弥义,站在其中最好辨认,却忘了告知三人之中有一人并非弥君氏族。
伏统欣喜过望,又心想,‘这弥义也不过是司徒夫人的亲戚,反正今日抓都抓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瞒着巨烈谷杀了,只说是兵士误伤,谅他也无可奈何。到时候再独自到国君国师面前邀功,解决了国之忧患,必定是大功一件。’。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想到这里,见面前这小子竟敢阻拦,伏统大喝一声。“大胆弥君贼徒,竟敢阻挠本将执法。来人,给我把这两人就地正法了!”
话音一落,周围兵士就要动手,众人却仿佛感到突然一下颠簸,整个森林的地面如地牛翻身一般抖动起来。
众人都一阵诧异,惊讶地呆在原地,欲退未退地看着地面,提防着周围,搜寻着那似乎响了两声的沉闷咚咚响声。
‘难不成遇到地震了?’伏统凉了半背,‘遇到地震那还得了,这密林全是高耸入云的参天巨树,万一倒下一棵栽到自己头上……命都没有了,邀功还有屁用。不如先保险起见,将这两人押回府中再说。’
啊!刚想到这里,还未来得及开口向兵士下命令,就听一声巨大吼声,眼前突然碎片四飞,吓得他赶紧用手臂挡在眼前。
只见面前马车被震成无数粉渣,一个人影以难以捉摸的速度跳了起来,在众巨烈兵没能反应过来的间隙冲散众人,抓起弥胜弥义跳上树冠,嗖嗖几声飞也一般消失而去。
剩下伏统众人惊成一片,兵士都忘了手中刀剑,有的已经吓得掉落地上,都眼睁睁看着那三人消失的地方。片刻听见有人不小心踩响枯枝,才缓缓回过神来,不免喉咙发痒,不禁深深往下咽了一肚口水。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名堂堂的巨烈将军,至少还是要维护一下面子的。伏统呆立半晌,整了整已经歪斜的衣冠,强拾威仪,“都愣着干嘛!赶紧给我追啊!”
众兵士心中虽然害怕,但将军已经发话,哪敢不从,唯唯诺诺应着,拖拖延延往林子深处追去。
挤得闹热,兵士们都害怕当先一个冲上去当了冤死鬼,密密麻麻排成行,仔仔细细,搜天刮地一般探着经过的每一处地方。找了半天,差点把那路过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仍是毫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