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出去之前,二人因为什么闹得不愉快,他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所以现在一看到池裳在发愣,自然的就是想到了避子汤上面去了。
即便否认,还是抹不去他心头的那股狐疑。
毕竟的她有那样的念头。
可自己不好过多的怀疑。
两人只要一提起这件事情,必然的就会闹得十分的不愉快。
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能不提,就不提起来。
“荣轲,这几天,你是不是要将你此次科举的前三甲都推进大牢?”池裳毫不掩饰,反正他们在外面谈论的时候也没有避开自己,所以这个时候,她自然的是先问身边最近的人了。
“如你所见。”荣轲也没有打算瞒着池裳。
有些事情,她知道,要比不知道的好。
“为什么?”她不明白。
荣轲就算的是要对付,这个时候,也应该对付的是荣乾的人才对,为什么要是自己人。
见池裳木木的盯着自己,荣轲在床边坐定,帮她稍微的掖了掖被角,耐着性子道,“如今朝中的形式,依你所见,皇帝可还会重用他们几人?”
皇帝的疑心病很重,这一点,她从来都是知道的。
不要说是新晋的官员,就是之前的老的官员,都未必的能够得到皇帝的重用。
所以他们三人纵然的是科举的前三甲,可是,很难。
科举不是只有一次,前三甲,也不会只有他们三人。
所以希望他们有什么更大的作为的话,估计不太现实。
想到这里,池裳摇了摇头。
“启用他们,或者希冀他们在朝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周期太长。”这是荣轲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和池裳分析起现在的局势来。
这个道理她明白。
“即便是不用现在启用他们,可是你将他们全部下狱,这是……”她想不清楚。
费尽周折的让他们考了上去,就是为了让他们去犯事的么?
不用想也知道,这三人想要在莘莘学子中取得前三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的。
毕竟科举这样的事,荣轲即便再厉害,也不可能随意的去操纵。
且他从来都有一颗任用贤才的心思。
即便的是在这样的当口,他也绝对不会刻意的打压一个科举中晋升的学子。
“科举考试,是谁筹备的?”荣轲没有直接的回答,反而的是引导着池裳,一点点的理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她虽然从小长在世家大族,可是见识的太少,争斗的也太少。
池暝只有她这样一个女儿,将她保护的太好。
可是以后,池裳在他的身边,必然的是免不了争斗和筹谋的。
谁筹备的?
“礼部?”历来,科举的准备事宜,应该的都是礼部筹备的才是。
荣轲轻轻的点头,没有继续的言语。
池裳恍然大悟,突然的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原来,他想要对付的人,从来的都不是所谓的前三甲,他想要的,只是礼部尚书,陈铭。
“你这是在给礼部尚书使绊子?”
荣轲轻笑,抬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还不算笨。”
能够因为他的一点提示就猜的出来,还不错。
没错,他的目标,从来的都不是其他人,从来的都只有陈铭一个人。
他是朝中的元老,更是礼部尚书,所以他的分量,举足轻重。
科举的前三甲,纷纷的出事,到时候皇帝一定的会找上陈铭,是他监督不力,这科举刚刚的结束,一定的会有他的责任在里面。
但是还不至于,将事情推脱到陈铭的身上。
毕竟他还只是主持了这场科举的考试而已。
并没有其他的。
“可是就这样,你就可以将礼部尚书变成你的人么?”还是和之前一样,直接的换成他自己的人。
据她所知,应该没那么容易才对。
礼部尚书陈铭,不像是之前的兵部那样,若是一个无所作为的官员,对百姓没有益处的话,荣轲完全的可以直接的替换掉就可以了。
但是陈铭不一样,他是一个好官。
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官员,所以荣轲,不大可能会将他换掉。
将他变成自己人的难度,也不小。
他是两朝元老,从来的不涉及皇子之间的皇位之争,所以从来只效忠于皇帝。
即便知道现在的皇帝并不是那样的好,可是他依旧衷心。
想要策反这样一个衷心的臣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所以荣轲,必然的还是有后招。
或者说,这几个人里面,势必的是会有后招的。
“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就好。”让她知道一部分,却不必知道全部。
唯有这样,才是对她最大的好处,让她自己的去感觉。
荣轲不愿说了,她暂时又猜不出来,只好作罢。
静候佳音的好。
翻身,想要坐起来,浑身酸疼,让她忍不住的就皱眉。
“身子不舒服?”荣轲的眸中,噙着笑意,看着池裳,却不动手帮她一把。
池裳咬牙。
恨恨的瞪了眼前的人一眼。
绝对的就是故意的。
没有理会他的笑意,忍着身上的酸胀坐起来,撇开了话题,“我饿了。”
荣轲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现在只要是看到就会犯怵。
谁知道什么时候,他就又是……
“这么快就饿了?”荣轲凉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