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陆泽抽空回了两个字,“知道。”
车流又开始涌动了。
陆泽跟着出城的车流慢慢走,一出了城,道路就宽敞了,他狠狠地踩下油门。
停在了山脚下。
不出5分钟,沈熠的电话就打来了。
这一幕仿佛和三年前重叠在了一起。
陆泽的喉结微微动了下。
他敛下眼眸,眸光沉沉,接听了起来。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温绮瑜受一点点的伤害。
小橙子也是。
“陆总,收购沈氏好玩么?”
陆泽没有说话。
电话里一时之间只有细微的电流声,过分寂静。
“知道你老婆孩子都在我手里了么?”
陆泽降下了车窗,郊外的风又大又冷,冷风灌进,有些寒意,却让他的头发越发清醒。
“沈熠,你想怎么样?”
他的语气平淡冷静,不想激怒沈熠。
“不想怎么样。”
沈熠笑了起来,比这冬日的风更加阴寒,森冷。
“第一件事,让公司准备地皮的方案立马停止,宣布你放弃收购计划,同时承认自己的无能,立马向董事会辞职,向媒体辞职。”
陆泽抿直了唇角。
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第二件事,做完这些事情,立马就来废弃工厂,不用我告诉你地点了吧……”
陆泽打断了他的话。
眉心露出了深深的褶皱痕迹,眉宇之间有着微冷的寒意。
“第二件事,我先做,我已经在山下了。”
沈熠的呼吸沉重了下。
“我就一个人来,你知道我有多崇尚孤勇和自信的。”
又是一阵沉默。
“那你做好必死的准备再上来吧。”
沈熠道,嗓音冰凉,“提醒你一句话:做事情前,先别忘记了温绮瑜和小橙子还在我的手里。”
陆泽挂断电话,踩下了油门。
他没有关车窗,车速突然变快了起来,风也变得冷厉。
刮在脸上,仿佛没有温度的刀片。
陆泽下车,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程绾绾和骆宜之。
他的眼神没有什么温度地掠过了她们,只低头整理了下身上厚重的长大衣。
微凉的气息萦绕在他的指尖。
骆宜之的眼神充满了水光,她咬着下唇,在和陆泽擦肩而过的时候,忍不住地喊道:“陆泽,我不想这样的,是你逼我的。”
“是你太狠了,你封杀了我,你没给我留后路,不然我怎么会走到这样的地步。”
陆泽的脚步一顿。
面无表情,菲薄的嘴唇很无情,“我封杀你,只是因为你做了太多不应该做的事情。我不怪你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
骆宜之的眼神一顿。
“但是我会把你交给法律。”
骆宜之眼里的火光熄灭了,她闭上了眼睛,眼角有隐隐的泪珠。
程绾绾笑她,“监狱给我的教训就是,不要对男人有任何的期待,陆泽狠起来,比谁都狠,我可是你活生生的例子啊。”
沈熠坐在了沙发上。
那张沙发或许都不能算做是沙发,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样式,黑色的皮质,已经脱落了。
露出了里面黄色的海绵,冷硬又肮脏。
有些部分的海绵已经脱落光了,只剩下木质的骨架。
陆泽一进来,就四处扫视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温绮瑜和小橙子,温绮瑜紧紧地抱着小橙子。
她们身边守着四个大汉。
大冬天的却***着上身,露出了满手臂的刺青。
都是些恶徒。
小橙子看见陆泽,下意识地就想喊爸爸,却被温绮瑜捂住了嘴巴,她低声说了句什么,陆泽没有听到。
陆泽的目光笼罩在温绮瑜的身上。
眸光一凛。
她的脸颊上有明显的伤痕,不仅仅是巴掌印,还有指甲的划痕。
分明就是女人做的。
陆泽胸口重重地起伏。
沈熠注意到了,笑言:“陆总,这只是给你的小小提醒,不过,你可真笨呢,这可是你仇人的女儿,何必在意她的死活呢?”
他恶劣地自问自答,“哦,忘记了,你已经陷入了爱情的漩涡里,什么也不顾了。但我今天会给你机会来检测你爱情的力量有多伟大。”
“听说温律师三年前被你伤害了之后,一直到现在还是没办法原谅你呢……女人的原谅太难得到了,你说,如果你今天在事业和她之间选择了事业,你们俩是不是永远都没办法在一起了?”
陆泽眸光清浅,眼底似乎有浮冰,又似乎飘渺得什么都没有,只有无际的黑。
“你想让我退出陆氏集团董事会?”
温绮瑜一直低着头,没去看陆泽。
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陆泽或许昨晚就知道了她拿走了u盘,却什么也不说,而早上她和南亦联系的事情,他应该也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吧。
她眼眸里浮现了一丝自嘲。
他早上只是想给她一个机会自白么?
呵。
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又是孤身一人来了,是嫌命太长了?亦或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她的理性告诉自己,陆泽这样的做法太蠢了。
可是她的感性却又告诉她,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她的心还是无法避免地颤动。
她装得再过冷静。
她也是害怕的。
沈熠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就让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