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京都的马车上,丁玉容有些拘谨地坐在一旁,丁卓然好笑的看着她,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一份点心放在矮桌上,说道,“饿了吗?饿了就吃些点心填填肚子,都城还远的很,怕是要在马车上呆好些时日。”
丁玉容摇摇头又点点头,从踏上马车的那一刻,她就觉得有些不真实,昨日还在想着中午要吃些什么,今日就已经在前往都城的途中了。
“丁叔,我想带着容儿一起回京,等我们都安排好了,就将您四老接进京,然后操办操办我俩的婚事。”
听到未来女婿这样一番话,丁祥已经醉意朦胧的脑子立刻清醒起来,指着丁卓然的鼻尖道,“你要带着我家丫头回京?”
“是。”
看着眼前男子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丁祥笑的有些傻气,“带走带走,赶紧把她带走,别家父母天天愁自家女儿嫁不出去,她倒好,天天替自己愁,看到你一回来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怕你跑了,赶紧娶回家,省的她天天在家里念叨‘卓然哥怎么还不回来啊’,一副小媳妇儿样的,家里种的那点长春花全让她捏完了。”
站在丁卓然身后一脸紧张的丁玉容瞬间拉长了脸,尤其是她爹模仿她的那句话时,脸更是黑到了极致。
听完丁祥的话,丁卓然挑着眉,问道,“真有此事?”
丁祥见他不信,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捏着三根手指头对着屋顶,道,“我在这对天发誓,若是刚才有一个字是假的,就让容儿嫁不出去。”
于是,丁玉容就这样坐在了前往都城的马车上,向到那个不靠谱的爹,丁玉容又黑了脸。
“怎么?还生气?”
丁卓然看到丁玉容变黑的脸,以为她还在气他硬要将她带回京的事,面上露出一丝不快,难不成自己不在的这一年,这野丫头变心了?
摇摇头,扯扯今日刚换好的衣服,丁玉容抬头笑道,“卓然哥,这衣服真好看。”
丁玉容没穿过这么好看的服饰,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整个人明艳的不可方物。
丁卓然也没见过打扮过后的丁玉容,怔怔的看着她对自己笑,哑声道,“容儿,我们去庆城见个人,见完这个人,我们就回京都成亲好不好?”
“见人?是谁?”故意忽略后面那句话,丁玉容歪头问道。
“一个奇怪的人,希望他们还没出门。”
一年前丁卓然进京赶考,却不想盘缠不够,眼看着就要到都城,却饿昏在庆城的街头,等自己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隐约还听到外面有吵闹声传来。
起身下床,打开门后就看到一女子正坐在院落中品茶,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样的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只是这女子皱着眉,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大门外有人在敲门,似乎有一男子在求饶着什么,还没等他细听,就听到女子开口,“关一,把他扔回去。”
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打开大门,丁卓然就看到一锦衣男子站在门外,正怒目横眉的瞪着他。
随即男子又将目光投向女子身上,与刚刚的态度完全不同,男子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道,“一一,我错了,你不要把我赶回去。”
“知道错哪儿了?”
“嗯嗯嗯。”男子将头点的如小鸡啄米般,就差对天发誓了。
“进来吧。”
得了首肯的男子立刻推开站在自己面前侍卫,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毫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被茶。
丁卓然这才反应过来,走到二人面前,抱拳道,“多谢二位相助,丁某感激不尽…….”
“不用谢不用谢,给钱就行。”
丁卓然还没说完,就听男子说了这样一句话。
“这,在下实在没钱,不如这样,在下是上京赶考的考生,等在下不日后考取了功名,定会回来还钱。”
“嘁,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狂妄,张口闭口都是自己往后怎样怎样,要不是我们救了你,你哪来的往后?”
丁卓然涨红了脸,正准备反驳,就听一直坐在旁边的女子开了口,“钱就不用还了,说个故事吧。”
“就这样?”
丁玉容诧异地看着丁卓然,不太相信只是一个故事就能抵债的事。
“是啊。”
“那你都说了什么?”
“我只是说了些我们小时候的趣事罢了。”
想起小时候的事,丁卓然嘴角勾起了一丝笑。
“那后来呢?”
“后来我向他们借了些银子,他们也不信我会高中,只是说了让我回乡后有机会能把妻子带给他们看看。”
“所以我们要去庆城?”
指着自己的鼻尖,丁玉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是啊,只是听庆城百姓说他们每年都会出门,等过年了才会回到城里,如今都已经四月了,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
“他们每年都出门?是经商么?女子也能经商?”
女子经商对于丁玉容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不过听到丁卓然说他们每年都会出门,也就信了半分。
“哪里是经商,我在庆城呆了几日,听到了不少关于他们的传闻,那男子姓宗,是个世家子弟,整日游手好闲,只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寻的一个好故事,那女子说来也奇怪,大家都以为她是关家孤女,关小姐,偏偏有人见过那关小姐,说她与关小姐简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