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安葵与南宫旭的对峙,还在继续。
“南宫大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跟我走吧。”此时的安葵,还是没有放弃拐走南宫旭的决心,“你的宇师妹,此刻早已不知在哪里乐不思蜀,心里早已没有你了!”
“不用多说,”南宫旭亦十分坚定,“宇师妹从来心里都有我!”
这时,安葵终于吐了底:“老实跟你说吧,你的宇师妹,如今早已进了我们师太的历年镜轮,进入了明朝,她不仅可能得到明朝皇上的嘉奖,彻底忘了你,而且,她还会嫌你是只包袱,想尽办法甩了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南宫旭饶是不信。
“这个,就是凭证!”安葵扔过来一枚金色的符纸,那符纸果真不同以往,南宫旭随手接住,亦是看呆了!
再回到钟宇这边,明太祖朱元璋本人,竟然站在大堂之上,对着她说话了:“钟宇姑娘,如今你既进入我明太祖领地,你就是明朝的钦差大臣,朕命你速将这一万吨大米,一万箱盐巴送往安和乡,分发给各村民,你可愿意领命?”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命令,钟宇只有一两秒钟的犹豫,随即说:“回太祖,本人愿意!我一定赴汤蹈火,完成太祖使命!”
说这句话时,钟宇用的是“本人”,而非“本姑娘”,是因为她感觉说前者比说后者有气势,在这个强者生存,弱者靠边的地域,她已无法再说后者!
然后,历年镜轮一转,她摇身一变,已成了明朝太祖年间的一名钦差。
“来人啊,将这一万吨大米一袋袋沿衙门摆放,将这一万箱盐巴挂在衙门的大厅前,除了安和乡村民,其实人不得近前,违令者,斩!”
这是钟宇来到安和乡之后,所下的第一道命令,刚刚说完,众多的衙役,已经列队候于一旁:“威——武——!
这是她梦寐以求,却不可得的威严!
“来人啊,将安和乡所有村民的档案录册,再一家一家地派放,不得有差错,违令者,斩!”
这是钟宇来到安和乡之后,所下的第二道命令,比起第一道来说,丝毫不减其威严!
然后,如潮般的人群,早已涌入县衙大门,人们纷纷高呼着:“朝廷赈灾了,朝廷赈灾了,快来领粮食啊,快来领盐巴啊,不然就没机会了,不然就没机会了!”
面对这如潮般的人群,钟宇只得冷静地站在县衙大堂中央,一遍又一遍地,向这些百姓讲解着明太祖朱元璋的旨意,示意大家不要慌乱,不要破坏了来之不易的好消息!
终于,在村民被勉强劝住后,衙役奉钟宇之命点名了:“现在开始点名,听到我的点名之后,一个一个按顺序录册,再按家派放赈灾物资,若有违抗,斩立绝!”
这斩字后面的两个字,是钟宇,要求衙役特意加上去的,因为此时的境况,若不加,怕是无法支撑了!
“于豪忠!”
“在!”
见一名大汉站出,钟宇立即接口:“是这样,你请出你的所有家眷,站在你身边,这样确定了一户之后,再第二户,这样可以避免一户多领,避免余下的人没有东西领,请配合!”
“嗯,在下听示!”
在于豪忠这名大汉的指认下,三名少年,一名少女外加一名年过不惑的女子,站在了他的身边,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谢东临!”
“在!”
“领出你的家眷!”
“是!”
“陈栖木!”
“在!”
“吴江!”
“在!”
在一句句的点名之后,县衙大门前早已站满了人,然而,就在这一当口,钟宇看到一个异常的现象,那便是,早已站立一边的已经点过名的谢东临,朝着后来点名的吴江使了使眼色,这眼色极其隐蔽,然而,却没有能够逃得过钟宇的眼睛。
终于,那吴江开口说话了:“对不起,县衙大人,我吴家人口众多,共有三代十二口,能不能多领一份,不然老婆孩子吃不饱,也算太祖皇帝积一份德?”
见吴江虽然求领,却口出不逊,衙役怒喝:“住口!太祖皇帝开仓赈灾,大行其义,也算大德大义了!你一介村民,平白受此恩义,却在这嚼舌根子,也不怕太祖皇帝降旨将你打入大牢,一辈子不得安生?况且这赈灾口粮,也是一户一领,绝无多领之说,就算你一家一百口人,也绝无多领之说,要说,就报到太祖皇帝那里,让他老人家开恩吧!”
见衙役动怒,吴江语噎,正要再说时,钟宇倒开口先说了:“我看,这十二口之中,是平白多出了一口吧?”
吴江正心虚,竟被钟宇一语道破,不由噎然:“这位钦差何出此言?我吴江,本也是一条硬铮铮的汉子,若不是灾荒年无路可走,也断然不会乞求于人?”
“好啊,好一个不会乞求于人,”此时的钟宇,见吴江一脸被洞穿的表情,愈加肯定了,“我分明看出,你那十二口当中,有二人是来自谢家的,莫非,你两家是世代亲家,想要利用你家人口多的原因,多弄出两口人来,多赖上两口口粮,你看,我所言有虚么?”
直到这个时候,吴江和一边愣着的谢东临二人,才讶异于朝廷派来人的威力,慌忙倒地磕头说:“我们该死,我们该死!我们不该贪图那一点口粮,还请大人责罚!”
见二人倒地磕头,一旁站立的众人说话了:“大人啊,这二人,原本也是横行乡里,仗着他们两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