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摇摇头。
聂思芸沉吟:“不可能啊,怎么会打听不到任何消息呢?难道那人凭空消失了不成?”
她转念一想:“不对呀,那个人既然能够如此明目张胆的削去霍武的手指,证明他是一个狂妄的人,根本就不会把霍武放在眼里,那他又怎么会逃走呢?他是不屑于逃走的,或许,他的所在我们还没有找到罢了。”
猛然间,她想到一个地方:“春柳,你去京城郊外的客栈打听一下,看最近有没有些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在那里暂且住着的?”
春柳马上道:“奴婢这就去打探。”
聂思芸点点头,挥手让春柳出去。
她之所以如此急切的要打探出那个人,因为她想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对于她的计划有没有威胁。在重活的这一世里,她不想再算错任何一个环节。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喧杂声,有人“咚咚咚”的跑进了院子,接着,聂思芸听到有丫环的声音响起:“春柳,你这是要到哪里去?”
是八小姐聂思环屋里蓝苏的声音。
接着是春柳的应答:“是八小姐过呀,快进来,奴婢通报小姐去。”
接着春柳的声音便在院子里响了起来:“快去通报小姐,就说八小姐来了。”
聂思芸笑了笑,以八小姐的性子,会等到通报吗?
果然,就在这时,五福祥云的门帘一动,被人迅速掀了开去,首先冲进来的是八小姐聂思环,可见她是有多惶急。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聂思芸蹙眉,她分明看到聂思环脸上挂着一行泪珠。
“七姐!”八小姐伏在她的怀里大哭起来。
一屋的丫头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唯有蓝苏尴尬地站在那里。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有什么事情跟七姐说,七姐帮你出主意啊。”聂思芸轻拍着八小姐的后背,安抚着她。同时,朝春柳使了个眼色,春柳很快把屋里的丫环们都遣了出去,包括蓝苏。
“好了,再哭的话,外头的丫环婆子们该看笑话了。”聂思芸一把把八小姐拉起来,用帕子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看看你,这三天两头哭哭啼啼的,都不像你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八妹妹是个爱哭鬼啊。”
一番话终于把八小姐逗笑了,她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笑了:“七姐又在笑话我。”
此时,春柳奉了茶上来,聂思芸亲自捧了一杯茶递给八小姐:“环儿,这是莲子清心茶,你先把茶喝了,定定神,好好跟七姐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八小姐喝了茶,聂思芸又让丫环伺候她洗漱一番,重新补了妆,这才静静地听她说。
八小姐一副又要哭的样子,忍了几下,将眼泪忍回去,这才说道:“七姐,我们二房的铺子没了。”
“没了?”聂思芸没听懂。
“七姐,我们二房的铺子,一夜之间全没了。母亲说,要把所有的铺子都卖了,因为我们要还钱,要还很多很多的钱。”
聂思芸马上明白了。
看起来这一次的事件,重创了二房,铺子变卖,二房没有了房产支撑,必定衰败,这样,相当于暗中削弱了二房在威宁侯府的话语权。
聂思芸细细合计了一下,那个何三不是好惹的,如今被打至残,有钦天监监正和皇上撑腰,二老爷至少得赔上七八个铺子,才能抵消人家的损失,所以这一次,二房一定是元气大伤。
二房有权有势,有田地有房产,在威宁侯府虽说并不主持中馈,却一直咄咄逼人,明里暗里逼着大房交出主持中馈的大权。如今好了,过半的房产没了,这下该哑了吧?
如今重创二房,想必二房这段时日不会蹦达得那么欢了,接下来就要看看大房那边有什么举动了。
聂思芸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她轻轻拍着八小姐的手道:“好环儿,不哭了啊,不过就是房产田产铺子什么的,你忘了,我是三房的人啊,我母亲遗留下来的财产可多了,你要的话,我去要一些给你。”
八小姐当然知道聂思芸所说的那些房产田产铺子什么的,现在都在三房那位小邹氏手里握着呢。作为三房弃女的聂思芸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不过听了这样的话,她还是很感动。
“七姐,谢谢你安慰我。”
聂思芸摇摇头:“你我可是姐妹,客气什么呀。”
她转头看看窗外:“环儿,外面的阳光多好啊,不出去溜达一下是不是太可惜了呀?”
聂思环想着自己的眼睛肿着呢,摇摇头表示不想去。
聂思芸道:“你真的不想去呀,我告诉你,我要去的这个地方,可不是这边的威宁侯府,而是那边的聂帅帅府,听说那里有一场比武,要不要去看看?”
八小姐生性活泼,喜欢热闹。听得聂思芸如是说,哪有不去的道理?于是拉着聂思芸就出了院子,直奔另一侧的聂帅帅府而去。
从聂思芸的住所到聂帅帅府那边,非常的方便,过了一个池塘,再过一条桥,不需一刻钟就能抵达。
聂帅帅府的布局与威宁侯府这边大不相同。军校场占了很大的空地,西北角处的院落里,矗立着一座二层阁楼,供女眷们居住。
此时,军校场上正在演兵,刀剑霍霍声传遍上空。八小姐最喜看热闹,一听这声音,她一下子就像活过来心的,拉着聂思芸飞快的朝军校场奔去。
军校场上,聂帅威风凛凛的站在点将台上,台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