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话回到罗梓身边的傻文才。
在回到罗梓身边的那一霎那。
将秋生的计谋最后一环完成了。
九叔捂着额头,头疼地回过头来,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
是向来身上总是干净得不像话的小弟子罗梓,双目冒火,咬牙切齿,低着头的额上青筋纵横,眼珠子盯着衣襟边儿上那一抹,刚刚被文才蹭到,沾上的一抹糖黄色的痕迹,可爱的面目渐渐狰狞——
“秋——生——!!!”
霎时间。
伴随着不良少年的得意大笑。
满山兽逃鸟飞,
义庄鸡飞狗跳,
狂沙乱舞……
…………
所以说啊~
别总是去试探阿梓的底线~
即使你现在是他师兄~
也千万别在他这辈子还没有治愈自己的“洁癖癌”的时候~
在他身上故意沾脏东西啊!
九叔坐在正厅左侧的摇椅上,手里缓缓扇着蒲扇,偶尔眼睛瞥过一脸丧气、、头发乱草,半趴在地上双手握着一块抹布拖地的文才,和门外换了文才短褐衣服的、正遍体鳞伤、但是还是要把着一柄大扫帚清理烂摊子的,脸上带着泪痕的秋生一眼。
叹了口气。
唉……何必呢?
何必呢?
心问两声,但是九叔还是没有因为自己的两个弟子此时要哭的表情而心生同情,九叔转了个头偏向一边,将蒲扇盖在脸上,装睡了。
至于罗梓嘛……
我会告诉你他在爆发气攻击之后。
就立刻装作力尽晕厥了吗?!
义庄东阁楼三楼。
四面通风。
青翠初发芽的石斛在四方窗脚压阵。
青铜商剑挂在正东方位养气。
正南方的角落里,一块红绳绑着的体积不大,但是用料上好的棱角泰山石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原本镇宅的泰山石宜用圆石,越圆越好,因为有棱角的泰山石会养煞气,于生人不利,不过……
你也知道的,罗梓不是人。
红酸枝木制的雕吉祥纹饰的大床四方对位,在正中间安稳地压着眼儿,上边儿躺着个粉雕玉砌的小男孩儿,他肤若白玉,睫毛如扇,唇红齿白,小嘴儿微张,穿着软白丝绸的小睡衣,躺在床上一副正在熟睡的模样。
突然,男孩儿眼皮子动了动。
没过多久,他耳朵又颤了颤,像是在听周遭是不是有人。
没听见声音,他微微地张开了左眼,抿着嘴唇,偷偷地朝着自己床边迅速扫了一眼,然后立刻闭上了眼睛。
没人?
罗梓心道。
接着两只眼睛都睁开了,大胆地朝着四周一扫。
嗯,没人。
罗梓张开小嘴松了一口气,然后若无其事地掀开锦被从床上起身了。
小幅度伸了个懒腰。
第一时间是小心翼翼地朝着窗外探头望了一眼,然后立马缩回脑袋。
那一瞥,罗梓清楚地看见了自己两个“师兄”的下场。
罗梓这时候半蹲着,躲在窗下,抬手抹了一把虚汗:还好小爷反应快,不然……
想起那个可怕的结果,罗梓打了个冷颤。
咦油油……不怕不怕,这不是没被抓到么。
罗梓闭上眼睛狠狠地摇了摇头。
但是想了想,还是等文才和秋生他俩将事情做完了,自己再下去好了。
嗯。
好主意。
这般想着,罗梓点了点头认同了自己的想法,然后猫着腰,慢慢地走到了楼梯边儿上,蹑手蹑脚地朝着楼下走去。
虽然不要立即去师傅那里,但是衣服还是要换的,现在虽然是夏日,但是对于还没有恢复正常的罗梓而言,只穿着睡衣走,还是有些凉薄的。
而衣柜在二楼。
(能想象占据了整整两面墙壁的衣柜么?)
停!
罗梓正站在楼梯间第二个阶梯处,抬起的脚突然顿住了,将光下撤,他正眼神惊恐地盯着薄拖鞋下,虚压着的一根黑色的细绳,目光沿着这根细绳朝着左边儿的阴影处看去,赫然就是一枚铜铃铛!
哎呀妈呀!哪儿来的陷阱?!
要不是小爷刚刚才使用了气的力量,正对着周遭异样敏·感着呢,不然,就着道了啊!
谁那么狡猾?!
罗梓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悄悄地、轻轻地将腿往正上方撤。
呼~安全了。
他松了口气,但是又立刻疑惑起来:到底是谁那么阴险?
于是罗梓心中愤愤地半蹲下来,仔细地看向那个铜铃铛。
黑暗中,那个铜铃铛底下内中的压舌那里,绑着一张压缩版的黄符。
罗梓无语了,这个,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扩声符吧?
不用想了,一定是师傅干的。
真是……
罗梓嘴角抽了抽,接着就抿着嘴点点头,目光严肃地对自己高超的警惕性打了个赞。
然后回过身去,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罗梓不知道的是,刚刚转身打算还是不去二楼的时候,就在二楼楼梯正对面的窗台边沿上,一只白纸折的、穿着朱砂画黄符的纸鹤突然脑袋动了动,然后就像活了一样,顶着长喙搔了搔两边的翅下,拉伸了皱褶,然后抬着头朝着四周望了望,像是在辨认方向,接着就直直的对着九叔在摇椅上装睡的那个方位飞去……
感应咒……
还能说什么呢?
……姜还是老的辣啊……
义庄正厅。
左侧摇椅上。
一只纸鹤从窗外飞来,停留在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