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人和乔伊人是双胞胎,乔可人是姐姐,乔伊人是妹妹。而她们有一个共同的弟弟,也是这个家里最大的小皇帝——乔学人。
一般来讲,乔家人对小皇帝都是俯首帖耳、唯命是从,尤其是那一对看起来并不怎么亲情充沛的父母,在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时,往往都会父(母)爱泛滥。
而乔可人,作为全家的大姐,虽不至于对小弟百依百顺,但通常也不会跟他逆向而行。
所以全家人里面,乔小弟的生活可谓是无人之下,五人之上,琼楼玉宇,高不可及。
不过这种情况在传说中的二家姐回来了之后就变得不那么美好了。
其实这也很正常,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只不过涉世未深的乔学人从没想过自己家里也会出一只摄青鬼……而已。
乔学人很少在自己家里见到二家姐,家里每次提起二家姐的时候,大姐就长吁短叹,父母就横眉冷对,所以他对这个传闻中“很坏很坏”的姐姐,印象也仅仅是跟大姐长得一样的陌生人;另一个印象则是搅家精,基本上每次乔伊人一回家,都搞得全家翻天覆地。
然而这次二家姐似乎变乖了很多,她居然能在家里呆上超过二十四小时。
老妈说她在外面嗑药进了医院才会这么乖,乔学人一想,吃过亏,总会学乖。
就是不知道她这回能乖几天,他有些嘲讽的思索着。
跟着乔学人就开始了他的作死之路。
当然,作死这个定语是后来总结出来的,而在之前,乔小弟更倾向于“好奇”这个词汇。
严格来说,十几岁的乔学人还是个少年,少年人总有一些不知道从哪来的浓重的好奇心,又或者称之为“闲的无聊没事干就想撩骚”之类的情绪。
那一天,乔伊人像是之前几天一样,早上出去跑步,跑完步回来一边翻着报纸,一边用记号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据买回来很多份报纸的乔可人说,乔伊人真的是在努力认真找工作。
父母的反应是嗤之以鼻,学人自己也不太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更何况一个常年逃课,最后高中毕业都困难的人,他也不觉得她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这个二家姐,唯一个优点就是长了一张跟大姐一样的脸。
她脾气还那么坏,以后不想做乞丐说不定会跑去当人家的小老婆。
乔学人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哪里恶毒,他甚至觉得这是乔伊人最好的出路,不然的话她还能做什么?现在外面那么乱,她不做陪酒女都算不错了。
“二家姐?”这样想着,乔学人有些不怀好意的问:“你找到工作了吗?”
乔伊人从报纸中抬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没,怎么,你有好介绍?”
“没有,其实我觉得,何必那么辛苦,反正你大把朋友,找他们帮你不就行了。”
闻言,乔伊人笑了一下,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轻蔑。
这是乔学人从来没在大姐脸上见过的。
乔伊人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反而探头看了看桌上的书本:“你写什么写这么久?”
赔钱货。
初步试探成功,乔学人已经可以确定,二家姐的脾气不过是面子工程。
于是他彻底放了心,神情轻松舒爽的道:“miss喽,留那么多作业,好多都是不用懂的,你说如果有人肯帮我写,那样多好。”
这事以前乔可人也做过,不过她会念叨着应该让他自己来写,跟着在他装苦恼什么都不会的时候帮他在草纸上写完过程,他只需要抄一遍就可以了。
“好啊。”乔伊人说着,一屁股坐到了乔学人身边。
“……”乔学人等着。
“……”乔伊人看着。
十几秒钟过去,乔学人不满意了,把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摔:“你不是说帮我写吗?”
“是啊,我是帮你写嘛,你有问题就问喽,你不是想我代你写吧?”
乔伊人摆明了装傻,二家姐显然没有大家姐好糊弄。
乔学人只好拿出演技,望了几眼之后,满是困惑:“我不知道怎么写啊,二家姐。”
“那我就只好告诉你大家姐知道,你前十名的成绩全部都是抄来的,还有那些参考书的钱你a了一多半,叫你大家姐以后交钱直接交给miss。”
还是之前淡淡的语气,好像在跟人商量事情,半点都不像是在威胁人。
“你别胡说八道啊,叫你一声二家姐,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乔学人一下子火了。
他的成绩当然不是抄来的,抄也抄不了那么高的名次,不过后半句却是真的。
“恼羞成怒啊,”乔伊人竟然笑了,继而面无表情的摆了摆头:“快点写。”
气急败坏的乔学人明白过来了:“你诈我?”
“需要诈吗?你自己蠢而已。你到底写不写?”
“我就不写啊,你吓我?有种你就告诉大姐,我即刻让阿爸阿妈赶你出家门!”
姐弟俩对上,乔学人手里拿着格尺手舞足蹈的发着少爷脾气,脸上尽显得意。
乔伊人看了他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乔学人顿时傻了眼:“你……你要干什么?”
“没有,我想告诉你,吓人呢,用你手里那把铁尺是没用的,用我这把才有用嘛。”
顿了顿,对面那个不走寻常路的二家姐继续用商量的语气说着:“还有啊,刀呢,一定要用对地方才可以手起刀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