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人和乔可人很难得的一起在一间房服务,不过她们两个并不怎么高兴。
陈哥倒是很高兴,他的脸上挂着阴鸷的笑容,手里捏着乔伊人的腿,很大力的捏着,像是不掐紫了不甘心。
乔伊人咬着后槽牙忍着痛,面无表情,乔可人在另一边看得心悸,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们有两个,分我一个不多吧?”
坐对面的阿酷突然出声。
“酷哥你钟意,当然没问题。”
陈哥顺手把乔可人推到了一边,他现在最喜欢野玫瑰,玫瑰有刺,他就一根一根的拔下来,这个姐姐不和他的口味:“你,坐酷哥身边去。”
乔伊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对着姐姐使了个眼色,可人泪眼朦胧的坐到阿酷身边。
高兴的陈哥,不高兴的乔伊人和乔可人,还有看不出高不高兴的阿酷,以及一桌子陪客,凑齐了人数,赌局自然而然的开始了。
阿酷的赌术名不虚传,陈哥五局里能赢一局,都算是运气了。
以至于他的脸越来越黑,手里的力气越来越大,乔伊人疼得全身都是汗。
她看似不经意的扫过一眼墙上的表盘,指针指向了十一点半。
还有半个钟头。
“酷哥,你知不知道最近道上有人说要在今晚砍我,你有没有听过?”
赌着赌着,陈哥忽然间笑着问,他笑得一点都不好看,倒是很阴险。
一眼,跟着捋着手里的牌:“出来混,凡是当老大的一年有几百个人说要砍人,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坐在我面前?”
“也是,”陈哥点了点头,继而出了张牌:“不过这段时间跟我争地盘的,除了手底下几个不争气的,只有酷哥你的手下——上次我在厕所被你发现,还没有多谢过你。”
“怀疑我?”
阿酷冷笑:“黑桃二,有没有?”
“……过。”
“同花顺,四张四带一只七,有没有?”
“……”
“最后一张,方块三。”
陈哥的脸简直黑的不能看:“……”
“我想废了你,不用踩你子孙根,同你赌两只手,你现在已经变成残废了。”
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的阿酷,脸上多了些表情,那是一种狂傲,胜利者的笑容。
赌局还在继续,陈哥招呼手下拎出几个箱子:“这里五百万,我们一次赌过。”
“生气了?”阿酷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好啊,不过我要加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赢了,我不要你那五百万,她们两个归我。”
阿酷看了一眼可人,可人已经不知该露出怎样的表情。
至于伊人,她的心思全在墙上的钟表上。
差不多快到时间了。
陈哥望了一眼心不在焉的伊人:“好,五百万换两个女人,怎么都是我划算。”
于是开始,荷官发牌,一张,一张……
“砰”的一声,门开了,几个穿着格子衬衫,胸前挂着证件的人走进来。
“陈智朗先生,有人举报,现在怀疑你同多宗谋杀案,以及三合会成员组织罪案有关,麻烦你同我们去警局协助调查,你所说的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你是不是痴线的,抓我?”陈哥登时暴起。
直到这时候乔伊人才知道,原来陈哥叫陈智朗,名字挺好听,可惜人不咋地。
无论怎么挣扎,陈哥最后还是被带走了,一起走的还有他的那些手下。
乔伊人直直的身子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腿,真他娘的疼。
可人连忙赶过来看妹妹:“你没事吧?怎么样?”
赌局又一次的停止,杨光把其他人都吩咐了出去,包括赌场的人,除了两姐妹。
“你报的警?”阿酷倏地问道。
可人惊讶的望着伊人,然后她看到了伊人居然没有否认。
“没证据,就算你报了警,下次他还是会来,”阿酷叹气:“早知道就应该同你讲一声。”
陈哥在警局的档案比桌子还厚,那又有什么用,就算有证据,他找个小弟就可以顶替。
缓过劲来的乔伊人终于开声了:“重要的不是他被抓了,而是让别人以为他被抓了。”
阿酷一挑眉,看向杨光,杨光微微一笑:“我叮嘱下去了,今晚一定拿下陈哥的地盘。”
接着,杨光看向伊人:“了不起,人才来的。”
这下子连阿酷都不得不惊异的正眼看乔伊人了。
乔伊人扯了扯嘴角,她不了解黑·社会,但她了解警察。
先是放出风声有人追杀陈哥,为了避免陈哥死了争地盘□□,警方一半会保护一半会拘留;之后等到陈哥被抓了,再放出风声他被警察抓走,这样他本来就不稳的地盘一定会更加不稳,无论是阿酷,还是陈哥手底下跃跃欲试的小弟,48小时拘留完毕,地盘早被分光了。
把水搅浑,以乱制乱。
陈哥之所以能这么嚣张是因为他是老大,不然他连贵宾房都进不去。
没了地盘,他顶多算个有钱人,加上他以前得罪过那么多人,等他出来,那就真的是如同孩童抱金,她相信会有更多人愿意招呼他的。
不过这一切都要感谢泽西,没有他帮着散播谣言,她什么都做不到。
到最后,也就只能动手弄死陈哥了。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矫情也罢,哪怕是混到这个份上,她还是宁愿自欺欺人的做个好人。
——
泽西在大厅的大门口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