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跺一下脚向国门扑去。眼神冒火有木有。他们走路的动作十分可乐,快步如飞,腿跟上了弦似的,往前猛捣,用这种夸张动作显示自己的勇敢和精气神的强大。第三组出发了,这拨礼兵是专门去跟巴基斯坦那边叫板的。
看见最后的那个拿小号的吗,像不像国外哪部电影上看到的那个喜剧演员。这些印度礼兵的“挑衅式表演”是通过表情与肢体动作的结合体现的。有些动作看上去很滑稽,如上面的照片中右下角那一幅夸张的踢腿动作。
做为一个体型很敦实的男人来说,把腿踢过头顶是很难的,但他们都行,而且做得很认真。这个动作语言在雪落看来好像是“灭掉你”,或是轻蔑你的意思。这拨礼兵是专业气人玩的,被气的对象是国门外的巴基斯坦军人。
上面这些“节目”演完了,一个礼兵与他们的长官互相敬礼,表示降旗仪式正式开始。横在国境线上的栅栏门被打开了,透过打开的国门,可以望到巴基斯坦那边的礼兵了,他们也穿着礼服,头上戴着竖起的鸡冠帽,不过他们的帽子与礼服是黑色的。
这个降旗仪式被演绎成黑红两个“大公鸡”的“斗鸡仪式”。这个仪式既象真的,也象是双方默契好的一场表演性的跨国游戏。在这个画面里,雪落觉得最酷的就是右侧那两个戴墨镜踏皮靴持枪站在国境线两侧互相对视的印巴两国大兵。
他们的手指勾在突击步枪的扳机上,目视对方,一动不动,似乎随时要扣动扳机开火。打开栅栏门后,双方的士兵解开旗杆的绳子开始准备降旗,此间,双方仍在不断做出一些向对方挑衅的动作。尤以印度这边的动作最为夸张——向对方挥拳,跺脚,踢腿。
对面的巴基斯坦士兵也不示弱,他们的脚也能踢得很高。看着那些大人在做着这些很幼稚的动作,颇多的笑点,太让人乐不可支了。相对来说,一身黑色军服的巴基斯坦士兵做出的动作比较温和,面对印度士兵不停地上前做挑衅动作,他们显得比较平静。
好像很有修养的样子。上图中下面的两幅照片中,一个士兵挥拳,一个士兵冲印度这边蹬脚,算是最的动作了。印度军人的动作则很夸张。军号吹响,国境线两侧的人们全体肃立,目送两国国旗缓缓降下,此时不再喧哗不再挑逗,气氛回归庄严平静。
望着两国国旗即将交叉的那一瞬间,让雪落想起,这两个你死雪落活的敌对国家其实在六七十年前是同属一个国家的兄弟英属印度,只不过因为信仰不同而分裂了,信仰印度教的大多数归属了印度,信仰伊斯兰教的大多数归属了巴基斯坦。
因为英国殖民者的有意挑拨以及留下了未决的克什米尔问题,这一对儿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三次大规模的流血战争更加重了对彼此的敌对与仇恨。这对儿曾经的兄弟何时能开演一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降旗仪式呢?
印度礼兵护送降下的国旗回军营。降旗仪式的礼兵队长向他的长官报告升旗仪式结束。在报告之前也做了一个高难度的踢腿动作。他做得很认真,雪落和柳静姝看上去觉得很滑稽。看来,要想在这里的当礼兵,首先要学会踢腿。
会踢腿是他们的饭碗。离开印度国门时,队友拉住两位印度士兵合影,他们欣然配合。虽然中印之间有领土纠纷,但这次在印度一个月的旅行中,没有遇到谁因你来自龙国而在脸上挂出不高兴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入场前感觉到的那种凝重不安的气氛。
对大家来说,又一个平安的降旗仪式过去了。愿天下永远和平。看完降旗仪式已经是夕阳西斜下午五点多了,随人流走出印度国门,走回到2公里外的存包处取出寄存的物品,然后乘突突车返回阿姆利则市区。
刚才看到的那场欢乐的降旗仪式大,深深感染了雪落和柳静姝每一个人,坐在车上脑子里还在不断翻篇儿刚才看到的一幕幕场景:那打了鸡血似的跳来跳去、不停撩拨众人兴奋神经的白衣帅哥;那胳膊夹着仪仗、腿象上了弦似的快速向前捣步的红鸡毛贝雷帽女兵。
那不断跺脚踢腿挥拳瞪眼就差翻跟头的印度国门礼兵;那群欢乐地手舞足蹈嗨呀嗨呀翻全场的印度女人;那个能把腿一下高高踢过头顶的印度军官。翻篇的最后一页,停在了两面映衬着夕阳余辉即将交汇的国旗。
这真不像看了场敌对国家相互较劲相互挑衅相互羞辱的降旗仪式,倒像是看了场热闹无比带有喜剧色彩的节日庆典。没想到那么紧张壮着胆去到的原以为是“这一路最不安全”的地方,竟被这样轻松欢快放松的场景所替代,反差太大,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兴奋的神经在车里颠呀颠呀的好久都平息不下来。32公里路突突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回到金庙。明天下午就要离开阿姆利则,只有今天一个晚上的时间能去看金庙夜景,雪落和柳静姝打起精神顾不上吃晚饭先直接去看金庙。
位于印度北部旁遮普邦的印巴边境城市—阿姆利则市中心,又称哈曼迪尔寺。印度锡克教的最大寺庙,也是锡克教最神圣的圣殿。金庙的主体由锡克教第五代“古鲁最高长老”阿尔琼于1601年主持建成,迄今已有400年历史。
它建在于1577年建造的玉液池——“花蜜池塘”中,城市阿姆利则也因此池得名。作为当年只是印度教改革派分支的锡克教,经过几代教徒的不懈努力,最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