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和虚竹一起动手打扫了起了房屋庭院,阿紫也很是乖巧的烧火做饭。待得房屋收拾的停当了,阿紫的饭菜也烧好了,几个围坐在院中吃饭。但李大明、虚竹如何能吃得下,半天却没动筷子。
对虚竹说道:“一会儿你先回山于你师父说下,想你师父也不会为难你的。我再回登封买幅棺木等一应物事,你娘一生寻你,惨淡飘零,却不能这么冷冷清清的去了,我们需要给她的葬礼做的风光一些。”
虚竹木然的点点头。
那怪人却是什么也不理会的,只是风卷残云般的把小桌上的饭菜吃了个干净,阿紫冲着他直瞪眼,他装做没有看到般的。吃饱之后,摇头晃脑的说道:“这饭菜实在难以下咽,难怪他们不吃。”
阿紫气道:“难吃你还吃那么多?不怕噎死你!”
那怪人不理会阿紫,故自说道:“昨天芙蓉楼的花酒味道的确不错,那小姑娘也长的水灵灵的。李公子,你一会儿去了登封,一定要去芙蓉楼逛一次,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吗,嘿嘿……”
阿紫气呼呼的用手指指着他,怒道:“你这人真是个无耻的老不羞,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做甚!”心中放不下,怕他真的去了那芙蓉楼,又说道:“郎君,我也想去登封,我陪你去吗!”
李大明心中有事,说道:“紫儿,听话,安心在家养着,你怀了宝宝禁不起来回颠簸的,而且这次我去去买灵柩的,也不方便女子出面的。你需要什么物事的,我一应儿的给你带回来就好了,乖乖的。”
那怪人又说道:“李公子,那个、那个……杏花村的极品花雕帮我带一坛,哦,两坛回来……”
阿紫恶狠狠的瞪着他,伸出手说道:“钱,拿钱来,连同昨日骗我们的那53两378文钱!”
那怪人张大了嘴巴,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哪里有钱,这些都是算卦的费用罢了。李公子别忘了买酒,我再去睡一会儿,昨天这车子颠的我腰酸背疼的,还有臭虫……哎哟!小丫头,你踢我做什么?踢坏我这老骨头,你赔得起吗?”
见阿紫怒气冲冲的模样,那怪人滋溜一声象只泥鳅般的走的远了,口中还在说着:“公子莫要忘了我的酒,哦,还有那芙蓉楼的小姑娘真是水嫩啊,比这个疯丫头强多了!你不去看一看,就太可惜了。”
阿紫气得直跺脚,伏到怀中哭道:“郎君,我不许你去找那些坏女人,你答应我!”
此刻心中哪里还有这些事,开口安慰道:“放心吧,我是不会去的。”
阿紫知道其一向信守承诺,就吸着小鼻子说道:“郎君,这个骗子不是好人,你不要理他。”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不过心中知道,这个怪人乃是身藏不露的高人,昨日那番话并不是一般江湖骗子所能说出来的,只不过心中烦乱,却没有认真的想过,想来那番话,对自己定是有所启发的。
再度进了登封城,张浩驾着马车寻找卖灵柩棺材的地方,路过一很是华丽的楼宇,三重飞檐,雕梁画栋,上悬一大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芙蓉楼”。
李大明打量了一下,暗道:原来这里便是芙蓉楼,那怪人指点自己一定要到芙蓉楼,莫非有什么暗示于我?踌躇了一会儿,又想道:此际二娘刚刚逝去,紫儿又一再嘱咐,自己怎能去这种地方,算了,还是不去吧!想到这里,便摇了摇头,驾了马车离开了。
却在这时,芙蓉楼一扇窗子打开,一个有些发胖的中年人探出头来,却正是慕容府的包三哥包不同,看了看窗外的街上,巡视了一会儿,转身说道:“公子,我们在这登封城等了将近一个月了,也没有那那厮的消息,莫不是段誉那呆子骗我们的?”
慕容复坐在房内的太师椅上,面无表情的说道:“可能他并没有来登封,既然这样,我们明日便回江南吧!嫣妹,你看如何?”
王语嫣神色略有些黯淡,不过她却不想表哥与爱郎相见的,便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表哥你做主就行,我先回房了。”
慕容复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这一个多月以来,她对自己的态度大不如之前了。虽然仍叫自己表哥,但却没有先前那般的亲密和痴迷,定是因为当日自己的那句话,伤了她的。爱过方知情重,失去才道珍惜,虽然不知王语嫣已移情别恋,但慕容复仍将王语嫣疏远自己的原由归咎到了李大明的身上,心中更恨。
把棺木拉回旧屋,虚竹也已经从少林寺赶回,两人一起把棺材架到房屋中堂,然后布置起了灵堂,阿紫也在一边打着下手。让她去休息,她却不肯,欣然点头,自己的小紫儿确实长大了,知道了体谅他人。
几人正在忙着的时候,那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见了,忙拉了李大明进了房间,喘着粗气说道:“我的酒呢,我的酒呢?”
见他如此匆忙的,居然只是为了讨酒喝,不由苦笑着说道:“买过了,还在车中放着,我去给你取来!”
那怪人急忙推他,说道:“你快去,你快去!不行了,不行了,我酒虫犯了,就要死了!”
见他如此,只好到了车中把那两坛极品花雕拎了进去,那老头一把抢过一坛,咽了唾液,一根手指如穿软泥般的插入坛壁。把酒坛举高,手指抽出,一道清冽芬芳的酒液如虹吸水般的射入怪人的嘴中。
那怪人咕咚咕咚的一口气把那整坛喝的干净,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