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叫了医生来时,见到她眼睛浮肿,面带泪痕,关切的问道:“阿朱,你怎么了,为何哭泣?”
阿朱突然埋到男子怀中,更是痛哭道:“没什么,我只是可怜她,天寒地冻的,生了这么重的病,却也没人来照顾,她好可怜……”
男子便是乔峰,见阿朱这般,便抚慰道:“不是有我们照顾吗?放心吧,这个大夫在登封很是出名的,定能将这少女治好的。”
阿朱点了点头,喃喃道:“一定要把她治好了的,我情愿此刻生病的是我。”
过了一会儿,那大夫耗完了脉,起身斜了乔峰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她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为何还要让她受了风寒的,哼,亏得我来得及时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了!”
乔峰有些吃惊,但却见到阿朱突然软倒在了地上,大吃一惊,急忙掐了她的人中,须臾,阿朱才幽幽转醒,张口失声的说道:“她、她有了么?我可怜的妹妹……呜呜……”
乔峰去安慰她,那大夫却也不以为然,说道:“我给她开个方子,吃下去,好生的调养,当是无妨的。她的身子还很是虚弱,以后莫要再让她受了寒的,也莫让她过度的操劳了。”
乔峰点了点头,阿朱却神色凄迷的看着床上的少女,默默流泪……
从登封出来往南的官道之上,路边停了一辆很是豪华的双驾马车(两匹骏马拉着马车),三个姿容娇美,全身上下围裹了厚厚名贵皮草的女子,站在车边一起嬉闹着。她们便是李大明的三位如花似玉的夫人,木婉清、张依楠和阿碧。
此刻蹲伏在了地上,正在给马匹钉着自己制作的马蹄铁,天气严寒,路面已经结冰,对马蹄伤害的比较严重。想到了后世的马蹄铁,便找了些铁锭,运用内功捏成马蹄铁的形状,给两匹骏马穿上了铁鞋。
木婉清瞧的希奇,便笑道:“郎君,你又再摆弄什么牢什子,你这般做,不会把马儿弄伤得么?”
李大明笑道:“这样做不会弄伤了它的,反而是保护了它,路途忒远,它奔袭的久了,且天气寒冷,马蹄脆弱,容易受伤,穿了这铁鞋,便要好一些的。”
木婉清想了想,若有所悟,笑道:“郎君你懂得真是多,却不知,这铁鞋弄好了没有?”
把马扶了起来,拍了拍手说道:“好了,你们上车吧,我们继续赶路。”
三女嘻嘻哈哈的上了车,张依楠却走在了最后,对着张浩低语道:“你真的不带上她了么?”
李大明神色一黯,摇了摇头,沉吟道:“她终究是不安生的,且之前又那般的对待清儿和碧儿,带了她,恐怕她们之间要闹翻了天的。”
张依楠欲言又止,看了看,也进了车内。却听到阿碧说道:“楠姐姐,你偷偷的和相公说什么来,还那般保密的,怕我和清姐姐听到么?”
张依楠笑道:“我对郎君说了,到了江南,是要送多少礼金给你父母的。”
阿碧娇羞道:“不理你了,楠姐姐就知道欺负人家。”
张依楠笑道:“我哪里欺负你了,碧儿妹妹,郎君说你曲唱的好听,不若给我们唱一首的?”
阿碧点了点头,便张口唱了起来,““一送(里格)情郎,(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山上(里格)野鹿,声声哀号叫,树树(里格)梧桐,叶呀叶落光,问一声亲人,情郎啊,几时(里格)人儿,(介支个)再回山…………”
张依楠急忙打断了她,说道:“这首曲子好听是好听的,却也忒有些伤情了些,我们这般团团圆圆的,莫要唱这样的曲子了,换一个来唱。”
木婉清笑道:“郎君你也好久未给我们拉琴了的,不若你给我们拉首子吧!”
二女也是赞同,李大明笑道:“此番我在架车,如何给你拉琴的,不若我也唱首曲子吧!”
三女急忙称善,李大明清了清嗓子,开口唱道:“寒风萧萧,飞雪而行,回首望晴空,往事如烟云,独记别离时,徒留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情,雪中梦未醒,痴情换得一生的泪印,雪中行,雪中行,雪中我独行,挥尽多少英雄豪情,唯有与你同行,与你同行,才能把梦追寻。”
歌声中,马车在茫茫雪原,向南飞驰而去。
时近初春,乍暖还寒,愈往南走,心思愈发的不宁,心中牵挂的事情也愈是纠缠的厉害。不知语嫣现在在了哪里?段誉当不会拿她如何,但两人……段誉身怀六脉神剑却不大会使,嫣儿武学理论奇才,但却手无缚鸡之力,如此漂泊江湖,莫要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还有阿碧出自慕容府,但慕容府的四大家将之一邓百川被自己杀了,早已和慕容府结怨,自己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于阿碧,不知阿碧知晓后,会该如何?这件事情,阿碧是迟早也要知晓的,还是应及早告之于她,让她早些做个选择,心理有些准备。
最让其揪心的还是阿紫,一直以来,心底中最疼爱的便是她,尽管她一次又一次的给自己惹下了许多的麻烦,但自己却都原谅了她。此般,却是自己不告而别了,是因为她欺骗自己么?不是,是自己非常的害怕她伤害清儿和碧儿。阿紫象个定时炸弹般的,除了李大明,她可能把任何人都当作敌人。
牵挂的事情太多,所做马车,也越发的行的慢了,路边停歇的时候也多了起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