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天地寂静,唯有紫寒的声音回荡,孤傲的身影立在了风中,望着一切,他感到悲哀,目光看着那道身影,看着那带着俊美之意的玉虚子,嘴角始终泛着那般冷笑。
“玉虚子,我欠你天玄宗的我已还清了,但是你天玄宗欠我的,我始终会十倍,百倍的拿回来”
“真要如此吗?”
此时玉虚子终是开口,面色中是如此的沉重,此时面对紫寒,他难言,因为他有愧,紫寒为他天玄征战却落得如此下场,这般行径终是寒了人心。
“是你天玄逼我的,在你想要杀我的那一刻,一切已然注定了”
哗!
这一刻紫寒周身的光华终是散去,伤势虽不曾尽数痊愈,可是却已无大碍,看着远处,看着四方,紫寒收回了目光,冷声道“玉虚子,今日你还想留下我吗?”
紫寒开口,如同在质问,他似乎真的没有敬畏之心,他不欠天地,不欠万灵,他坦荡自若,敢直面为神之人,即便生死亦是如此,更何论质问天地又如何。
可是这一刻,玉虚子望着四方,望着一切,望着紫寒,他终将无法再沉默,有些无力,道“你走吧”
紫寒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他今日注定无法屠尽柳家之人,但是终有一****还会回到南域,回到天玄之中,当他君临之时便是满天流血之时,可是当紫寒转身的那一刻,一句话便自远处响起。
“他不能走!”
哗!
这一刻,一道流光顿时流转而现,那是一名老者,老者站在了远处,玉虚子眉头顿时一动看向了那此刻临至之人,可是仅是一瞬,紫寒便认出了他,因为他是柳家之人,天玄宗三长老——柳河。
“柳河你想做什么?”
玉虚子开口,此时带着一股怒意,一时间玉虚子如同暴怒,周身的血气顿时涌现,此时的他并未有着丝毫的垂暮之感,反观柳河眼眸已然浑浊,竟带着一种迟暮之意。
“大长老,我所为何你应当清楚,此子蔑视我柳家之威,杀我柳家如此的多的子弟,老夫怎会容许他再留在这个世间”
“放肆!”
轰!
这一刻,玉虚子周身一股可怕的波动顿时流转而起,即便柳河眼中皆是不由露出一抹惊骇,这般威势乃是屹立神道绝巅之人方才拥有,柳河微微摇头他自认不敌。
“大长老这是何意,这是要包庇这名罪子吗?他杀我挑衅我天圣之威,杀我天玄之人,不当诛吗?”
“柳河……”
“哈哈哈哈”
这一刻,不待玉虚子开口,紫寒不由仰天大笑,笑声回荡响彻在所有人的耳中,他的目光看向了柳河,眼中那般森冷,让人心颤,他直面柳河丝毫不惧对方乃是神明。
“柳河,你莫要欺人太甚”
“小辈,是又如何,你杀我柳家之人还有理吗?”
哗!
这一刻紫寒周身幽暗的光华顿时凝现而起,他的目光看着柳河,眼中是如此的冷,那般深邃若星空,道“我自然有理,不过我不想与你这老匹夫多言,那对我而言是一种侮辱”
“放肆!”
这一刻柳河眼中顿时流露而出一种怒意,一股威压顿时向着四方凝聚之间,玉虚子面色再度沉了下来,道“柳河,若是你再如此,我便要将你镇压,带回宗门”
桀桀。
“呵呵,大长老,你今日是真的要包庇这名罪子,那老夫无法,唯有得罪了”
哗!
瞬息之间远处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名老者再度流转而现,他的身躯有些佝偻,手中握着一根拐杖,苍老的面容伴着浑浊的眼眸看着大长老。
“二长老,你……”
柳河见此不由一笑,道“大长老,看来今日唯有得罪了,虽然我等不是你的对手,可是若是只拦下你片刻,此子必死,想来宗主也不会怪罪我等”
轰!
言语之间,那突如其来的老者浮手而动,一种恐怖的灵力顿时涌现而起,目光看向了大长老,玉虚子大怒,可是那站在远处的紫寒却始终如此淡然,嘴角不由泛起了一缕冷笑,依旧显得从容。
“这样吗?原来这便是天玄宗,真是可笑”紫寒开口间嘴角却带着讥讽。
哗!
这一刻,紫寒周身的光华再度涌现,幽暗之感渐渐消散,他凌空而立,无尽的灵力在此时不断涌现而出,目空一切,他的周身黑白之色顿时流转相互缠绕着。
“这……”
紫寒的衣袖不由飘决而起,黑与白两道光华缠绕,下一刻一道道光华再度凝现,悬浮在他的周身之外,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纷纷涌现缠绕在紫寒的周身之外,此时他的伴着圣洁,如同谪仙,不染凡尘。
“我若想走,今日谁也拦不住我”
“嗯?”
众人眼中露出了诧异,他们虽是惊异却不知道其中的奥义,毕竟不曾渡过雷劫之人无法体会当中的强大,在那远古之时但凡能够渡过九色雷劫之人,必能化得九色雷光,而这九色雷光乃是苍天赐予,凭借着九色雷光借助一法,可瞬息之间远遁万里。
这便是他的自信,也是他面对神明最后的底牌,自他渡过九色雷劫之后,血月并将这一切告知了紫寒,虽仅可一次,可是这一切也足够了。
紫寒站在天宇之上,周身九道光华不断闪烁,缠绕在紫寒的周身,他伴着圣洁,可是他的目光却是如此的凶戾,看着柳河与二长老,冷声在叙说着。
“柳河,我终会有一日会灭尽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