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不断反思着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让父皇这么厌恶自己,对自己从来就是一副端正的样子,没有一丝情感,知道今日,他终于明白了!
并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而是他的母后比不上他们!
他的母后因为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从小到大他都是由奶娘带着,父皇从来没有用正眼瞧过他。
即使他做得再好、再出众,也比不上楚和一个笑容来得有效。
总之,父皇他就是偏心!
深深的嫉妒蒙蔽了他的心智,眼眸只看得见仇恨,没有一丝亮光,垂在两侧的手也紧紧握着拳,一种羡慕、嫉妒的情绪,一直围绕着他。
南陵皇苟延残喘着,原本留着一口气要见到无心,结果无心压根就没有原谅他,还放不下当年那件事,不愿意见他。
就这样,楚晗握着南陵皇的手,看着他渐渐合上眼睛,从此睡去……
温和地眸子氤氲出一丝水光,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紧紧握着南陵皇渐渐失去温度的手。
楚和瘪着嘴,星亮的眼眸流露出不舍、难过,只见他的肩膀轻轻抖动着。皇后和嫔妃们都拿着丝帕捂住嘴,轻轻抽噎着。
整个屋子萦绕着悲伤的气息,只有一个除外,那就是楚陵。
对于父皇的去世,他没有感到一丝悲伤,反倒有些窃喜,只要父皇一死,那皇位不就是他的了?
哼,楚晗是太子又有何用?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人,不还是照样斗不过他?至于楚和,那就更不说了,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根本不用放在心里。
皇位,只能是他的!
……
在三日后,南陵皇举行了下葬礼,遗体入墓后,在隔天早朝,众朝臣议论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新皇上登基的事情。
楚晗是太子的事情众人所知,但历史有太多的事例,有很多皇子及时当上太子,但皇位不照样落在别人手中!
大殿里,太监总管李公公清了清嗓子,尖细的鸭公嗓听起来十分刺耳,“诸位,先皇在世有旨,即日皇位由太子代位,如果没有异议,该是新皇登基的时候了!”
话音刚落,台下的议论声更加大了,站在二皇子这边的朝臣纷纷不满开口,“既然李公公说先皇有旨,那圣旨呢?不拿出证据来,我们大家不认同!”
“自然有圣旨,待咱家拿出来。”李公公一脸严谨,从胸口掏出一纸帛书,摊开,扫了一眼众朝官,“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身子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为了在朕走之间不留下空皇位,即日由太子楚晗登典。”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却让朝官们议论纷纷,都在怀疑着这圣旨到底是真是假,可真真假假,又如何?现在的局势已经定了,不会轻易再改变。
况且站在太子那边的人众多,他们寡不敌众,有心无力啊。
下意识抬眼往楚陵望去,见他一脸阴沉地可怕,纷纷一惊,眼神躲闪不敢再发言。
而当事人楚晗一直神情温和淡淡,仿佛他们在议论的事情不是他,而他只是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倒是楚和,一脸焦急,自家同胞哥哥性格一直不愠不怒的,为人温和可亲,见谁都是一脸淡若清风,看得他都为楚晗着急了。
不由得伸手推了推楚晗,小声说道:“皇兄,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闻言,楚晗笑了笑,褐色的眸子微澜不惊,“着急又有何用?局势定了大家自然不敢议论什么,何必干着急呢?”皇位,也许对于很多人很有吸引力,可对他,没有半点吸引力!
他倒觉得当皇上是件不轻松的活,每天都要没日没夜地批改奏折,关心着国家各个地方的琐事,旱灾、水灾,都要管得紧紧。
而自己呢,搞得累垮垮,没有时间去谈儿女私情,就连和自己心爱的人腻在一起,也会害得她被冠上红颜祸水。
要真是这样,他另可不要!但为今局势却不容他拒绝,父皇在生前曾找他谈过话,父皇说,只有他才能当好皇上。
楚和心智还未成熟,行事莽莽撞撞,不经过大脑思考,容易被利用,当傀儡皇帝。而楚陵,心思太过于沉重,善妒且自私,从不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
而他,一直保持着淡淡温和的气质,让人感觉就是很舒服,为人也亲和,这样的皇帝,应该不会有很多人不赞同的吧?
就这样,楚晗是太子身份,顺位继承皇位,在明日登基,解下先皇留下所有的琐事,而在登基那天,却不太平!
郊外战事突然发起,城外突然涌进一大批山贼,为所欲为,当街抢劫,拦截马车,无所不为无恶不作。
因此楚晗不得不匆匆登基完,换下龙袍穿着便装,微服私访。
他派了宇邢出征去解决郊外战事,自己亲自处理山贼之事,想到第一天登基坐上皇位,就如此繁忙的,以后的日子那岂不是更难了?
无奈地笑着摇头,带领军队将一批山贼擒住,统统带回宫里处理。
登基第一天就发生这么多事,肯定不会是巧合,这之中必定有人从中作梗!
批完一叠奏折,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听到敲门声,敛了敛神色,“进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门被缓缓推开,露出属于楚陵独有的坏笑,轻佻地挑了挑眉梢,慢悠悠走进来,这吊儿郎当的一面,和楚和有的一拼!
“二弟怎么有空到朕这儿来?”楚晗放下手中的书,温和地看着楚陵。
他这个弟弟,